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柳湘蓮給尤三姐的鴛鴦劍:龍吞夔護,跟賈母首席丫嬛同名

【 紅樓日月:連載153】

(接上文,柳湘蓮解讀,打薛蟠,結拜生死弟兄)


柳湘蓮:遇平安州打劫的強盜

66回,賈璉出了京城,走了三日,巧遇回京的薛蟠和柳湘蓮。

薛蟠說:“誰知前日到了平安州界,遇一伙強盜,已將東西劫去。不想柳二弟從那邊來了,方把賊人趕散,奪回貨物,還救了我們的性命。我謝他又不受,所以我們結拜了生死弟兄,如今一路進京。從此后,我們是親弟親兄一般。”

作者說的是反話,平安州不平安,表面說是強盜打劫,反面是指薛蟠這幫滿清的耗子“打劫”。因清兵入塞,多次搶劫此處,被搶劫的其實是崇禎,《紅樓夢》中,一貫用反。

薛蟠笑道:“我先進京去安置了我的事,然后給他尋一所宅子,尋一門好親事,大家過起來。”

多爾袞進京后,為崇禎帝、周皇后舉辦了隆重葬禮,在田貴妃與帝后的合葬墓以帝禮具葬,正是“給他尋一所宅子,尋一門好親事”,說的不是身前事,而是身后事。

賈璉為尤三姐提親,湘蓮道:“我本有愿,定要一個絕色的女子。”

賈璉笑道:“如今口說無憑,等柳兄一見,便知我這內娣的品貌是古今有一無二的了。”

崇禎帝的周皇后,便是國色,有名賢后,符合“絕色的女子”,也才敢說“品貌是古今有一無二”,其他民間女子,哪敢用這樣的詞?

柳湘蓮將鴛鴦劍作為定禮,賈璉回來說了路遇湘蓮之事,將鴛鴦劍交給尤三姐。三姐看時,上面“龍吞夔護,珠寶晶熒”。

“龍吞夔護”的“龍”,不用解釋。“夔”是傳說中一種近似龍的動物,聲音如雷,僅有一足,無角,尾上卷,在鐘鼎彝器等青銅器上經常會刻有夔紋。

關于夔的一足,孔子早就糾錯過:“人皆曰:‘獨此一,足矣。’夔非一足也,一而足也。”這是題外話,既然說到了,順便解釋下。

龍、夔也是舜的二臣:

夔為樂官,龍為諫官。《書·舜典》:“伯拜稽首,讓于夔、龍。”

杜甫的詩《奉贈蕭十二使君》:“巢許山林志,夔龍廊廟珍。”

耶律楚材的《和人韻》:“安得夔龍立廊廟,扶持堯舜濟斯民。”用以喻指輔弼良臣。

劍是“龍吞夔護”,人呢?龍夔所護之人是誰?顯然是龍夔之君:舜帝。書中一直指黛玉崇禎是舜,前文討論過。

“珠寶晶熒”的“珠寶”,則更明顯,是賈珠、寶玉兄弟之名,賈府的珠寶玉是朱明玉璽。

柳湘蓮回京后,“次日又來見寶玉,二人相會,如魚得水。”

寶玉笑道:“大喜,大喜!難得這個標致人,果然是個古今絕色,堪配你之為人。”

寶玉說尤三姐是“標致人”,賈璉說柳湘蓮也是“標致人”:

賈璉道:“你不知道這柳二郎,那樣一個標致人,最是冷面冷心的,差不多的人,都無情無義。他最和寶玉合的來。”

柳二郎,冷面冷心,無情無義,在后面一起說。

《紅樓夢》中最“標致”的人是誰?主角兒林黛玉。第三回,鳳姐攜著黛玉的手,上下細細打諒了一回,笑道:“天下真有這樣標致的人物,我今兒才算見了!”書中把黛玉比作西子、明君,沉魚落雁。

最和寶玉合的來,見了寶玉,如魚得水,除了柳湘蓮,還有誰?自然是林黛玉!

