疊婠戀(二)

二人剛剛回到西海,一名小隨從就迎了上來:“君上,您回來了,您昨日說去婆娑林附近巡視竟一夜未歸,小人很是擔(dān)心,沒出什么事吧?”疊風(fēng)擺了擺手道:“沒事。”方才一心擔(dān)心自家君上,沒注意到他身后還跟了個俊俏的小公子:“這位公子是,不知該如何稱呼?”

“這位是婠婠姑娘。”

“小的見過婠婠姑娘。”姑娘?難怪生得這般俊俏,原來是女扮男裝。

“不必多禮,喊我婠婠就得了。”婠婠對這小隨從印象不錯,生得一副老實像,從他方才關(guān)切的神色中便可知曉確是個忠心護(hù)主之人。

“婠婠姑娘是君上的貴客,小的怎敢逾越。”這小隨從名叫云戈,自小便跟在疊風(fēng)身邊,他家君上從沒和女孩子扯上過關(guān)系,更別提帶女孩子回來了,云戈以為這女扮男裝的小姐對君上而言定有特殊的意義。疊風(fēng)對云戈吩咐道:“你去將漪房殿收拾出來給婠婠,該備的物品務(wù)必配備齊全,此事你親自去辦。”“是。”云戈以為自己猜的果然不過,漪房殿離君上住的合歡殿最近,且君上對這位婠婠姑娘確是上心的很,他從小跟在疊風(fēng)身邊,名為主仆,可疊風(fēng)為人寬厚待他如手足,安排客房這種小事通常疊風(fēng)不會指定叫他去辦的。那么,眼下看來要稟告疊風(fēng)的那事還是不讓這位姑娘聽見的好,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朝疊風(fēng)使了個眼色道:“小人還有一事要稟告君上。”

疊風(fēng)自然瞧見了云戈的暗示,可不知怎的他就是不大愿意避開婠婠,好像生怕她誤會些什么:“但說無妨,婠婠不是外人。”云戈以為自家君上沒看懂自己的暗示,只得硬著頭皮道:“那個,思穎公主來了。”這思穎公主是何許人也呢?是雀鳥族的小公主,她的父君與疊風(fēng)的父親是故交,一直思慕于疊風(fēng),三天兩天便往著西海水晶宮跑,他家君上呢倒是對這位公主并無他想,雖然頭疼不已,卻又覺著過門皆是客便好生招待著。這也難怪,他家君上早到了婚配的年紀(jì)卻遲遲未娶親,貴為西海水君又是墨淵上神的首席弟子,且早已飛升上神,也怪不得那些個女仙惦記,可最為執(zhí)著的就是這位思穎公主和君上的表妹凌華公主了。虧得凌華公主這一陣隨她父君去了西方,否則啊,這倆人見面又得打起來。

婠婠見疊風(fēng)神色異常開口問道:“這思穎公主是何人,你的心上人嗎?”她素來不喜歡打聽別人隱私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種立場和目的,但她曉得自己不希望那個什么公主是他的心上人。“不是,她不是我心上人,絕對不是。”疊風(fēng)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焦急辯解,他就是不想叫她誤會。

作為忠仆云戈以為眼下須得為自家不善言辭的君上說句話:“婠婠姑娘誤會了,這思穎公主確對我家君上有意,不過卻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我家君上對她絕沒有半分她想,都是這位公主一廂情愿的罷了。只是我家君上為人寬厚,覺得過門皆是客,將人掃地出門這種事有失禮數(shù)。”

“云戈說的倒有幾分道理,不過你既然對人家女孩子無意,就該和她說清楚,免得人家成天惦記著你。”都說旁觀者清當(dāng)局者迷,這話不假,婠婠的這一句,一旁的云歌聽來甚是我自家君上開心,婠婠姑娘看起來對他家君上也是有意的;而疊風(fēng)聽來卻以為婠婠該不會誤會他是個濫情之人吧。

“婠婠姑娘有所不知,我家君上早就表明了對她無意,可思穎公主卻說‘雖然君上眼下不喜歡她,但也沒有喜歡別人,所以她愿意等的’。”人家堂堂一個公主,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家君上這么個老好人,委實很難拒絕。

這位公主好很聰明嘛,曉得以退為進(jìn),不過也不是她白婠婠的對手,揚(yáng)起嘴角笑瞇瞇的對疊風(fēng)道:“那你去告訴她你有心上人,叫她不用等了,這不就解決了嘛。”“好,我先送你回漪房殿,然后換件衣服便去和她說清楚。”婠婠嘟起小嘴有些不樂意:“你不是說對她沒意思嘛,那換衣服做什么,還要打扮的更英俊瀟灑把人家迷得神魂顛倒?再說了,你這衣服怎么了,我瞧著挺好的呀。”疊風(fēng)其實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昨日他們墜入山谷全身都濕透了,又沒了仙法,眼下衣裳有些皺皺巴巴的,他不過想整理一下。“那我現(xiàn)在就去,云戈,你先替我送婠婠回去,我去去就來。”

