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淮從小遠那得知程瑾瑜曾經去找過麥森的魏總,而這邊小遠又支支吾吾的:“那天你剛上去我就看見陳言出來了。”可是,這兩者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呢?
“哥,你說會不會瑾瑜姐和陳言真的在一起了?”小遠大膽的說出內心的猜想,這個猜想直接擊中了薛淮的防線。
當初程瑾瑜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他已經簽了公司,公司有要求不準許藝人談戀愛。他覺得委屈了她,不能給她一個身份,談個戀愛還要偷偷摸摸的。但那時候程瑾瑜只是笑了笑,表示不介意,然后連身邊的所有人一起隱瞞。季杰告訴他程瑾瑜沒有男朋友,會不會和他當時一樣,地下戀情呢?
人一失去理智的時候必定會讓你找回憤怒。
“你和陳言什么關系?”剛下了通告,妝都沒卸,薛淮直接將車開到程瑾瑜家樓下,上樓質問。
“什么意思?”程瑾瑜不太明白。
“我問你你和陳言是什么關系!”薛淮語氣不自制的加重,這也直接讓程瑾瑜火了。
“薛淮我現(xiàn)在剛下班,我很累,我不想跟你去爭吵什么。而且就算我和陳言有什么,男未婚女未嫁那也是正常的,我想,這跟你大概沒什么關系吧!”
頓了頓,程瑾瑜索性把積壓在心里的話一股腦的全說出來:“薛淮,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對未來的憧憬就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我不喜歡自己的生活暴露在別人面前。我想要的很簡單,我想和愛的人一起逛街,逛超市,逛累了在街邊隨便找一家飯店吃飯。而這些是你都不可能給我的,我想要的,是正大光明的愛情,而不是藏匿在地下見不得光的。”
薛淮陰沉著臉不說話,因為程瑾瑜說的這些,恰巧,他都做不到。
薛淮想起小時候語文老師課堂上解釋過一個詞語:舍得,要有舍才有得。
程瑾瑜低頭不敢直視薛淮,卻見他手上的紗布隱隱透著血的殷紅,料到他估計是自己開車來的。哀嘆了口氣:“我送你回去。”
程瑾瑜已經好久沒開過車了,所以有些不知所措,還好薛淮一直在后邊輕聲提醒。只不過正值下班高峰期,老手的司機都有些難以掌控,更別提她這個‘馬路殺手’了。
好不容易開到薛淮家樓下,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程瑾瑜捏著車把的手微微松開,才發(fā)現(xiàn)車把手上有些微微的水跡。
太不容易了!程瑾瑜在心里對自己說。“鑰匙給你。”輕輕的四個字傳進薛淮的耳朵里,他卻恍惚覺得似乎還有回音。
“……”薛淮張嘴想說什么,可是最終還是看著她就這么推開車門下去,自己也賭氣似的狠狠的下車關了車門。
小遠聽到敲門聲一邊抱怨一邊開門:“哥你這樣真的很不地道,把我一個人丟在片場,那個地方鳥不拉屎的,好不容易勾搭了個小美女……”小遠想說,好不容易勾搭了個小美女,讓她送自己到市區(qū)打車,抬頭卻看見薛淮陰郁著的臉,于是硬生生把原本想說的話吞回肚子里。
“鑰匙給你,送小……送程經理回去!”薛淮咬著牙從牙縫里擠出來程經理三個字,小遠一聽,急忙拿過鑰匙。
這個地方比較僻靜,基本上很難打到車,因為幾乎各家都有車,公交車倒是有,只不過不定點。
好在,車子剛走沒幾步就看到抱著胳膊走在前面的程瑾瑜。稍微有些單薄的白襯衫,在路燈暈黃的透射下,看著更為單薄。
“瑾瑜姐,上車吧,我送你回去。”小遠按下車窗,伸著頭喊道。程瑾瑜雖然不認識他是誰,但她認識自己剛開過的這輛車,內心權衡了下,要不是薛淮,自己也不會跑到這,這個點,她飯還沒吃呢!于是客氣都沒客氣,直接上了車。
“我叫小遠,是薛淮助理。”小遠笑著跟程瑾瑜打招呼。程瑾瑜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好在她雖然有些輕微臉盲,聽力倒是可以的。
“你是不是就是那天打電話給我裝作快遞的?”
小遠尷尬了,另一只手撓撓頭,把責任往薛淮身上推:“這個都是薛淮給的指示啊,要找找他!”
聽見薛淮這個名字,程瑾瑜倒是不說話了。小遠猜想他們一定吵架了。
小遠沒想到自己平日久經沙場,怎么此時自己那些逗美女樂的小招數(shù)一個都想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