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開門見山
走出蘇夢瑤的木蘭居,秦叔寶跟隨在老夫人的身后。翠兒一直在說著讓老夫人寬心的話。
“老夫人,您的身子您自己知道不要什么事情都操心。秦大哥是銅陵過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他自己一定能處理好自己的事情。”翠兒攙著老夫人說。
“翠兒啊,我是怕叔寶別人迷惑了頭腦啊。”老夫人嘆息著說。
秦叔寶聽著她們的談話,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為蘇夢瑤辯解。他知道老夫人已經對翠兒先入為主了。看見誰都覺得只有翠兒合適自己。秦叔寶不想在爭辯什么,他覺得這一切都沒有意義。還不如不吭聲免得讓自己的母親生氣。而且翠兒一再提醒自己老夫人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所以秦叔寶現在做的只有沉默。
這次老夫人叫秦叔寶來到自己的房間。正好秦叔寶也要和老夫人說他和蘇夢瑤的事情,到時候再單獨和自己的母親談這些事情就更加穩妥了。可是沒等秦叔寶開口老夫人先開口了。
“叔寶,你一直在忙于國家的戰事,都耽誤了好多自己的事情。本來在你去出征前我就想和你提起此事了,我看翠兒很適合做我們呢秦家的媳婦。你也不小了到了該成家立業的年齡了”老夫人開門見山的說。
“娘,我知道這件事情應該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可是孩兒心中有喜歡的人。”秦叔寶說。
“是不是那個蘇姑娘?”老夫人問。
“是,娘我是喜歡夢瑤。希望您老人家能夠成全我們。”
“叔寶,為娘還是覺得翠兒才更適合你,你要是實在喜歡蘇姑娘,可是讓她做側室。”老夫人其實很了解自己的兒子,知道秦叔寶不會放棄,所以才出此下策。
“娘,我是不會讓夢瑤做側室的”秦叔寶堅定的說。
“叔寶,娘真不應該讓你帶蘇姑娘出征啊。這個蘇姑娘能在這短短的幾個月里讓你對她如此著迷,可見心思不一般啊?”
“娘,這個跟夢瑤無關是孩兒喜歡她在先的。”秦叔寶說
“叔寶,你要聽娘的勸,這個蘇姑娘來歷不明,連個家人都沒有,而且性情孤僻,做事也不循規蹈矩。”
“娘,你不要說了我是執意要娶夢瑤的。請娘恕孩兒不孝。”
“叔寶,你對蘇姑娘了解多少?你連她來自哪里都不知道,就這么輕易的寄情于她。”
“娘,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只要和她在一起我就開心。我從來沒沒對一個女孩子動心過。”
“叔寶,那翠兒怎么辦,她照顧為娘這么久,娘早就把她當做自己的兒媳婦。而且娘也早就承諾要她做你的媳婦啊!”
“娘,我對翠兒只有兄妹之情沒有其他的感情,希望娘你能理解我的感受。”
“看來你是執意要去蘇姑娘了?”
“是,非她不娶。”秦叔寶堅定的回答。
“你也不要這么急著回答為娘的話,回去在好好想想。”
“娘,孩兒是主意已決,你也不要再勸我了。”
老夫人和秦叔寶的談話被門外的翠兒聽的一清二楚,翠兒一心想要嫁給秦叔寶卻被來了沒半年的蘇夢瑤搶了去。她心里對蘇夢瑤是又氣又恨。可是她還是壓著一腔的怒火,裝著一臉的笑容推門進來。
“老夫人,您該服藥了,您最近身體一直不好。”翠兒故意提醒老夫人的身體狀況。
“翠兒,還是你懂事啊。”老夫人嘆息著說。
“老夫人,您怎么了是不是叔寶大哥惹您生氣了,叔寶大哥每天我為戰事操勞老夫人你要多諒解他才行啊。”翠兒一臉討好秦叔寶的樣子。轉身又對秦叔寶說:“秦大哥,老夫人最近身體很不好,你不要讓和她老人家生氣才好啊。”
“翠兒,謝謝你對我娘的照顧,我一定會報答你的,可是有些事不是用感情來還的。”秦叔寶對著翠兒說。
“叔寶大哥,我不用你報答。我對老夫人的好都是因為翠兒可憐父母過世的早,幸好老夫人收留。我為秦家做牛做馬都愿意。”翠兒哭訴著。
“叔寶,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跟翠兒說。”老夫人有意支開秦叔寶。
秦叔寶走出老夫人的房間,他感覺事情比他想的要復雜很多,他知道自己的母親身體不好他不能一意孤行。而且老夫人對翠兒的依賴讓他不能不顧忌。
“老夫人,翠兒是不是癡心妄想了?”翠兒可憐兮兮的問著老夫人。
“翠兒,我只認定你是我們秦家的兒媳婦。叔寶一定是被別人蒙蔽了眼睛。”
“老夫人,叔寶大哥會答應么?”
