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夢,沒有疼痛,亦沒有惋惜,夢里的人就是一副失去四感百味的皮囊,所有的荒謬都會被原諒。
我把這個夢叫做,人生的回爐。
-2-
夢的開頭,我走進了一個房間,不狹小但也略顯擁擠。忽然間,墻邊有雜物動了一下,我跑過去一看,是一個胖胖的嬰兒。腳抵著墻邊隨意躺在一堆雜物之間。顯然他剛睡醒,腳開始亂動想翻轉身體。我跑過去把他輕輕抱起,啊哈,是個白胖胖的大概六七個月的小孩子。這時候跑過來一個男人,蹲在我旁邊在他右眼上開始涂東西。臉我沒有看清,感覺是他的父親或者是爺爺的樣子。他手中的藥水是棕黑色的,在嬰兒眼睛周圍涂抹,然后忽然倒進了眼睛里面,我開始大叫“你在干什么?!”他無動于衷,還在繼續。我始終沒看清他的樣子和表情。
后來過來了一個女人,我第一感覺是嬰兒的奶奶。她把孩子從我手中接過放進了嬰兒車開始離開房間。我一路上跟在他們后面。眼前的畫面出現了很多黃色蠟筆畫的輔助線,原來是女人推著嬰兒車的也變成了嬰兒推著女人。仔細一看是黃色的輔助線條組成了一個支架讓嬰兒坐在上面,女人坐在前面也仍舊充當前進的動力。我感覺是他們祖孫間一種互動的樂趣,當時心里想-這好像也是一直蠻有創意的視頻表現方法(我有毒吧 想哭)-
后來他們進了一個棚子,那個女人招呼我過去(在這個夢里我好像終于有存在感了),全程沒有說話但是我竟然知道她讓我把孩子抱出來。我看了一下車,沒看到孩子。翻了一下在被子下面看到了孩子。他竟然變成像剛出生的兔寶寶那般大小。我小心翼翼地捧起他,但是他卻在我手里逐漸變軟變形,最后變成稠狀我再也捧不住他了,手掌邊緣部分已經慢慢往下流了。那個女人遞來一個透明的玻璃容器,我趕緊把手里抓住的部分放進容器,但是一部分還是落到了桌子上,我趕緊抓起來放進容器,但是仍然有小部分粘在了桌子上很難再回收。我很著急,怕桌子上不干凈回收過去的參雜了臟東西,一邊在自責自己沒有做好一邊跟那女人說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但是那個女人沒有表示什么,我甚至不知道她到底著急不著急,然后就進入了下一步。是一個黑色的裝置,感覺是用黑磁做的,一個入口三個出口。顯然她把玻璃容器里的東西從入口倒進(全程我竟然沒有覺得有任何不妥,就像進入夢中就是那個世界的人,原諒了荒謬,妥協于詭異),然后三個出口分別出來綠色的一坨一坨,就像,我們現實世界里的抹茶味雪糕。
-3-
在那之后的畫面我沒有印象了,我離開了那個地方,過了一段時間我又回去了,遠遠就看到棚子入口所在的馬路上站著坐著好多人,都是垂頭喪氣的。我過去一看,是之前的女人抱著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在哭,那個男孩在閉著眼睛躺在女人懷里,臉上有很多被抓傷的傷痕。我聽旁邊的人說著好像是女人的孫子剛出生有先天性的疾病,想通過這種方式來進行回爐重新塑造。我想我離開也就一個晚上吧,孩子馬上就變那么大了?
過了一會孩子睜開眼站了起來就變成了二十來歲的小伙子,他身上各種皮膚糜爛,穿著古裝,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他示意女人付錢,然后女人給了他一疊鈔票,之后就離開了。
-4-
在他離開的一瞬間我明白了所有思路,他只不過是一個實驗品,迫于某種原因,二十來歲的他參加了這次實驗。但原本英俊秀美的他現在變成了一個人見人厭的臭漢,心里頓生憐憫又開始尾隨(我肯定出于好奇)。
果然,回爐后的他跟原來的生活越來越遠。我跟著他來到一個院子前,他推開門卻被攔住了,執意往里闖還是被轟出來了。他曾經也是這里的名人,只要他一來,所有人都一口一個XX公子叫著,敬意十足。可現在大家仍知道他是誰卻再也沒有立足之處了。
他心如死灰。后來出現了一個女的,她拿走了那個院子里架子上的所有盒子(里面應該是一些玉佩等珍貴的配飾),說老板我全都要了。原來這個女子是他的青梅竹馬,為了他的尊嚴全都豁出去了,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然后,我就醒了。
-5-
醒來的我竟然還記得所有的細節,回頭一想這真的是個很不錯的故事,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機記下了夢的過程,或許以后有機會可以拓寫潤色一下(嗯,我這懶癌或許可能會)。
每天都會做奇奇怪怪的夢,大多數都是詭異且毫無邏輯的天馬行空,也不乏一些腦洞大開但是很有意思的故事。白天的生活讓我們按部就班,夜晚的夢讓我們的思維盡情撒野。
夢,皆腦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