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早晨九點半,我站在十點營業的商場門口。工作人員開始陸續到達,路上連續開過兩輛灑水車。我坐在花壇邊看路過的行人,過路的行人也會看我。這時候的上班人群并不擁擠,行色也少有匆匆,好多人手里提著早飯眼神空洞,也有很多人兩手空空眼神空洞。
路上的人走著,而我只是在活著。但我大概早就過了探明生活意義的年紀。
馬路對面的蝦店,員工們穿著統一,集合著做營業前的準備。在他們很不整齊地吼了幾句口號之后,我才發現他們并不是蝦店員工,而是餓了么么噠的騎手。不知道他們還要集合多久,目前已經十分鐘了。
現在是九點四十七。等待其實并不漫長,再有十三分鐘,商場就能開門了。
我沒有約。我只有漫長無作為只打算活著的思想和獨個的我自己。我打算等商場開門,進去轉一圈,看看就走。
九點五十一分。不遠處十字路口總是傳來口哨聲。一位穿中跟的阿姨,手里紙包的食物散發出香甜的氣味,很快地稀釋在空氣中。早晨在被窩里醒來的時候,我就拜托自己千萬別再被情緒掌控,最近的煩心事雖然多但礙不到身邊的人。如果大家都是在名式各樣平庸地生活,便沒什么好壞之分了。然后我接起剛響了半分鐘的電話。
十點整。花壇上坐著聊天的人陸續走開,我聽見與我背對坐在花壇上的女生對手機叧一頭的人說分手。我站起來,轉身面對那個女孩,“好的分手吧我不留你了”。
按下手機掛機鍵,走吧去逛商場,這樣也許會瀟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