“你不用想太多,我會讓他答應的。”
聽了老夫人的話翠兒馬上就破涕為笑了,他知道秦叔寶一向比較孝順。只要有老夫人給她撐腰,她就算吃了定心丸了。
羅成知道蘇夢瑤受傷的消息后,就趕去看蘇夢瑤。蘇夢瑤的丫鬟紅玉告訴他蘇夢瑤吃過藥睡下了。羅成就轉頭去找秦叔寶。正好看見秦叔寶在院子里發呆。
“表哥,這是怎么回事啊?”羅成問。
“表弟,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要解決的問題是母親非要我娶妻。”秦叔寶說。
“這是好事啊,你不是想娶夢瑤么?”
“可是母親讓給我娶的人是翠兒。”秦叔寶哀怨的說。
“啊!怎么會呢,你沒和舅母說你喜歡的人是夢瑤么?”羅成驚訝的問。
“說了,可是母親似乎不喜歡夢瑤,她說夢瑤來歷不明,性情孤僻。”
“舅母真的是這么說么?”
“對。我也不敢太忤逆她老人家,她最近身體一直不好。”
“那你打算怎么辦啊?”羅成問。
“不知道,現在我也沒有辦法。”秦叔寶說。他現在確實沒有辦法,一邊是自己的母親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他沒法選擇。
“你不會真的答應要娶翠兒吧?”
“我是不會娶翠兒的。母親還說實在行就讓夢瑤當側室,以夢瑤的性格怎么可能會同意呢!”
“表哥,這件事我也沒法替你拿主意只能問問你自己的心了。”羅成拍了拍秦叔寶的左胸。
“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么辦?”
“表哥,我也出來好久了,明天我就回幽州了,今天也是來向表哥辭行的。”
“怎么不在多住幾日。”秦叔寶挽留。
“家父家母都很惦記,就想回去看看他們。”羅成說。
“表弟,你回答帶我給姑父姑母問好。”
“表哥希望我來吃你喜酒的時候看見的新娘子是你自己喜歡的人。”羅成說。
秦叔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表哥,我去和舅母辭行了。”
“恩,表弟你一路上一定要小心。”秦叔寶拍拍羅成的肩膀。
“表哥保重。”羅成告別秦叔寶就去看秦母了。
羅成走后,秦叔寶一個人在院子里他不知道該找誰訴說他心中的苦悶。他希望母親能夠理解自己也能尊重自己的決定。秦叔寶看見馬廄里的黃驃馬就走了過去。他拍了拍馬背用手溫柔的撫摸著黃驃馬的鬃毛。看著這個昔日的戰場老伙計秦叔寶暗自神傷。“馬兒啊,你能理解我的心情么?”秦叔寶看著黃驃馬自言自語著。“馬兒啊,我明明喜歡的人是夢瑤,可是母親卻要我娶翠兒我該聽從自己的想法還是遵循母親的意愿啊?馬兒你要是能聽懂我的話該多好。你和我走南闖北的也算久經沙場了,我秦叔寶征戰多年從來沒有什么事情讓我如此為難過,我該怎么辦?”那黃驃馬似乎也為秦叔寶發愁很配合的發出嘶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