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攝于鹿邑縣觀堂鎮大翟村。這個老人已經八十多歲,老伴去世后,自己留了一塊責任田耕種,不想麻煩孩子過多。當時她在撿收割機碰掉的麥穗。后來我又一次見到她,她說當時發現有人對著她拍照,她很不高興,心想我不偷人家不搶人家的,你拍啥拍。
拍攝于鹿邑縣邱集鄉武平城廟。老人在十八層地獄景點門口收門票,廟里提供的午飯就是一個饅頭加一碗開水。由于光比過大、光線過暗,減了三檔曝光,快門才達到十五分之一秒,竟然沒有拍糊。
拍攝于鹿邑縣太清宮鎮周元村。她背著半袋子掰掉的玉米棒往路邊走,短短的距離,她歇了三次,明顯體力不支。
2017年過去九個月了,我的個人攝影創作相對往年勤奮不少。幾個月來拍攝以數碼為主,仍沒放棄使用膠片。
用膠片拍攝,相對數碼攝影,最大的優勢就是每按下一次快門,都要經過大腦的深思熟慮,它使拍攝的過程變得嚴謹,人頭的作用要大于鏡頭的作用。而自己最滿意的圖像,就是來自這些膠片作品。這三幅是我從十幾卷膠片里選出來的,畫質雖然有膠片特有的粗糙感,但我覺得我拍攝時投入的情感比任何數碼圖像更精致,它們應該是我2017年年度的代表作。
其實從開始學攝影我誤入歧途許多年,老想著拍鹿邑的溝溝河河,拍所謂的野渡無人舟自橫,拍晴空一鳥排云上,拍逆光影的花花草草,拍陽光燦爛拍淫雨霏霏,拍陳摶公園老子塔……現在想想,用途著實不大!河南就不是風光攝影的寶地,河南的自然風光比不上云之南、海之南、甘之南、川之南,我生活的豫東沒有云譎波詭的名山大川,更沒有大山里的那些奇花異草,拍出的都是迷迷瞪瞪沒個性沒特色的圖像。看看吳家林的《云南山里人》,看看朱憲民的《黃河百姓》,看看姜健的《主人》,他們的影像之所以有價值,就是因為他們鏡頭的主角是那些社會變革中形形色色的人。再看看我那些浪費青春浪費精力浪費金錢拍出來的四不像,覺得汗顏!以后還是收起浮躁的心態,踏踏實實守候在自己生活的家鄉,拍攝那些熟悉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