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道理。從小父母告訴我們要懂事,要好好做人;老師告訴我們要熱愛學習,天天向上;現在網絡上的雞湯干貨滿天飛,每天都能喝上幾口。
可聽了看了那么多的道理,雞血一過我們該偷懶接著偷懶,等待下一次打雞血再讓自己興奮幾分鐘;我們該兇小孩接著兇,該沖動的時候還是那么沖動,那些道理似乎在那瞬間全扔到腦后。
道理我們都知道,可為什么總是做不到?
其實我們的人生有個劇本,在很早的時候就已寫好。現在的我們,只不過在一遍又一遍地重演著自己的人生劇本。
創傷給我們帶來的影響
在我們剛剛受孕的時候,本性是純真、生機煥然、全然脆弱的,沒有認同,沒有自我價值感,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從待在媽媽的子宮開始直到孩童時期,經歷了家庭、社會帶給我們的創傷,我們感覺到缺乏安全感、壓抑、被比較、被拒絕、被苛責、被批判,我們的天性開始一一瓦解。我們變得多慮、沮喪、自我懷疑、缺乏活力、好勝、空虛。。。
我們的內心自覺地構建起一個防御機制,情緒化、或者理智化,在生活中享樂、或者保持忙碌,取悅別人、不自覺地想融入不適合自己的群體,或者不斷地刷自己的存在感和價值感,為的都是保護自己易受傷的脆弱情感,從而造就了一個“小我”,而不是真我。
那些經歷和創傷潛藏在我們的身體和潛意識當中,影響了我們一生而不自知。早在孩童時期,我們的行為模式就因為那些經歷和創傷而已基本確定,對某個事件、某個人的看法已經有固著的觀點,對所遇事情的態度、應對的方式,以及它們是如何讓事情進行演繹、復歸來再次觸碰到自己的傷口,并不會因為時間而有太大的改變。
江山易改,而我們卻因為自己的內心,總在不同的人生階段產生了相似的虛相,接著繼續創傷自己,不斷循環重復著自己的人生劇本。
看見內心的創傷
對我的內心影響較深的是成長課程中的呼吸靜心。當然這里指的呼吸并非我們平常所指的呼吸,而是在課程中使用的各項呼吸靜心技巧。
在那些呼吸靜心中我感覺到自己深深地進入了另一個意識層次,不斷地覺知著潛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傷痛,不斷地探索著產生這些傷痛的源頭,然后自發地進行轉化和整合;每當體驗到傷痛,隨之而來的便是體驗到愛與智慧,來到真我,感覺到從所未有的輕松、舒暢、平和與喜悅,身體很自然地揮灑起舞。
我們在運動、跳舞、性愛或七分酒的時候,有時也會有這樣去到真我的時刻,只不過通常是蜻蜓點水、轉瞬即逝,來不及去看見內心,療愈自己。
呼吸中我看見了小時候一些不愉快的經歷。印象特別深的是,我想起父親去世后,我和我母親在外婆家住了一段的時間,和他們一大家子住在一起吃在一起。那時候我總覺得有人在盯著我和我媽,想吃什么不大敢伸手去拿,因為我知道有人盯著我;我調皮時總有人去告狀,然后被我媽教訓一頓;我犯錯誤時更是有好事的人要幫著我媽教育我;即便有次表弟帶同學回家放煙花,點燃了棉被引起火災而我并不在場,也要被教訓說“要是我在肯定也有一份”,因為他們不舍得罵自己的孩子而不由自主地要把大家的焦點轉移到我身上。
我也感覺有人總斜眼瞪著我、瞪著我媽,并且老要指揮我媽幫忙做事。那時候的恐懼讓我無所適從,一直在積累不安和委屈,我從小學一年級就經常打人,有時和不愛學習的小孩一起玩,這樣就有更多人在說我罵我。長大后我不打人不亂來守規矩了,但是情緒膠囊就這樣留在我的身上,遇到不順心的事情就會爆發,也會動不動因為一點小事和老婆吼叫起來。
我對自己的能力挺有信心,我對自己說,以自己的能力定能做一番事情。但我也老覺得有人盯著我,如果自己有不夠完美的舉動可能就會讓人議論,我很在意別人的看法和想法,甚至覺得很多事我就是要滿足符合別人的觀點。我又是自信又是那么地不自信,但又總想通過努力有一番成就,這些特點交織在一起讓我在處理一些問題的時候并不那么如意。
呼吸中我還深深地挖出了自己雖然追求完美,但總把不完美的原因怪罪在別人身上,不能接納他人的不完美。包括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明明是自己失去了警覺沒有把持好界線,卻怪罪孩子不肯聽話還出手打了孩子。遇到挫折因為老想著別人的問題,無法把精力集中在解決問題上因此耐挫性很差,遇事怪罪他人自然也導致了自己情緒自控力差,做事自然不容易成功。
盡管以前就認識到自己有遇事怪罪他人的問題,但深挖并釋放了潛意識負荷,我感覺自己內心充滿了力量,真正地能面對并改進自己。一直以來,我總是心事重重放開不了自己,很少有開懷大笑的時候。我期待著像彌勒佛一樣,不管被多少的風雨雷電籠罩著,依然能微笑篤定地面對,包容接納著世間萬物,沒有責備,再大的挫折都能樂觀地強大地應對。
我面對、接納了它們,這讓我感覺放松并有了力量,我察覺到了真實的自我并不是要活在那些陰影下去追求一個虛幻的小我,我放下了追逐成功的念頭并以不一樣的心態看待成功。我學會了直面真相與真實的自己,那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我知道了為了真實的我和我的家人,要去做正確的努力,而不再是明知道做那些事是有好處的,但就是故意不去做要和大家對著干,沒有能力和方法去做好。
呼吸靜心對我的影響很大,卸下了許多情緒負荷,我的內心開始變得穩定。因為當我們真正看見了那些創傷,便是療愈的開始,畢竟當我們看見了陷阱,路過時便會小心翼翼。由此開始,我的人生也一點點地在發生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