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

新年?

新年

日子在不經意中被磨蝕消融掉了,上一年的經歷,結結實實著黏貼在記憶里,曾經清晰之片段,也已變得模糊,隨著年齡增長結成了厚厚如灰塵。新年就像一股清新春風,把這厚厚灰塵,催促成一種希望,希望新年一切都會好起來。

已經確乎是新年了。滿街琳瑯滿目自不必說;行色匆匆人群不必說。

在沒有雪之北京,我呆看青藍天空和漂白云朵;新年毫不遲疑,邁著闊綽爽快步子,行走在大街小巷,凡新年步過,必留印記。有形如年貨、燈籠、春聯和笑臉;有聲須爆竹、煙花、清唱和童樂;無形似喜悅、悵惘、留戀和希望。

屈指算來,在這京都有年頭了。守著繁華,聽著喧鬧,看著浮光;幾年來過眼鏡像似有還無,隨著新年切近,變得有些混沌。心頭開始莫名的慌張,是因為鬢發漸白了?是因為時光去了不復返了?還是因為一無所成?瞧著年底最后一天工作日里窗外的日光,隔著玻璃很溫暖有些曖昧,心思已經走了好遠,出離了這樓居。

先是去了北方,家鄉東北雪地里,隨著飛舞的雪花,在寒冷里打著冷戰;想著火炕、飯桌、老友和酒,戳著花生米,嚼著噴香;有意無意看著窗外,一簾迷茫雪色,籠著灰蒙蒙天空,心里是愜然;“紅泥小火爐,綠蟻新焙酒,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抵足對酌,慢聊古圣賢人,詩文時而不絕入耳,是何等快意人生!

如今我已在千里之外,這繁華帝王都,居之不易,勉而居之;奔波著為口中食、身上衣、妻兒暖,家人望。諸多原因不能驅車還鄉,盼著早些下班,同妻子辦些年貨。恰恰此時刻領導打來電話,可以早走云云,心頭一絲喜悅,看著同事們也是如此,如蒙大赦,到是覺著曖昧陽光很不錯。天依然明媚著,彼時已是農歷年底臘月二十八。

次日勿用贅述。

再一日的的確確是年三十了,所居之公寓,已人去樓空,我們所在四層一般也是冷冷清清,昨日喧雜已做往事散。還好有母親在,且小兒喜悅一歲半了,已經可以做一些解頤趣事,逗我們不停歡笑,這笑聲填滿了空蕩,融合著冷清。

洗衣服、翻菜譜、燉雞肉、貼對聯,很熱鬧而快活。作為獨立家庭渡除夕,在我已是第二年,換個說法就是我已成為自己家庭之支柱了!下午三點按照老家習慣,擺了滿桌子菜,媽媽、妻子和兒子喜悅都喝果汁,只我一人喝酒,稍微有一點遺憾,便打電話給千里之外老爸和兄弟,就著電話飲酒,也是別有一番樂趣。

因趕著看春晚,哄睡了喜悅之后,我和餃子餡、媽媽和妻負責和面、搟皮、包餃子。完工后稍稍小憩,很快春晚就開始了,其實沒大意思,可是在這陌生地里,我們的確也無處可去;守歲還是要守的,過了凌晨,除我之外三人皆已睡熟;我苦思冥想著春晚的對聯,終于熬不住,也是一頭扎進夢鄉,黑甜暢快。

醒來便是新年第一天了,陽光普照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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