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一生,說長也長,畢竟有那么幾十年可過;說短也短,也許心中還有未完成的事就必須離去。在這段年華的錦帛上,總會有一些你不愿忘記亦或無法忘記的事,或感動,或遺憾,或悔恨,或無奈,或高興,或悲傷……
與馬哥相識一年半,在院隊隊友與同專業的同學兩層關系之外,姑且算是摯友吧。他的秘密我知道一些,我的秘密他也算是了解。但是在相識之初,我認為馬哥也許是一個比較高冷的人,可能會比較難以接近。怎么說呢,當時的我們相遇在院足球隊的選拔測試上,馬哥初中高中參加過比較正式的足球專業訓練,與我這種只會瞎踢踢的足球白癡不太一樣,炫酷的球技加上比較耐看的外表,給我留下了高冷型男的第一印象。
由于同一個專業,經常在一個教室上課,一起開會,又在一起訓練什么的,接觸較多,慢慢發現原來馬哥也是一個娛樂逗比,所以也就開始走心地相處,開始一起談天談地,聊聊人生,聊聊夢想。
對于現在的大學生來說,在大學里面談一場戀愛似乎成了一件應該去完成的事情。所以,有了另一半的人會拼命維系感情,沒有的人會拼命找尋另一半。在這樣的環境下,馬哥的表現未免讓人覺得難以理解;不喜歡玩游戲的他,課余時間并沒有在聊天軟件上肆意撩妹,而是把大部分時間花在了足球上。遇到個別想要撩他的妹子,他也是簡單幾句話回絕。在平常的聊天中,一談到感情類問題,他也是迅速把話題轉移。
如果不是清楚他是一個直男癌患者,我必定我覺得他是彎的。直到有一天,閑來無事的我翻看了馬哥高中時期的空間與微信動態,發現他把他的情感藏在了那段高中歲月中。
在大二上期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和馬哥還有另外一個朋友一起出去吃飯,酒水下肚,趁著些許醉意,大家討論起關于高中的點滴,這段高中往事才從馬哥口中道出:
“也許是為了給我的枯燥高中生活增添一些不一樣的色彩,在高二結束高三開始的時候,成績優異,相貌出眾的她進入了我的世界。當時的我有種想要拼命靠近她的沖動,仔細想想,對于當時木訥的我來說,這或許就是喜歡吧。這就是我們之間的開始,此時的我也不太知道我們會發展到何種境地。”
相比此前馬哥的種種逗比行徑,此時的他顯得認真無比,臉上也是滿滿的懷念。
“有的人說,人們喜歡把曾經的愛藏在秘密里。確實,秘密可以拯救兩顆心,帶來的看似是表面上的快樂;其實留下的,是刻苦銘心的回憶。有的時候,不是不敢去愛了,而是沒有資格去愛了。”
“一旦有了共同話題,有了相同的興趣愛好,兩個人是很容易親近起來的。我與她便是如此,此前接觸甚少,并沒有太多交流機會。當開始創造機會與她接觸之后,才發現兩人之間的話題無限。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越來越好以后,送點小禮物也就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隨后也是一切發展順利,越來越親密,一起吃飯,晚自習放學之后送她回家。當時學校規定走讀生不用上第三節晚自習,而她住的離學校較遠,并且在重慶,騎自行車上學應該算是傻叉行徑了,所以每天上完兩節晚自習,都是兩個一起,我先送她回家,然后掐準時間再回家,對家里人撒一個謊宣稱自己上滿課三節晚自習。萬幸的是從來沒有人去到學校求證晚自習一事,我也能夠每天小心翼翼送她回家。”
馬哥說到這里停頓了,端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時間一天天過去,在高三這個特殊的時間點,我在朋友同學羨慕的眼光中擁有著屬于自己的小確幸。雖然在其他人眼中我們關系已經明了,雖然我也知道我之前的各種明示暗示沒有得到結果只是因為我們處在這個特殊的時間點,待到這段時間過去必定會有一個完美的答復,但是,大男子漢主義作祟的我卻不滿于這種現狀。”
看到馬哥眼中閃動的淚光,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事情的發展。
“那應該是在高三最后一次診斷考試之后,正巧趕上一個要好朋友的生日,診斷成績不太理想的我帶著滿滿的負能量前去赴宴。生日宴會上朋友甚多,大家開始推杯換盞,到最后,我已經是半醉半醒,意識漸漸模糊,于是,我對著一群看熱鬧不嫌麻煩的人訴說著自己心中的不滿。然后,在一群人的慫恿下,我干了人生之中最蠢的一件事,酒精上頭的我給她發送了一條短信。待到我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之后,就再也沒有了然后,她把我手機拉黑,刪除了我的微信,微博和QQ。抹除了所有關于我們的動態和說說。”
至于那條短信內容,我沒有問,我也知道自己不該問。你也很難想象這樣一條能讓一個女生如此決絕的短信究竟寫了什么。我也明白這條短信已經是馬哥難以跨過的一道坎了。
依稀記得那日在回來路上馬哥的淚目和話語:
得到的東西失去時才會感到寂寞
可如果一開始就不曾擁有
又如何知道寂寞是什么感覺
之所以一直選擇寂寞
是因為害怕再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