注意,柳湘蓮的婚事,也是賈璉操持,不是巧合。林黛玉父喪,是賈璉送黛玉去揚州,并送靈到蘇州,都是賈璉這個東林黨在操辦。

還有“柳湘蓮”三個字,都跟林黛玉有關:

“柳”,書中把林黛玉比作《牡丹亭還魂記》中的小姐杜麗娘,與小生柳夢梅相配,是杜、柳。還有黛玉的“詠絮才”,是“柳”絮。黛玉的瀟湘館前面,是“柳”堤。

“湘”,是黛玉的瀟湘館、“瀟湘妃子”之“湘”。

“蓮”,與黛玉的芙蓉、荷花為一體。

柳湘蓮也是父母早喪,孤身一人,同黛玉、崇禎一樣。

柳湘蓮跟寶玉、黛玉總是有很明顯的關聯,再舉一例:

柳湘蓮以鴛鴦劍作定禮時,對賈璉說:“弟縱系水流花落之性,然亦斷不舍此劍者。”

“水流花落”簡直就是黛玉的臺詞!三月中浣,黛玉葬花之后,聽到梨香院中《牡丹亭》曲,細嚼“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八個字的滋味。忽又想起前日見古人詩中有“水流花謝兩無情”之句,再又有詞中有“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之句,又兼方才所見《西廂記》中“花落水流紅,閑愁萬種”之句,都一時想起來,湊在一處。仔細忖度,不覺心痛神癡,眼中落淚。

柳湘蓮去找賈璉,索回定禮時說“但此劍系祖父所遺”:崇禎的祖父是萬歷,在書中是賈母,此劍名“鴛鴦劍”,而賈母的首席丫嬛便名“鴛鴦”。從反面看,這是個非常明顯的線索,或許也是賈母的丫嬛取名“鴛鴦”的原因,給讀者一個提醒線索。

柳湘蓮悔婚,尤三姐自盡,在下文解讀尤三姐時再討論。

忽聽環(huán)珮叮當,尤三姐從外而入,說“奉警幻之命,前往太虛幻境修注案中所有一干情鬼”,“與‘君’兩無干涉”。這個“君”字,又是一石多鳥,既是“你”的尊稱,也是“夫君”,也是“皇帝”。

尤三姐去了太虛幻境,那柳湘蓮呢?

被渺渺真人一語點醒:“連我也不知道此系何方,我系何人,不過暫來歇足而已。”柳湘蓮聽了,不覺冷然如寒冰侵骨,“將萬根煩惱絲一揮而盡,便隨那道士,不知往那里去了。”

跟甄士隱一樣,被道士度脫,出家為道,得道升仙,其實是往太虛幻境,尤三姐剛也說了。這個緣由在第一回也交待過:這一干風流冤家,在警幻仙子案前掛了號,最后須往太虛幻境銷號。對一個凡世之人來說,“銷號”,就是死了。

所以柳湘蓮的“冷然如寒冰侵骨”,是被冷,與寶釵的冷血動物,“蛇”的冷,有本質不同。柳湘蓮的“冷”,如同黛玉的“風露清愁”,“那堪風雨助秋涼”,“風刀霜劍嚴相逼”,都是外來的侵骨之“冷”。

柳湘蓮的“冷面冷心,無情無義”,是懸崖撒手,是無路可走:讓周皇后自盡,親手殺死昭仁公主,砍傷長平公主,是崇禎本意嗎?是迫不得已!所以說與薛寶釵的“無情”,有本質不同。

在八十回中,明確寫到渺渺真人度脫的男子,只有兩人:甄士隱、柳湘蓮。甄士隱預演崇禎帝,柳湘蓮也是崇禎帝。甚至有細節(jié)可證:柳湘蓮的小廝名“杏奴”,甄士隱家的丫嬛名“嬌杏”。為何用“杏”字?杏者,春也,杏是春的象征。比如:“杏花天”,指春天;“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面不寒楊柳風”,杏花雨,便是春雨。

65回,“尤三姐思嫁柳二郎”,注意回目中尤三姐、柳二郎之間這個“思”字!是“思宗”之“思”,思宗朱由檢,陵墓稱“思陵”。

柳二郎,跟寶玉一樣,都行二,為什么?朱常洛雖有七子,但長大成人的只有朱由校、朱由檢兄弟二人,所以柳湘蓮和寶玉都行二。這也是林黛玉姓“林”的原因之一,“林”是兩個“木”,“木”字輩因有朱由校、朱由檢兄弟二人,校、檢兩個“木”,為“林”,林黛玉這個崇禎帝是第二“木”,朱由檢。主要原因,當然還是“月明林下美人來”的典故,這個“林下美人”,前是“月明”!前面那句呢?


未完,連載【紅樓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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