疊風(fēng)剛剛踏進(jìn)偏殿,那位思穎公主便似花蝴蝶一般撲倒他跟前:“疊風(fēng)哥哥你回來了,穎兒等你好久了。我給你帶了藕粉桂花糕,聽你母妃說所有糕點里面你最喜歡藕粉桂花糕了,甜而不膩、清香爽口。 這可是穎兒親手做的,你一定要多吃一些哦。”

疊風(fēng)退讓開來,同她保持一段距離道:“公主太過客氣了,不必為疊風(fēng)如此費心,其實……”

“疊風(fēng)哥哥,叫我穎兒就行了,咱們的父輩都是故交,你何必那么見外呢?”

“思穎公主,我早就說過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實在不必在我心上浪費心思。”

“疊風(fēng)哥哥你曾說過咱們年紀(jì)相差甚遠(yuǎn),可穎兒不在乎啊,而且你也沒有心上人,穎兒當(dāng)然還有機(jī)會,說不定有一天你就發(fā)現(xiàn)穎兒的好了。”她了解疊風(fēng)身邊并沒有其他女子,雖然他那個討厭的表妹凌華也老是纏著他,莫不要說疊風(fēng)對凌華亦是無意,論長相家世,她也有自信勝過那個凌華。

“不,其實我有心上人了。”提起心上人,婠婠的臉竟清晰地浮現(xiàn)在他心頭,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yáng)起。

“你有心上人了?不可能,上次我來也沒聽你說過啊?若是你真有了心上人,那便讓我瞧瞧唄。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那么幸運能得到疊風(fēng)哥哥你的青睞?”她并未得到消息說疊風(fēng)身邊有了其他女人,所以她料定此話是框她的。

疊風(fēng)心道這該如何是好,這公主不依不饒非要知道他的心上人是誰,正當(dāng)他苦思對策之際,一個聲音叫住了他。“疊風(fēng)。”短短二字卻如百靈鳥歌唱一般婉轉(zhuǎn)動聽,回眸一看,見她身著一襲鵝黃色長裙,云帶束腰更顯不盈一握,發(fā)間的粉色玉簪隨著她輕巧的步子搖曳,膚白如雪,雙眸閃爍如星。即便是昨日那般狼狽,依舊蓋不住她絕色容姿,自問并非是好色之徒的疊風(fēng)見她換回女裝卻又再次失了神,佳人一顧傾城再顧傾國大約說的就是她吧。

思穎自認(rèn)也是個美人,可同眼前的女子比起來,螢燭之火有如何能同同日月之光爭輝呢?瞧著一旁的疊風(fēng)失了神的模樣,心中大失所望,卻還是不甘心的問上一句:“疊風(fēng)哥哥,她是誰啊?”

婠婠親昵的挽住他的手臂,疊風(fēng)身子一僵一低頭卻碰見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我,就是他的心上人。”

思穎有些底氣不足的道:“你撒謊,你看起來年紀(jì)比我還小,疊風(fēng)哥哥說過和我年齡差了一大截,只是把我當(dāng)做小妹妹,又怎么會喜歡你這個小丫頭呢?”

婠婠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你是你,我是我,怎可混為一談呢?年齡這種事并不十分重要,只要看上不很般配不就好了么?疊風(fēng)性子敦厚,也不大拒絕別人,他這么告訴你也不過是為了保全你的顏面罷了。我方才聽你說執(zhí)意要見一見我,我想咱們見上一面也是好的,叫你不要許錯了芳心,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和心思。”

思穎以為這女子說起話來雖是一副軟糯耨的嗓音,卻是滴水不漏,這二人站在一處確是男才女貌,很是登對,只得轉(zhuǎn)向疊風(fēng)問道:“疊風(fēng)哥哥,她真的是你心上人?”疊風(fēng)點了點頭,深情款款的望著婠婠,眼中再容不下旁人:“對,她就是我的心上人。”

