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程的邏輯》第四章課程發展的回歸現象與非線性模式讀后感

? ? ? 本章主要回顧“形式訓練說”與“實質訓練說”的演進,進而從知識論、學力論的角度,檢視課程思潮的變化所帶來的課程發展模式的演進,借以認識新課程的思想背景。

? ? ? 所謂“形式訓練說”,一類指的是教育的目標不在于習得實質性的知識內容,而在于形式性地訓練心智能力,它強調,在一種領域中所訓練的能力能夠遷移到其他領域。而古典語和數學是最適合心智訓練的。它以柏拉圖和昆體良為代表人物;另一類是以裴斯泰洛齊為代表的“直觀”認識的根本原理為目標的訓練說,它認為習得態度與方法乃是能力形成之根本。在上述兩類觀點的影響下,19世紀學科型課程編制就是以現成的學術體系為基礎的課程,向兒童強行灌輸成人的邏輯與思維。他們的邏輯是,教材是有用的、必要的,是兒童長大成人時必須掌握的。

? ? ? ? 而以桑代克和伍德沃斯為代表的實驗研究表明,在兩種情境中只要有同一或類似的要素,就會出現“遷移”的現象,形式訓練說主張的廣域的遷移是不存在的。因此教育目標集中在所謂的“實質訓練說”,一是學習社會中有用的知識,即運用活動分析法和社會功能法等選擇教材,使兒童習得對長大之后有用的知識和經驗;二是豐富和深化兒童在目前的生活環境中業已獲得的經驗,以求得成長,即提供有助于兒童需求、興趣愛好的教材。因此,教材本身有訓練價值,不應該架空。

? ? ? ? 故此,形式訓練說旨在使兒童掌握現成的知識、技能、以現成的學術體系學習現成的思考方式。這是著眼于過去的教育;實質訓練說則是以現成的成人社會為模型,通過學習社會生活經驗,使得兒童自然地溶化于成人之中,以求得現存社會的進步。這是著眼于眼前的教育。但在21世紀的信息化時代,我們必須基于思維的創意與躍進的技術,培養兒童的探究態度和能力。也就是必須是著眼于未來的教育。從這個意義上說,當代的教育必須要改為“新形式訓練說”,即實質訓練和形式訓練的對立統一,也就是既要肯定一般遷移的可能性,也要承認訓練的特殊遷移(即習慣或聯想的延伸,非特殊遷移)。日本教育學家佐藤三郎教授曾把學習遷移的回歸現象分為五個階段,揭示了這些遷移之間的關聯性。1、形式訓練(普遍性遷移);2、新形式訓練(概念性遷移);3、新形式訓練(非特殊遷移、原理態度的遷移);4、新形式訓練(特殊遷移);5、實質訓練(同一性遷移)。因此,現代型的形式訓練說必須從“心智訓練”或是“知性訓練”的視點出發做出考察,也就是必須從遷移的視點做出透視,把實質訓練、形式訓練和技能訓練看作是辯證統一的過程,立體、動態地進行把握。

? ? ? ? 19世紀末的學科課程按照科學的專業分化,被分解成種種科目,各自并列,不充分考慮兒童的實際需求、興趣愛好及能力,劃一的灌輸給兒童,壓抑了學生的個性發展,不能培育創造性和自發性。從而受到批判。于是從20世紀前半葉進行可課程改造運動,從實質訓練的視點出發,把曾經是學科中心的課程變成了兒童中心課程和社會中心課程,這樣學問中心課程就出現了,它在訓練上接近形式訓練說,也是以遷移理論為基礎,但以知識、鍛煉探究態度和能力為主旨,強調有學術背景的“受鍛煉的理解”、“受鍛煉的探究”,而與現實生活的關聯卻被視為多余的或是細枝末節的問題。由于學問中心課程過于重視認知側面,缺乏對兒童情意的考慮,不免陷入了主知主義,于是19世紀后半葉,重視人性的課程思潮應運而生,就是人性中心課程,它不僅重視智慧的卓越,也重視兒童的動機、興趣、共鳴等情意方面的發展,旨在培育完整的人這類課程的基本原則是認知與情意的統整,既強調情意發展,也傳承通過基本概念與探究過程習得思考方式的觀點。這類重視兒童活動與體驗的課程思潮與實踐,杜威的“經驗主義教育理論”可謂是集大成,對整個20世紀的學校教育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從兒童中心課程,問題解決學習,設計教學,直至今天的課題學習、服務學習、投入學習、綜合學習等,仍然在生機勃勃的發展著。

? ? ? ? 而建構主義則是對二元論的超越,它是對傳統的學習觀、知識觀、課程觀的一種挑戰和超越。多爾強調,學習不是行為變化,而是基于人的反省性思維的人的成長。學習不僅僅是記憶和訓練的過程,更是理解與創造的過程。學生的發展既不是自然發展,也不是純粹塑造,而是在具體情境脈絡的條件下,一種心理內與心理間的相互作用過程中的社會建構。它關注知識與經驗,過程與結果,生成與預設,主動與互動,自主與合作的內在統一,主張打破傳統的“傳遞中心的教學”,建構一種“對話中心的教學”。

? ? ? ? 奧恩思坦曾說,“課程”可以定義為一種行動計劃,或是兒童在教師指導下所獲取的所有經驗,介乎這兩者之間的還可以定義為“系統”、“研究領域”或是“學科內容”。t倘若把課程視作一種系統,那么該系統可能是線性的,也可能是非線性的。事實上,我們正從強調技術性、精確性和確定性的課程發展的線性模式,轉向注重非技術性、形成性和不確定的課程發展的非線性模式。從而課程論也就從現代課程理論指導下的泰勒原理(基于行為科學的目標導向,四個過程依次為:1、目標分析;2、開發研究;3、推廣研究;4、評價研究)轉向后現代課程理論下的多爾原理(置于反身性思維基礎之上的人格成長,而不是行為變化。四個基本原理依次為:1、豐富性原理;2、回歸性原理;3、關聯性原理;4、嚴密性原理)。可以說,現代課程論的特質是線性的,根植于經驗主義、科技主義與實證主義,它的宗旨在于預測與控制;而后現代課程論則企圖解構“行為目標”、“標準化測驗”、“量化研究”及一切科技主義,其特質是循環的,它尋求解釋、表現與理解,崇尚非線性、模糊性、不確定性。這是兩種不同的思維方式和課程發展模式。當然,也不能把這兩種課程觀完全對立起來。因為課程不是自然的事物而是文化性的。課程原本就是基于教育過程的一種文化創造,它是教育者與受教育者之間所生成的有意識的文化活動。一方面,作為學習者個體,無論在精神上、人格上、文化上都通過經驗的積累而獲得身心的發展;另一方面,文化(包括知識體系、表達方式體系、價值體系和世界觀體系)也借助每一個人類共同體成員得到接納、傳遞和創造。在每一個個體充實新的生命活力的同時,人類社會的財富也得以保存、改造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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