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兒是大寶,小女兒是小寶。
睡前刷牙的時候,小寶獨自一個人在洗手間做刷牙前的準備。只聽得她在洗手間內大叫:“老爸快過來,有個好大的蟲子,我害怕!”
聽到她的叫喊,我跑到洗手間去查看,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卻什么都沒看到。我問她:“你說的蟲子呢?”她說:“我剛才看到好大的一只蟲子,我一叫它就飛走了。”
我對她說:“奇怪了,你之前不是看見過有手指那么粗、那么長的蠶寶寶都不害怕的嗎?現在怎么看到小蟲子就害怕了?這小蟲子有多大?不會比蠶寶寶大吧,是不是只有一個手指甲那么大?”
她回答說:“不是,可不只手指甲那么大。”然后,她用雙手比劃出大約兩三厘米的長度,說:“有那么大呢。”由于之前我沒有看到這只蟲子,我不太相信有那么大,說:“不可能吧。”但是她堅持說:“就是有那么大。”
很多女生都對小爬蟲、小昆蟲等動物有所謂天生的害怕感,但我一直以來很不以為然。我認為,女生對這些小爬蟲、小昆蟲等動物的害怕并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后天的環境所造成的。女生對小爬蟲、小昆蟲等動物的害怕,更多時候是出于對自己保護的需要。因為在人類歷史上的絕大多數時期,女性都需要靠男性的保護才能夠平安度過很多危險期,其中包括懷孕、分娩、哺乳以及幼兒成長期,這時候就需要女性表現出有幾分柔弱,以激發男性內在的保護欲,從而讓女性能夠獲得更多的生存資源和更好的生存環境。可以這么說,越是表現的柔弱膽小害怕的女性,在歷史上其生存的能力就越強大。隨著時間的推移,女性性格中柔弱的因素就成為一種基因記憶的傳承,隨著代代相傳使得女性在整個人類族群中表現得越來越柔弱,而男性則恰好相反。
然而,現代社會中女性依靠男性才能生存的環境已經基本不復存在。很多時候,獨立生存的女性可能比男性活得更好,因此女性性格中原本受環境因素所要求的柔弱膽小害怕的一面,其實在當今社會完全可以去自我革除了。如果自我革除有難度的話,就需要后天的教育來慢慢調整原有的基因記憶了。
因此,我對小寶說:“其實那只蟲子應該是更害怕你的,你看一出現在它邊上大聲一吼,就把它給嚇走了,你說對不對?”她想了想,感覺有點道理,于是就開始安心地刷起牙來。我也就從洗手間退了出來。
過了不一會兒,小寶又在衛生間大聲喊道:“老爸,那只蟲子又來了。”這回我過去看的時候,那只蟲子居然真的悠閑地停在了水龍頭的出水口,這個兒還真的挺大,仔細看了看,原來是一只腿比較長的蚊。于是,我對小寶說:“你看,這不過就是一只普通的蚊子嘛,有什么好害怕的?”邊說,我就邊伸手將它一把捏死了。然后,對小寶說:“你看它是不是更應該害怕你呢?你發現了它,結果它就連命都沒有了,多么可憐啊!下次你再發現這種小蟲子,是不是可以發發‘善心’,不要再叫我來把它弄死呢?”小寶想了想好像是那么回事,就點頭答應了,我想這樣的過程可能會減少她以后面對這類情況的害怕度。
俗話說,郵差總按兩遍鈴。等到大寶在洗手間刷牙的時候居然也叫起來:“老爸,有只蟲子。”我走進洗手間一看,發現也是一只蚊子,只不過比小寶剛才看到那只要小很多,顏色有點偏黃。我對她說:“你是不是學你妹妹啊,這么大的人了會害怕這么小的一只蚊子?”邊說,我也邊把這只蚊子也拍死了。
她說:“不是,我就是有點害怕顏色有點淺褐色的蚊子,因為從來沒有見過。”
我說:“顏色淺怎么了?顏色再淺,它也就是只蚊子,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這么說就是為了想打消她心中為所謂的害怕找的種種借口,而且我敢肯定大寶心中其實并不是很害怕這只蚊子,不過是由于剛才我和小寶之間的互動讓她感興趣,也想照著樣子來一遍。
于是,為了增加與大寶交談的趣味,我故意說:“淺色的蚊子你就不認識它是蚊子啦?那黑人你認不認識他是人?”
果然,這樣的對話確實激發了大寶的興趣,她就是想要和我扯這些閑話,于是她回答我說:“黑人是人,我當然知道,不過黑人的皮膚顏色是黑黑的深色,而我看到的蚊子顏色卻變淺了呀!”
我知道她其實是在故意逗我,于是我也逗她說:“顏色變深你是認識的,那顏色變淺你就不認識了。我再舉個例子,白人的膚色不僅比黑種人黑,還比大多數黃種人的也淺。那白種人是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她開始哈哈大笑,她“閑扯”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而在大寶的哈哈大笑中,我希望減弱她們對無謂的小爬蟲、小昆蟲等動物的害怕感的目的也同樣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