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小A歷險記(2)——8元麥當勞早餐的儀式感

在去公司的路上,有一家麥當勞,有一份8元的工作早餐。小A每次路過,不進去。

步入職場近一年的時間里,小A開始知道什么是所謂的職場規則,什么是現實版的心理戰,什么是可以改變的三觀。也許那句話說的對:生活中的坑太多,不要想著躲開,要想著提前埋起來。

開始的時候,小A像所有的新人一樣,恭恭敬敬,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一個小隔斷,一臺電腦,一項任務,平淡真實。漸漸地,認識了領導,認識了同事,只是只言片語的問候,多數時候的問題,她都是通過一句“好的”來解決。實習期,她過得簡單安靜。

之后,她仍然堅持打卡時間前早到半小時,安靜的將沒來的同事的垃圾扔掉,將周圍的環境打掃干凈,她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但是這是她作為新人的直覺。日子依舊在“好的,知道了。”中度過,可是平淡卻慢慢地變了。小A開始從同學那里搬出來,自己租了一個出租屋,開始不再強烈的想家。辦公室她也開始慢慢的不再打掃,不再幫他們扔垃圾,因為她覺得這樣可以了,反正從沒人知道。果然,周圍的人像原來一樣,什么都沒有說。一天,跟她一起入職,一起吃飯的小姑娘說要離開了。她很不舍,請這個同事吃了頓飯,她想不通,為什么會離開,是不是之后的日子也會有這么多的不舍。這個同事終究還是離開了,在離開的那天,小A想著人事經理的話:干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原來同學和同事真的不一樣啊。果然,這種離別之傷不久就被覆蓋了,新來的同事依舊很好。可是,這一次變的人成了小A,她覺得這,只是同事而已了。

上天讓你的成長會在一瞬間發生。趕著整改的浪潮,第一次租房的小A才知道自己租的隔斷要被強拆了。“大哥你當時租房的時候為什么不告訴我這種房子違建?”“誰讓你們不鎖門的,告你們鎖好門的!”“那現在怎么辦大哥。”“等著吧。”最后,房子還是被拆了。被拆的那天,中介全程遠程遙控,可依然不起作用。那天門外的擊打聲像過年的二踢腳響亮,連續。放在現在,有人敲門,小A都會坐直了腰豎起耳朵。

單位同事聽了小A這幾天的請假理由,都笑得撇嘴。如今再提起這事,小A也笑了,笑當時為了讓中介還錢,自己低聲下氣的求了整整三天。笑自己當時竟然會嚇得打顫。可是如果放到現在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呢?怕只是不會再發抖了。


轉眼到了元旦的假期,上班已經半年有余了。每逢個節假日,領導總是格外的慷慨,領了紅包的,便開始聊天。通篇玩笑的聊天,有人私聊告訴小A這樣做會更搞笑,小A信了,做了。之后,聊天群,安靜了。那天,小A 才知道,原來領導的玩笑開不起,不論他是否親和,不論他官職大小。

漸漸地,和同事的親切程度加深了,吃飯的隊伍就壯大了。小A突然覺得自己是職場人了。聽著他們說著工作的問題,聽著他們各自的家長里短。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就成了分幫拉派中的一份子。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所在的老年派和新來的新年派成了敵人。后來公司大裁員,在這場對抗中,老年派敗落,她成了首當其沖的裁員者。看來老爸的話不是沒用:千萬不要拉幫結派,害的是自己。只是,這種鍋,就像是被拆的房,你能扛住嗎?

在等待被裁的日子里,小A從心情不好到心情忐忑懷揣希望,到最后麻木了。她記得最初和同學談論時的沮喪,自己的無辜。同學只跟她說了自己的經歷。好不容易跳槽到一個中意的企業,可是上級總是性騷擾怎么辦?“罵他,抽他,然后辭職。”“然后呢,被新一輪的找工作煩惱?靠著上個月的殘存過幾天算幾天?”“那總不能忍著吧。”“當然不用,就像地鐵騷擾,多少人挺身而出?甩個臉,讓他們知道收斂,就是我們能做的。這,就是現實。”沒錯當時是勇夫,之后找工作的過程便又成了懦夫。因為生活是要成本的。

去辦理離職的那天,小A看到了那家路過的麥當勞。小A一直 想著月薪5000的時候就去吃一頓8元的早點,硬說吃不起是夸張,只是,這是一個她立下的標桿,這是證明她工作的一個儀式。

之后還會有工作,之后也還會有麥當勞,之后還會有各種坑,多帶點腦子,成人的世界,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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