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車終于平穩地停下來了。
? ? ? 心跳平穩、呼吸順暢,思維清晰、語言有序,全身沒有任何不適,太好了,我還活著。“嚇著了吧”我回望了一下后座的美女,都很平靜沒有異樣。“沒事、沒事、不著急慢點、慢點。” 語調也沒有任何的驚恐,看來都是經歷過風雨福大命大的人。前面四五十米的路邊正好有一缺口可上公路,踩下油門重新開上公路。盡管我表現得平靜淡定,內心還是非常的后怕。目視前方,緊握方向盤、控制好速度。“你們真的沒嚇著?”我頭都沒回地問。“真的要是發生了什么也就順其自然了,也就是在色達大師說的命運了。”紅葉很平靜地說,這樣的心理素質,看來是要得道的節奏。她坐在我后面,剛才那個深不可測的坎,她應該是看見了。旁邊的得失也恢復了平靜,剛才的那聲驚恐尖叫,還在我的耳旁回響。“前邊有買酸奶的,停一下,喝點酸奶壓壓驚。”后排的雨霏霏建議,她也許還沒弄明白,車子怎么那么快沖到了草原上,她坐在后排的右邊,可能什么都沒看到。
? ? ? 開右轉燈提醒同伴,車停在了牧民氈房前的空地。緊隨其后的何帥哥和后車的人已經搶先來到我們面前。“劉哥,剛才你怎么不踩剎車吶,你把我嚇得話都說不出了,是不是你在開?”何帥哥驚恐的表情還掛在臉上。“你把魂都給我嚇掉了,我看到前面那坎坎好深,你沖起沖起的就去了。”表妹滿臉驚恐,說話聲音都有些變了,我知道緊跟在后的他們目睹了剛才驚險的一幕。表妹的驚嚇還可以理解,何帥哥是位有二三十年駕齡的專業司機,從開拖拉機起步的,西藏的通脈天險,廢棄的牛背山山道,駕駛技術非常棒。從他的表情可以想象當時的險況。后車知足常樂顯得平靜很多,長得像觀音菩薩的她臉上依然笑容可掬,我和她一起出去旅游的次數很多,每次都是平安快樂的。從她的眼神里,希望我趕快講出剛才是怎么一回事。老表的車卻從前面折了回來,誠惶誠恐地問我有沒有事,剛才什么情況。?
? ? ? ? 像慢動作回放一樣,我給他們講述起剛才的經過。一輛箱式貨車在我前面不快不慢勻速開著,想超越視線又不太好。當時我從后視鏡里看到牧馬人開著超車燈準備超我,我想干脆還是我再跑快點先超。我也打開超車燈,稍稍降了點速,往左慢慢打方向,想把對面路況看得更遠一些。這時一輛黑色越野車飛速地從我眼前晃過,并超過了前面大車。視線里也沒有來車。我也往下一踩油門,速度一下子提起來,估計至少也有100公里,迅速超越了大車,然后減速向右回正回到主車道。就在回正的間隙,一頭體形碩大,白頭花身牦牛一下子竄上了公路,瞬間到車前。也許是牦牛看到汽車急速地沖到面前,本來就大的牛眼睛,由于驚嚇的緣故,睜得猶如拳頭般大,看著就令人生畏。就在這即將相撞的一刻,副駕坐的得失一下子驚恐地尖叫了起來。我本能的向左猛打方向,踩下剎車,一下子成直角避了過去,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繼續踩著剎車,晃眼一看前面的草原和公路的落差不算大,別無選擇地就沖了進去,就要落地的剎那才發現前面竟然是一道看不見底的深谷,如果繼續向前一切都完了,本能地再一次猛打方向,可能是汽車處于懸空狀態方向盤打起來也沒什么力道。落地時車身又轉動了90°。萬幸的是草原的泥濘濕滑也沒有引起汽車的打滑,草原的泥濘凹凸使車速迅速下降,最終平行地停穩在離深谷一米左右的草原上。由于緊張我竟然沒看狹谷有多深,也沒有看看汽車飛入草原的落差究竟有多大,只是看離四五十米遠的地方汽車可以勉強開回公路,真好后怕。如果離開公路就是深谷我的方向能否回過來,后面或迎面要是有汽車飛速駛來又會怎樣,撞上牦牛的結果又會是怎樣。菩薩保佑,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們都平平安安。?
