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大叔出門不愿帶上我,回來一籮一籮的奇聞趣事,撥得我心癢癢的,這次大叔再出門,我死纏爛打,無論如何也要跟著去。大叔有事晚一天,讓我自己先到柳州娘家等他,沒有大叔在身邊,我就成了這樣。
下錯車站
我路癡又貪睡,每次上柳州,我家大叔必定要我搭同一個司機的大巴,然后少不了千叮萬囑司機,記得叫我下車。
大叔的擔心也不無道理。我曾經坐車時打瞌睡,把抱在手的女兒拋到車頭;也曾在車上睡熟了,到站不下,害大叔白跑圩幾十公里追回我。
可是這次碰到淡季,定制的大巴成了我的專列,這種待遇我只享受了十幾分鐘,就被司機賣豬仔般地過給另一班車。
微微搖晃的車就像舒服的睡籃,我一覺醒來,眼角余光瞄到公路對面的一幢大樓頂寫著“柳州八中”。呀,這不是娘家附近嗎?
不是先到蓮花站,而經過八中,難道修路車改道了?而且在八中門口居然可以停車?成了問題寶寶的我管不了這么多了,現在不下,更待何時。
到了八中,我當然記得是過對面公路搭公交。遠遠看見公交站只有一塊站牌兩路車,我覺得不妥,走近仔細一看,本站是“大橋”。
不對!我蒙圈了,連忙電話弟弟問咋回事。弟“哈哈”大笑:“老柳州了,還犯這么低級的錯誤,那是八中分校,還沒到蓮花站呢。”
無語了,我得重過馬路,根據弟弟的指示選擇路線;糾結了,為了臭美我穿了雙高跟鞋,是搭1.8元的公交,再走800米呢,還是忍痛割肉坐18塊錢的的士,直接到娘家門口?
節儉男大叔遇上敗家女,出門前總是忘不了交代,得省著花。大叔養家不容易,出門在外,咱也得聽大叔的話。
為了大叔的嘮叨,我經常口出狂言,沒你,地球照樣轉,沒你,我一樣會過得好好的。好吧,我就是個被大叔寵壞的女人,以后偶爾低眉順眼捋捋大叔,要不,氣壞了他,苦的應該是我。
關錯車門
城外郊區,公共汽車間隔時間長,的士也很少,我站到腳脖子都酸了,也沒個車來。我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先來的車優先。天隨人愿,的士先來。
開門上車,“砰”的一聲關上車門,我感覺司機似乎被震了一下。我覺得有點奇怪,每天上上下下那么多客人,姐雖沒有閉月羞花之貌,也算正常吧,怎么關個門還會把司機給嚇到呢?
車起步后,司機眼盯著前方,嘴上說:“姐,以后車門輕輕關就好,不用那么大力。”這個可有點超出我的認知范圍,以前坐車,司機都是喊,用一點力,關好車門。
有一次打車,我裝淑女,輕輕地拉門,結果車加速時,門被風刮開了,我差點被甩出車去。司機微微一笑,說:“那是破車,現在的好車輕輕關就好。”
一路上,車不超不插,不疾不慢。到了三岔路,司機還征求我的意見,直走,可能會塞車,時間久一點,費用少;兜路,快一點到,費用多些。我想,反正不趕時間,直走吧。
對車對乘客像親人一樣關心和愛護的司機一定是個好司機,我心生敬意,下車后,道一聲“謝謝”,我輕輕地關上車門,“咔嚓”一聲,果然悅耳。
錯過花期
這次臨時有事上柳州來,其實醉翁之意在花。之前,柳州的同學盛情相邀,讓我在花期時,來柳州賞花。
為了給他們驚喜,我到了才聯系,卻被告知,因為這段時間陰雨連綿,氣溫偏低,現在樹上還滿是花苞,只是稀稀疏疏開了幾朵,再過十天八天來才當時。
她給我看往年的照片,哇,好一個繁花似錦!樹上的一朵朵鮮花就像一張張嬰兒的粉臉;樹下一片片的花瓣就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粉蝶;地上一層層的落花就像一張張柔軟的粉氈。
路邊,小區,公園,都成了花花的海洋,粉粉的世界。
因為要趕往下一站,我只呆了兩天就走,等不到花期了,同學無限惋惜。
沒什么可惋惜,能跟媽媽講講電話里說不完的雞毛蒜皮事;能跟闊別二十多年的同學聊聊青蔥校園的美好情懷;能跟家人一起吃吃大嫂精心準備的豐盛美食。
樹上的花還是苞,心里的花早己怒放,花開與不開,柳州于我來說,都是溫馨的,溫暖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