? ? ? ? "噔噔噔",一個30多歲的妖嬈女子,皮膚白皙,鳳眼嫵媚,目光流轉,眼角都是風情。用紅花裙子緊緊包裹著前凸后翹的身體,胸脯像即將懸空的小型饅頭山,異常突出,仿佛要將在場所有男人的目光都吸附到上面。
? ? ? ? 這是何人?
? ? ? ? 難道她不知道參加喪禮祭奠最避諱穿紅掛綠?
? ? ? ? 隨著她笑語盈盈,風情款款地走近靈堂,嘈雜、哭鬧聲都像商量好了似的依次安靜下來,都將目光轉向了她。
? ? ? ? 有人在看到她的同時睜大了眼睛,捂上了嘴巴;有人好像看到了一只蒼蠅,本能地做嘔吐狀;有人的眼中燃起了憤怒的烈火,攥得拳頭嘎嘎作響;有人則從頭到腳,從腳到頭欣賞著送上門的尤物……
? ? ? ? 在各種目光、各種情緒交雜發(fā)酵的院子里,一聲凄厲的哭聲劃破了寧靜:“你還有臉來呀,你還敢來呀!"
? ? ? ? 與聲音同步的是一雙枯瘦的手顫抖著伸向了紅裙子,不用猜,那是春燕姐的媽,但她被周圍的嬸子們拉住了。她無力地搖晃著干癟的身體,邊哭邊罵:“你勾引別人的漢子,春燕死氣了!羞死了!你該給她披麻戴孝!"
? ? ? ? “就是,太不要臉了!"
? ? ? ? ? “把人家羞死了,她還穿得紅紅的,是來過年的嗎?”
? ? ? ? ? 紅紗裙女子微笑著,優(yōu)雅地提起裙子下邊,緩緩跪下,翹起蘭花指,撩起燒紙的一角,斜探身體在蠟燭上點燃燒紙,那伸手的瞬間,后身的腰線更加曼妙,水蛇腰曲線玲瓏,水削肩圓潤小巧,似乎周圍的唾沫星子都是欣賞的溢美之詞。
? ? ? ? 她淡定地欣賞跳躍的火焰,裊裊青煙,然后扶桌、提裙、起身、撩發(fā)、頷聯(lián)、微笑……像走紅毯的明星一樣,在憤怒、嫉妒、鄙夷……的目光中旁若無人地,裊裊挪挪地離開了。臨出門還不忘回頭莞爾一笑,抿嘴扶門。
? ? ? ? 再問,她何許人也?
? ? ? 為何別人眼中的千夫所指;她卻自我感覺鶴立雞群。別人以為她會痛心疾首,羞愧難當;她卻感覺明星走紅毯,在聚光燈下風情萬種。
? ? ? ? 她和春燕姐一樣,村姑一枚,但十指不沾陽春水;他和春燕一樣為人妻,但春燕姐活成了丫鬟,活成了牛馬,人家活成了公主,活成了奶奶,恨不得被老公供起來當觀音菩薩拜。
? ? ? ? 她不是來自高門大戶,也不是城里的千金小姐,她是從另一個鄉(xiāng)嫁進來的,她的老公張明也是同一個村組的農(nóng)民加小生意人。說起這張明,干農(nóng)活勤勞踏實,做小生意頭腦精明。但自從在集市上看到穿著白紗裙在一眾村婦中鶴立雞群又顧盼神飛的李美娜,從此就匍匐在了這李美娜石榴裙下,言聽計從,俯首帖耳,接天神一樣把張美娜娶進了門,就覺得自己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婚后又把媳婦當公主寵。
? ? ? ? 即使聽到了一些風言風語,但他的標準就是:只要不離婚,想干什么都行!這不,像水蔥似的尤物與一表人材的王進眉來眼去,進而無所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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