那一日,婠婠替疊風(fēng)解決掉了雀鳥族的那位思穎公主后,卻瞧著疊風(fēng)神色有些不對:“你怎么了?不會是后悔了吧?我?guī)湍惆堰@公主趕走了,你又覺得喜歡人家了?”疊風(fēng)連忙否認(rèn)道:“沒有,沒有……”他的失常不過是來自于她方才的親密舉動。“沒有就好,你要是反悔了我可不負(fù)責(zé)幫你追回來的……還有方才她說你曾以年齡差距拒絕她,你很在乎年紀(jì)這種事嗎?”“我……”“好了,不用說了,我只是隨口一問罷了。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瞧那片珊瑚海嗎,咱們現(xiàn)在就去好不好?”其實他很想為自己辯解,話到嘴邊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疊風(fēng)帶著婠婠到了西海的珊瑚海之畔,只見那數(shù)萬畝的火紅的珊瑚蜿蜒在那碧波之中,未見此奇景之人恐怕不會相信,這珊瑚海竟可以與那漫天星辰比擬,璀璨無比。海波涌起,大片大片的紅珊瑚隨之翩然起舞,在這西海之中搖曳生姿。他指尖一點,那珊瑚海中央開出一條道來,帶著她走入那火海中央,千奇百怪的魚兒在他們中間穿梭而過,如幻境一般。生出許多晶瑩剔透的水泡來,兩個人的容顏映在其中,交疊在一處。婠婠不過三萬多歲的年紀(jì),骨子里還是個十足的小女孩,瞧這這般奇景,心中說不出的歡喜,伸出指尖去觸碰那氣泡,轉(zhuǎn)眼間便一分為二,不一會兒的功夫就生出不計其數(shù)的泡泡來。

她的笑顏似有魔力一般,在他們之間連成一線,她在這頭,他在另一頭,時時刻刻都牽引著他。疊風(fēng)在掌心凝聚力量,一只小鳥兒落在他掌中央。婠婠驚喜不已地問道:“這茫茫西海之中,怎會有小鳥兒?”這鳥兒生的好生奇怪,有著鳥兒的身子,卻有著魚的尾巴,最神奇的是竟有個兩個腦袋,彼此交纏在一處。

“這是西海才有的魚鳥,喚做比翼雙飛,是世間最纏綿繾綣的生靈。世人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另有各自飛',他們卻不會,任他海枯石爛、地老天荒,他們永不分離。”疊風(fēng)耐心的為她解說。

“能不能讓他們也到手上來?”疊風(fēng)繞道他身后,將手掌覆在她手背之上,一股熱力緩緩注入她掌心之中,比翼雙飛隨即落入她掌中。“比翼雙飛善舞,你想不想瞧一瞧?”疊風(fēng)溫柔地詢問道。“當(dāng)然,你快讓他們表演給我看。”興奮地抓住他的衣袖,眼睛彎成月牙狀。

疊風(fēng)施了個訣,不計其數(shù)的比翼雙飛如煙火般四散開來,變化出不同的形狀舞動起來,時而連成一線此起彼伏,時而圍成一圈源源不斷的從中心舞向四周,又從四面八方聚攏到中間。婠婠瞧這他們出了神,伸出手去觸碰,足尖一點情不自禁的伴著他們旋轉(zhuǎn)起來。疊風(fēng)瞧得失了神,不過他瞧得卻是婠婠,這小女子的一顰一笑都在他心間留下痕跡。緣生情起從來都無需漫長的歲月,往往只在剎那之間,終有一日終有一人會在某一瞬推開你層層心門,帶著萬丈陽光,帶著十里春風(fēng),照亮和溫暖你的所有。

忽然間西海之中地動山搖起來,比翼雙飛四處逃竄,疊風(fēng)本能的護(hù)住她,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將她圈在胸口,當(dāng)婠婠貼在他心口依稀聽見他胸膛中鏗鏘有力的心跳聲,抬頭便瞧見他緊張的樣子,他的氣息緊緊將她環(huán)繞住,只覺心動不已。片刻之后西海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只剩珊瑚的碎屑如漫天紅雨紛紛而下,他輕輕替她拿掉肩上的碎屑,柔聲解釋道:“沒事了,今日是十五,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漲潮,這海中亦會波濤洶涌,沒嚇到你吧?”

婠婠搖了搖頭聲音很輕很輕:“沒,不是有你保護(hù)我嘛。”四目相對,情真意切,靠近的不只是身體,還有他們的心。

婠婠住在西海的時日里疊風(fēng)這個西海水君貌似很清閑,傳聞西海水君勤于政事和修行,看來這傳聞也是有所偏差的,不然疊風(fēng)為何總是有大把的時間陪著她盡到自己的地主之誼。這一日疊風(fēng)帶著婠婠來到相思鎮(zhèn)游玩,正巧趕上了花燈會,大街小巷張燈結(jié)彩,熱鬧非凡。婠婠本就生得閉月羞花之容,沉魚落雁之貌,走在這擁擠的人潮中引來了不少目光,唯她自己一心都在那些個千奇百怪的花燈之上而不自知,一旁的疊風(fēng)卻很不是滋味。

“咱們走吧。”婠婠還沒來得及問要去哪兒,他就輕輕攬住她的腰施了個決,回過神來之時二人已至郊外的梧桐下。“為什么突然待我來這兒,那些花燈好有趣,我還沒看夠呢。”婠婠覺得他今日有些反常。疊風(fēng)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那里有些吵,吵得我頭疼,咱們在這兒歇一會兒,待會兒你換身男裝再回去可好?”

