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易,愛自己才是一生浪漫的開始
鬼谷書生
“來,干杯!”。隨著一聲低吼,東子又將手中滿滿一扎啤杯啤酒牛飲而入,這已經是第六杯了,即使酒量很大東子,也難抵酒精的腐蝕,更抵擋不住內心的那份刺痛。
本是周末休息,忙碌的實習培訓生活,已經把我們變成了機器人,在這個人不如機器,機器比人強的時代。曾經在高三都沒曾感受到班主任老師常常念叨的“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的體會,此刻卻頗有些心領神會。所以酒精就成了洗去內心疲憊的慰藉。
“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變成了最愜意的寫照,管他人生幾何,干了再說。哪些年曾以為畢業就意味著財務自由,就能仗劍天涯,詩酒遠方的我們何其天真,最終只能看這自己心愛的姑娘被他人擁入懷中。社會就是這么現實,生活也是這么殘酷。我們一批批從校園演習走向了社會戰爭,踏著前輩的累累白骨,繼續掙扎向前。并一路向自己追問,生活的意義是什么,這么痛苦的堅持又是為了什么?
東子是喝酒走腎,感情走心的90后,幾杯酒下肚,廁所就成了他家。本來微醺的他,百無聊賴間隨手拿起了手機,頹變成一個低頭族,沉浸在手機的另一側。突然間我從他略變的瞳孔和微紅的眼圈中,似乎聽到了他心碎的聲音。
他隨手拿起旁邊剛剛買啤酒贈送的扎啤杯,將酒倒滿后便一飲而盡。隨后淚水便從那雙深邃的雙眸中奪眶而出,幾經詢問后,我們看到了東子手機上一對情侶相擁而吻的照片。那個女孩我見過,來公司報道時,在火車站送過他。之后便在東子口中時常能聽到他們之間的故事。
他和女孩認識了十年,也相愛過,也相殺過,一起度過了哪些年的青春年華。14歲,初一,東子因報道走錯教室,遇到了在哭鼻子的她,后來再次分班時,他們相遇了。她成為了東子青春期認識的第一個女生。
17歲,高一,他們在不同的高中,但每次放假都要相約一起回小鎮。那年東子送給了她一本自己寫的詩集,青澀的語言表達著青澀的情感。沒錯,就這樣,他們早戀,分手,斷絕往來。
20歲那年,大一,結果在另一個城市不期而遇,沒人提起那段過去。就這樣大學四年一起走遍了這座城市的山水,始終沒有約定。友情之上,愛情未滿。離大學退校還有三天的時候,東子給她寫了一封很長很長的信,就像他們一起度過的時光。說自己要帶著詩去遠方了,信等他到了另一個城市在打開。
東子說,或許在十六七歲時喜歡過的人,也許以后喜歡上的都是她的影子。17年新年假期結束,回公司時,我見到了東子。東子還是那個那個東子,只是不在喝酒。且對生活的態度確是略有不同了,雖然每天還是忙碌的讓人作嘔,每一天都像復制粘貼過來的。但每天早上東子都會按時起床,洗漱,吃飯。晚上打卡睡覺、健身。睡前必須把自己的鞋子刷好,衣服放整齊。一雙鞋子刷到慘白色。
東子說,做好這些小事,不為別的,只為了給自己看。時刻告訴自己,我只是愛過她,并不是沒她不行。與其在塵埃中討好別人,還不如好好愛自己,愛自己才是生活浪漫的開始。最好也不要試圖用感動去代替感覺,因為在某些人眼中感動永遠代替不了感覺,所以在這場戰爭中,感動最終變成了最廉價的奢侈品。
我和東子一樣都是喜歡追求生活中的浪漫與灑脫,不愿被任何東西羈絆。但現實的坎坷與生活的不如意,使我們明白,我們曾經“愿做讀詩人,不做寫詩者”的夢想是多么的奢侈,但還是希望生活自由又自律,你我在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