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
清脆的上課鈴響了,可我沒再邁入教室。
333天前的6月17日,我離開了曾經生活過四年的地方,離開了青春待過的城市。漫步在熟悉的校園里,我忍不住回想起曾經的點點滴滴,抑制不住淚水的肆流。如果時間可以停留,我多想永遠住在象牙塔內。
我喜歡看《我是演說家》,一種很微妙的喜歡。因為它,你走入了我的世界;因為你,我遇見了更好的自己。原來不曾預謀的遇見,才是最美的禮物。不僅是因為你觸碰了我的軟肋,還有那次《我們畢業了》的演講點燃了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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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從今天開始,我就再也不是一個能有畢業證的女同學了。我畢業了!”
2012年9月12日,我背起行囊、拖著箱子來到這座陌生的城市,尋找最初的夢想與未知的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畢業會來得這么措手不及,連后悔都沒來不及說,就已被學校判處畢業。曾經想逃離的地方,在離別的那一刻竟會如此的不舍。
還記得為了能半票,我們甚至把學生證掛在胸前;還記得為了心愛的人,我們不惜改變自己生活的習性。四年過去了,我們既一起傻笑過,也一起吵過架。無論怎么說,我們每一個畢業生都有一段刻骨銘心的回憶?;貞浀拿纸凶鏊哪辏貞浀闹餮菔俏覀冞@屆畢業生。
總說畢業遙遙無期,轉眼卻各奔東西;總說未來很遠,轉身卻步入江湖。
2016年6月17日,我畢業了。
-02-
你說:“老師的點名呢,就是像電視臺里插的廣告,不是你換臺就躲避得了的?!?/b>
大學前的暑假,新生群里有著各種學長學姐的“忠言”與“良策”。說什么“沒有逃過課的大學就不叫大學”,說什么“沒有掛過科的大學是不完整的”。等到畢業了,才知道童話里的故事是哄騙小孩的,而自己卻還把愚昧當作自豪。
驀然回首,我們取得進入大學門票的過程并不簡單。十多年的奮斗,換來不是精彩的未來,而是爛透了的四年??偙г股险n聽不懂,總是想法子逃課,總是說學習壞境太糟糕,卻從未反思過自己。
記得有一次上課,我有個同學都走到宿舍樓下,記起手機沒帶,又趕忙地回到宿舍拿手機。有時候上課,我們不帶筆和本,甚至不帶書,但絕對不可以不帶手機。而最令我們遺憾地是, 賣書的時候才發現很多課本與我們素未謀面,才發現大學四年過的有多糟糕。
最痛苦的不是我們沒有收獲,而是從未珍惜過。
-03-
你說:“暗戀我的人往往都特別特別沉的住氣,但是也有非常非常暖心的時刻。在畢業的那天,全班的男生跟全班的女生說,不管你們以后成為了誰的女人,你們永遠都是我們的女生?!?/b>
對待畢業,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感覺,就像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
有人覺得幸福,因為畢業后和心愛的人牽手一生;有人覺得遺憾,因為畢業前沒有勇氣對喜歡的人說出“我愛你”;更有甚者會覺得是解脫,因為擺脫了可怕的學習生涯。不管怎么說,是歡喜也好,還是悲傷也罷。此生,還好我們遇見了??v使不能朝夕相伴,總好過素未謀面。
雖然說暗戀會夾雜著一些不安分的想法,但更多的是愛與在乎。這么多年來,我說不出究竟什么是愛??晌抑酪姴坏剿龝r自己會失落,陪伴不了她時自己會沮喪。
曾經我以為可以愛她一輩子,卻沒想到只是一時的眼神交涉罷了。未走到一起的情侶,不是因為愛的不夠深,反而是愛的太深。那句“情到深處,為愛犧牲”,是多么的凄美。
暗戀一個人,就要大膽地去告白。當然,告白不只是男生的權利??催^《青春派》的人,想必不會忘記居然和黃晶晶吧。即使最后形同陌路,也好過未來的某一天,自己躲在一個角落流淚。
愿所有的暗戀都會有回應,哪怕是“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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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總以為有些人我們還永遠有機會可以再見到,但是其實一旦分開,就真的再也見不到了?!?/b>
散伙飯那天,我們六個兄弟哭成了淚人。
白天,我們六個人用同樣的鑰匙打開宿舍,然后鞠躬告別。晚上,我們唱歌唱到撕心裂肺,流淚流到??菔癄€。忘不了一起吃飯散步的閑適,忘不了吵架拌嘴的率性,也忘不了四年相處的點滴。邁出校門后,哪里還會有一年800的房子。就上次出去旅游,一晚上就花了200多塊。
最好的感情是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奔跑在追夢的路上。而一路上的歡聲笑語,便是最美的故事。畢業一年多來,很多朋友、同學都來不及說“再見”,就已經消失在記憶里。當然,也有每天都聊到嗨的朋友。記得今年4月1日,有個難得的知音特意提醒我那一天是林徽因的祭日。
講真的,能記住我喜好的人,一定是在乎我的人。忘不了在我忙于畫圖時送飯的朋友,忘不了在我難過時室友給我的鼓勵,忘不了院長殷切的希望與祝福。
太多太多感動,需要我一輩子去懷念。如果大腦可以選擇內存儲量的話,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無窮。你還記得《少年派》里面那句“人生的過程就是不斷放下的過程,但是最痛苦的是,沒有機會說再見。”
2016年6月17日,再見了,我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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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想讓這個世界知道,我們這一群上世紀最后10年出生的一代人,我們這群曾經你們口中垮掉一代的90后,我們不是另一代人,我們是另一種人?!?/b>
想必緣于我也是90后吧,所以聽到這句話時,我的內心徹底被擊碎了。
當畢業結束后,我有兩件引以為豪的事。一是堅持了11年的建筑夢,二是堅持了4年的文學夢。因為我喜歡,所以我能夠堅持。寫到這兒,我想起來和老師聊天時自己說的一句話:“擇我所愛,愛我所擇”。老師當時對我說的一句話:“堅持下去,一定會有收獲”,我不敢忘記。
11年來的建筑路,這一路上有過感動,也有過艱難?,F在我可以這樣輕松地談起過往,是因為時間教會了我成長。4年來的寫作,有人質疑,有人稱贊,唯一不變的是自己的初心?;叵肫鸫髮W,才明白四年的時間是為了讓我找到更好的自己。
當別人誤解我們時,總會感到莫名的委屈,然后擦干眼淚繼續奔跑。
-06-
你說:“人生最遺憾的是,從來都不是失敗,而是我本可以!”
畢業的時候,我們才知道這四年過的有多糟糕。
倘若決定做一件事情,別考慮還來不來得及。想做就要立刻去做,哪有那么多余的時間讓你去考慮是否值得。那些我們裝作滿不在乎的事情,其實也是我們最想要的。四年來,雖然我不敢說自己活得有多精彩,但至少沒失敗。很多事情不是我們不可以,而是壓根沒去嘗試。
比如,我高中是理科生,大學學的是建筑專業??梢载撠煹卣f,我跟文學好像沒什么太大交集。如果非要說,那就是我每天會說漢語與曾經的語文學科。每一個機遇看似無道理,其實早已注定,只不過不是所有人都能把握得住。
別讓本可以活得精彩的自己,慢慢地變成厭惡的模樣。
因為《我是演說家》,所以遇見你。感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里,感謝你教會了我成長。
二十一歲那年,還好遇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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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2012年9月12日步入大學,2016年6月17日畢業,著文的時間是2017年5月1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