? ? ? ? 得失在旁補充說,那頭牦牛肯定受驚了,一上路扭頭看到我們的車,眼睛瞪得好大,盯著我們一動不動的模樣好嚇人,嚇得我忍不住驚叫。何帥哥說要是撞上牦牛肯定會牛死車翻,后果不堪設想,這樣的處理還算可以,也只能這樣了,好在運氣好都沒事。老表也檢討不該輕易超車,原來那輛黑色越野車是老表的車,他本該是壓后的,難怪他是從前面折回。看著我淡定的表情,心情也沒有絲毫的影響,大家開始狂吃起牦牛酸奶。
? ? ? ? 看他們美美地吃著酸奶,我自我檢討,并重復了一下我的自駕宗旨“我們是出來玩的,慢慢開,人家要掙錢等他們跑前面,我們不著急,安全第一。這兩天誠心依然一直在說母親病了,家里又有要事要急趕回去,所以就開得稍稍有點快,好險,差點點出大事”
? ? ? ? 在此,我以我多次跑草原的經驗,告誡和我一樣愛自駕旅游的朋友。許多人看到公路邊的草原都攔著鐵絲網,總以為牧民小氣,怕我們去野炊攝影跳躍踐踏了草場。其實路邊的鐵絲網,不是牧民小氣,怕我們踐踏了牧草,而是怕牦牛沖上公路,對大家造成危害。就在事發前幾分鐘,我還給車上美女們這樣解說。但有的地方,便于牛羊轉移,牧場沒有安裝圍欄,經常會有牛羊、藏狗之類的動物跑上公路。加上草原上的路又很平直,飆起車來非常過癮,所以看似平坦,實是危機四伏,撞上動物損毀車輛的事時有發生。民族地區賠償費用很高,車毀人亡更是不值。所以筆直草原公路也就限速60公里,希望大家一定要小心遵守。
? ? ? ? 你們不一定有我這般幸運,因為,我是從色達禮佛歸來,就在事發前,在觀景臺拍照的時候。我顯得神經兮兮的,從來沒有過的把四道車門全打開,音量開到極限的播放,從尼泊爾帶回來的佛教音樂,讓渾厚清純音樂向四野傳播在山谷回蕩,當時的感覺也特愜意。
? ? ? ? 就在前一天,在色達還有一個小插曲。我到壇城拍照,一會俯拍紅色建筑大場景,一會拍攝手持佛珠轉動經筒的藏族阿媽,一會拍攝滿臉虔誠口念佛經身體長臥磕長頭的藏族信眾。廣角鏡,長焦鏡不時地變換,在一處不知名的寺廟拍攝時,退到墻角站上欄桿俯拍了幾張全景,下來看幾個喇嘛在那辯經,雙手比劃表情投入,為搶時間把換下的廣角鏡隨手放在石欄桿上。拍著拍著漸漸和他們越走越近,當能聽到他們談話時,辯論的話題又吸引了我。
? ? ? 后來對其中一個大師心生敬意,結束后意猶未盡,便邀請他去我們駐地講經說法,其實就是擺龍門陣。大師欣然受邀,閑聊一會,互留電話QQ。送走大師清點行李,這才發現廣角鏡頭還遺忘在了寺廟的欄桿上。馬上去取,黑黑的天,密密紅房,窄窄的小巷,都是拍恐怖片的理想地,我是不敢去的。我立馬致電大師,讓他幫忙看看有沒有寺廟的朋友麻煩收起來一下,大師告訴我那個寺廟是覺姆寺,沒有熟人,夜晚也不便打擾,讓我天亮再去取,如果沒被游客撿走應該能找回。
? ? ? ? ? 天一亮就背起相機往壇城方向去,也怕天亮被人撿走。路上的廟宇凡有轉經筒的我也去跟著當地人轉上幾圈,早晨游客稀少也適合拍建筑。到了覺姆寺只見大門緊閉,周圍不見一人非常空寂,我茫然得不知所措。寺廟依地勢而建在一個四五米高土臺上,一段斜坡和下面相連,門就在斜坡中段,門后低矮的木柵欄沿斜坡連接到土臺的欄桿,柵欄粗大結實。昨天只顧拍照順著人流就上去了,這時才及細看,就在大門所在位置斜堆放著一堆人頭大小的石塊,踩著石塊很容易就可以到柵欄旁輕松得就能翻過去。走到石堆前,我突然覺得有點不妥,四周如此寂靜,里面住的又都是覺姆,萬一翻過柵欄驚嚇了她們,一聲驚呼那我可麻煩大了。
? ? ? ? 我回到壇城,沒事繞著壇城轉著經筒,口中也念著嗡(ōng)嘛(mā)呢(nī)叭(bā)咪(mēi)吽(hòng)。轉了幾圈也不見開門,只好回到駐地先吃早飯。我跟他們簡要說了下要去找鏡頭,我快速地吃過飯,讓他們慢慢吃等我。到了,依然大門緊閉四周四顧無人,等了一會還是沒人,我想干脆不要了,就算開門進去說不定也被人撿走。大家見我空手而回,都關切地問怎么回事,我說:“還是沒開門,算了我們還是去紅原吧”。雨菲菲問:“鏡頭貴不貴?管多少錢?”我說:“4000多塊”。幾個美女同伴一下子就不同意放棄了,全部都要陪我一起去找,還說不行就翻過去,反正在欄桿上又不進殿,就算覺姆看到也好解釋。一起來到壇城,大門仍然還是關著,美女一起朝里喊:“師傅,麻煩開下門,我們有東西掉里面了”喊了幾遍也沒人答應。我只好踩著石塊翻了進去,繞過花臺就看到我的鏡頭還原封不動的擺在那。在露天放了一晚拿在手上,竟然沒有一點露水和受潮的痕跡,這也是比較神奇的。很慶幸那天沒有冒犯神靈,來不來的就唐突地去翻越。
? ? ? 總之,這次的有驚無險,和我的應急處理,車技好撇沒有多大關系,全仗老天的庇護,菩薩的保佑,和平時的積德行善。
? ? ? ? 這一路的線路是我規化的,風光也是美到極致,表妹的一句話就是最好的總結,“彩虹有什么好看的嘛,看了這么多了,懶得下車”。只是攝影技術平平,拍得不太漂亮。
? ? ? ? 以下這組照片就是上次拍攝的,感覺風光很秀美,同伴也玩得開心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