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生意慘淡，為了節省成本，故不再從活人飼養場里進貨，低價花錢請人從墳里偷了一批尸體回來，所幸廚房部的技術好，客人倒也嘗不出來人肉并不新鮮。

這日雨夜，我準備打烊，正欲關門時，忽一只骯臟干鄒的手猛伸了進來，死死扳住一扇門。

我大驚失色，連退幾步，幾欲跌倒，所幸身后店員急忙扶住，才勉強穩住腳步。

定神一看，原來是一渾身淋濕的老頭，白發凌亂，十分狼狽。

“你們的店門口真的太滑了，差點把我這幅骨頭都摔斷了！”老頭一只手攙著他的腰，罵罵咧咧地走進店內。

我松了口氣，往外頭瞄了下，下水渠一道劃痕，看來這老頭摔進去了，心中不禁好笑。

老頭沒好氣道:“快把你們招牌菜拿上來！我快餓死了！”

說著老頭掏出一疊鈔票，猛砸桌面上，拉出椅子，一屁股坐上。

我一看那疊耀眼的鈔票，眼睛直冒光，立即拿起來數了數，忙賠笑說菜馬上就到，然后讓店員立馬端了一盆清蒸人頭上來。

老頭嘗了一口，砸吧一下嘴，晃頭道:“你這里的味道不咋的阿，還不新鮮。”

我心道不好，怕是碰到行家了。

于是我訕笑道:“怎么會不新鮮呢？我今天早上才從飼養場進貨的。”

老頭擺手:“我之前也是開飯店的。”

“那現在不開了？”

“唉，兩年前被查封了。”，老頭舔了下嘴唇，用筷子敲了敲盆里的人頭骨的小破損洞，“看到沒，我還被槍決了，這就是子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