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ment in Peking

標題是《京華煙云》的英文名,另題“瞬息京華”,不如竊來一用。

天下第一雄關


未名湖畔
頤和園
烽火臺里
清華大學
昆明湖
清華園
帝都北平

一切都塵埃落定,所以才來回憶。這時已拋棄那些轉眼即逝的情感。洗去浮華,多些理性。

不想討論這一切是否有意義,從前在一封書信中提及:“得到的、失去的都不那么重要。人生的一種體驗罷了。這些體驗,和以后的歲月,鑄成了關于一個人的事實和因果。一個人的性格、思想逐漸形成。很多看似無意義的事實則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改變他,而很多看似有意義的事是否真的存在著某種在時間縱軸上的意義也值得考究。永遠是辯證的,不刻意去雕飾,不刻意去迎合。有些只是暫時的。

臨行前,父母反復叮囑,各種物品親自整理,我有些厭煩。七八年前,同樣是一個人跟著同學們去旅行,記憶中卻是幾乎絲毫沒有生活經驗的我背著一個雙肩包,隨便扯點東西,就踏上了五天的旅程。這樣的對比,讓我不禁有些悵惘。父親在我上車后發了一條說說:“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玩不起的年齡。”

歲月的更迭真是讓人無奈。即將奔向千里之外。窗外夕陽正墜入繁華的高樓之后。這時總能想起一些人類思考了許久的命題,例如生命。周國平說生命有三種境界:悲觀、執著、超脫;《胡蘿卜須》中父親給孩子的信中有句風趣的話:“你長了兩顆牙,我掉了兩顆牙,這家里牙齒總數還是一樣。”新陳代謝的道理,淺顯而又深刻;離別總是難免的,無論是空間上的短暫之別還是生死的輪回之別,我們究竟應以什么態度去面對……

一列火車,哐當哐當,走了……

說說上有人言:我們該懷念的不是帝都的藍天白云,不是那兒的瓊樓玉宇,而是人。

寫到這里竟突然無法落筆:太多人了。子然、輔導員、周傳林老師……當然還有我自己。

與他爭吵過,他說我情緒反復無常。呵,他豈不也是。我知道他的脆弱,卻無法安撫他,第四天晚上他的腦中浮現著點點滴滴的瑣碎,徹夜難眠。觸動了心弦,揭開了他一直試圖掩飾的傷疤。目光呆滯、眼神迷離。生活有太多不順,還要戴上一副副面具裝作欣喜模樣。不明不白,濃霧中摸索,卻真的找不到路。我也有過那種感受。這世界人太多,一軟弱,便會被淹沒。我寫過:"幾度掙扎、幾度彷徨、郁郁寡歡……只得自我排遣。冬去春來人如故。卻還那么認真:試圖說服、無果而終。瓢潑大雨、乍暖還寒、揣測、推翻、適應、失敗。春意潛滋暗長。夏天悄然而至。繾綣時光里,陽光暖烘烘的。"只是我感受到了暖意,他沒有。

且罷且罷。細碎的、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感有時只能埋葬于心底。笑也罷,哭也罷。

這也許不是游記。且做一些瑣碎過目罷,也給自己留一些回憶,供日后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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