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你心中的倉央嘉措,不一定是真實的,但一定是詩意的。
“過去未來,莫謂智賢能打破;前因后果,須知親近不相逢?!?br>
你所讀的倉央嘉措只是你心中的倉央嘉措,本是一代活佛,卻成了你心的詩人情圣。這是每個非藏傳佛教心中的疑慮。從現實看倉央嘉措的死,他的怪誕,他與以往的藏教活佛的格格不入,在外人甚至內地佛教看來是錯的甚至是罪孽。但在信教的藏族人民心中,活佛就是活佛,沒有真假,他所做的事,都是對的都是有原因的,有道理的。
“一位宗教老師給我們講過一個古代的傳說:一位貴族男子和一名女子雙修,不虞這女子卻愛上了別人..........老師沒有接著說下去,讓我們自己去想事情的結果。他說這是一件真事,見諸史料記載。他說誰要是想通了這個結局,無論是對倉央嘉措的理解,還是對生活的理解,一定會更深一層。”(《只為途中與你相遇》)
倉央嘉措的詩給人以美感,讀起來情深意切,淡雅樸素,每個翻譯者對他的翻譯不盡相同,但是每個翻譯者對他的詩定是十分喜愛。每個人都想要模仿他,
“這不是一個理性能回答的問題。如果一定要找到答案,就必須先找到信仰,因為,只有信仰者才能理解信仰者?!蔽屹澩@句話,我尊重每個人的信仰,或許有時我并不完全理解其他人的信仰,但是一個信仰能夠傳承千百年自然有其傳承的道理。千百年來,我們每個人都在對思想對信仰探索,更新認知世界,但總是各言其理,從未統一。
從我的角度看,我覺得倉央嘉措對自己的信仰產生了懷疑,甚至可以說不信了。上面有這樣一段話:“一種頗為流行的說法虛擬出了倉央嘉措和五世班禪的這樣一番對話:
五世班禪大師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弟子,他仿佛不認識這位五年前還誓愿做一位大成就者的孩子了,腦子里一片空白。半晌,他才回過神來,輕輕地對倉央嘉措說:“孩子,不受比丘戒,如何做活佛,又如何做信眾們的領袖呢?”
倉央嘉措似乎早有準備,他望著師父,緩緩地說:“師父,難道這樣的領袖一定要讀經到白頭嗎?出家之人,戒體清凈,不應受俗世五蘊熏染,這樣的人,又如何治理一方水土呢?”
“可是,孩子,如若不出家,又哪里有資格做轉世尊者呢?”
“師父,出家之人本不該沾染世俗之事,卻要領袖地方、處理俗務,如若不出家,卻又做不了尊者,這豈不是矛盾?”倉央嘉措略一沉吟,繼續說,“師父,難道我們出家人,就是為了俗世紛爭而轉世嗎?”
“這……”五世班禪大師一時語塞,他心中清楚,弟子說的沒錯,可是,這確實又是個無法解決的問題。
“師父,弟子情愿不受戒,并請將以往所受之戒還回。戒體在身,實在是本心與行為相違,兩相比較,弟子覺得暫不受戒,反而能為地方求得福祉?!?《只為途中與你相遇》)這個版本符合內地大眾的心理,認為倉央嘉措追求的是真正的一種“真佛”是對的更是超脫的,但是細心點會發現倉央嘉措做出不做活佛的決定的時候并不是為了這些,而是為一個姑娘,詩是這樣說的“邂逅誰家一女郎,玉肌蘭氣郁芳香??蓱z璀璨松精石,不遇知音在路旁?!?/p>
所以我看完這本書,我對倉央嘉措的感覺是一位詩人,一位情圣,一位為把愛情融到信仰里的活佛。就像他在詩中所說“住在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浪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倉央嘉措太過單純,單純的與世俗格格不入,無奈藏傳活佛就是他。他不想做活佛,那他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