嬌俏的小臉上笑容綻放開來,歪著腦袋望著他:“原來你不舒服啊!那休息一會兒也好,但為什么要我換男裝,我穿女裝不好看嗎?”

“不……”

她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最美的,美得有些過分,可他并不想讓別人瞧見。“那我就不明白了,你該不會是吃醋了吧?”

“我……”

今夜的月光像極了那一日忘憂谷中的月光,一樣的溫潤動人,瞧著眼前略微有些窘迫的男子,婠婠當(dāng)下便做了一個決定,她要對他,對這個讓她動了心的男人做一件事。她白婠婠從來都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一旦認(rèn)定了便絕不回頭。 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些,“你過來一些,我有句話要和你說”。沒那么多心思的疊風(fēng)乖乖的湊了過去,婠婠踮起腳尖在他唇邊一吻,一吻過后不閃不必,笑意盈盈的瞧著他呆掉的模樣。只覺方才那一瞬全身好似觸電一般,這是他第一次被人偷吻,唇邊還有她不曾散去的柔軟和余溫,

婠婠在他眼前擺擺手:“你怎么了?怎么這個反應(yīng)啊?往常我親完別人之后他們都很高興的。”

他們?還都高興?本是置身云端的一顆心剎那間便落入了萬丈深淵,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們是誰?”

婠婠掰著手指頭一個一個數(shù)給他聽:“我阿爹、我外公、我曾外公,家里的那些個叔叔伯伯,對了還有阿軒。”撒嬌這一項上,婠婠比起她娘親來,絕對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家中的一種長輩都讓她哄得心花怒放的。

前面的都沒有問題,她這么個小女孩,表示親近親親家中的長輩也是合情合理的,只是這阿軒是何人?繼續(xù)繃著一張臉問道:“阿軒是誰?”

婠婠沒有說話,眼里閃著頑皮的笑意,每次瞧見他這種一本正經(jīng)的神情她就忍不住想要逗他。“婠婠,告訴我,阿軒是誰?”一向沉穩(wěn)的疊風(fēng)有些沉不住氣,這小丫頭該不會真的還親過其他男子吧,他就是發(fā)了瘋的想要知道。

“你真想知道?那你是以什么身份來問我的呢?這個問題若是旁人問我,我自是沒義務(wù)回答的。除非……”瞧他火急火燎的模樣,婠婠早已勝券在握,卻還是不緊不慢歪著腦袋問道。

“除非什么?”

“沒什么,我記得你曾因為年齡差距拒絕了那個思穎公主,我與你的年紀(jì)比你與那公主差得好像更多一些。如此看來,我應(yīng)該算作是你的小輩,既然你是長輩,那對我這個小輩的事情就不需要那么感興趣吧。”

婠婠這是火上澆油,原本就亂了方寸的疊風(fēng)一把將她拽進(jìn)懷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婠婠伸出食指在他胸口畫圈,略帶笑意的問道:“你這是做什么?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那你先下抱著我又算什么呢?”疊風(fēng)重重的氣息吐在她的臉頰上:“婠婠,你與她不一樣。”“哪里不一樣啊?疊風(fēng)上神,我怎么聽不大明白耶,你能不能說的清楚些。”婠婠故作糊涂。疊風(fēng)俯下身來吻上她柔軟的唇瓣,在她的唇齒間輾轉(zhuǎn)流連,久久才將她放開在她耳畔道:“婠婠,我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那種。”得到滿意答案的婠婠眼睛彎成一條橋,有些傲嬌的道:“我知道”。“那你呢?你對我……”勾住他的頸子準(zhǔn)確無誤再次印上他的唇:“我不告訴你。”

她的行動便是最好的回答,疊風(fēng)將她拉進(jìn)懷中,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醋意卻還是要問上一問:“那你該告訴我,阿軒是誰?”婠婠忍不住笑出聲來,繞了半天,他還在糾結(jié)這個,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輕語:“我哥。”

知道自己被戲弄的疊風(fēng)上神一點兒也沒生氣,只是將面前的小姑娘高高舉起再擁入懷中緊緊抱住享受這份喜悅與幸福。只聽?wèi)阎械娜藛枊舌恋溃骸澳愕故情_心了,可我不開心,有人只顧著吃醋,害我花燈都沒能好好看。我不管,剛才那個小狐貍形狀的花燈我好喜歡,罰你去替我買回來。”

世事往往難以預(yù)料,就在疊風(fēng)離去之后婠婠便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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