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 ? ? ? ? ? ? ? ?文:溫如夏
十八歲之前,我一直是個乖乖女,不叛逆,言聽計從。不早戀,不會沉迷于小說,游戲,更不會夜不歸宿。
大概那些日子過得極其平淡,沒有大起大落,也不算順水推舟。我每天的任務,除了學習別無其他,沒有好朋友,不會出去玩,寡言少語,自己封閉自己。日子干的像一塊日曬許久的麻繩,在陽光下耀眼。
高中畢業那一年,父母希望我選擇一個離家最近的城市。面對八所學校,我果斷選擇了丹東。不知為何,沒有太多猶豫,一種與世俗抗爭,沒有半點疏忽的注定,我說,這是我的選擇。
十八歲之前習慣一個人做所有的事,不會覺得孤單,一直如此,沒有一絲情緒,時間久了大概會變得麻木,無感。
人生何不是一條長長的隧道,走進去,面臨著選擇。一步一步,如果不能腳踏實地就要選擇其他出路,是求安穩,還是冒險,選擇考驗還是丟棄想法。我在其中穿梭,我在此刻馳騁,對于前方,我一概不知,不想放棄也不愿冒險,因為我是孤獨的。
十九歲,我毅然決然的來到這座城市。叛逆的想法,思維,腦洞大開。我突然很想一夜之間就擁有一切,給孤獨的心靈一個寄托。我很想避開動蕩不安的思維,擁有最初的夢想,在隧道上不知疲倦的行走,直到云卷云舒。
十九歲,性格是多變的。感覺某時特別像精神分裂。可以像一只二哈在中二的路上奔跑,也可以安安靜靜的一個人在街頭的角落呆上一天。認識了很多朋友,也開始了兒女情長。
大概,一切如行云流水。
沒有一絲波瀾,沒有狂風驟雨。
忘記了人生中第一次夜不歸宿是因為什么,也忘記了和誰。大概那應該是一段并不美妙的記憶,所以它才會刪節,不由得我回憶。只是記得,有些事有了開始,就一發不可收拾,不得而終。
凌晨兩點,我走過一條隧道,聽見了嗡嗡的車響,燈光襯托下,這里宛如宮殿,金碧輝煌。我想放聲大笑,就像站在山頂俯瞰大半個城市。我想放聲大哭,就像躲在街角不知憂傷著什么,為何,為誰。
正午一點,我走過這條隧道,沒有烈日錐心,沒有月攏盤沙,沒有半點依賴,沒有絲絲猶豫,一腔孤勇。我想沉浸于此,就像站在江邊看平緩的江面,看清澈見底的水下臺階。我想沉默,一言不發。不知道想著什么,為何,為誰。
夜里九點,我走過了條隧道,淡淡的情愫,不知是好是壞,是喜或憂。莫名的想懷念一段日子,不知從何時而來多久結束的過程,低低的淺淺的濕濕的懷念。懷念,二十年來的點滴,懷念人生中每一個過客和旅人。我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為何,為誰。
有一瞬間,我想隱匿于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斷掉和大多數人的聯系,來這里尋找一片新的天地,我想開啟新的模式,我想走長長的一段路,不休止,漫無目的。我想擁有一份心安,大筆寫下值得。我想,為你而來,不論失落與否。我想,悠長無比的隧道,就是我要了解的余生。漫長,卻別有深意。
余生,愿不會凄神寒骨。
余生,愿你赤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