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算什么事啊?真不知怎么回事?”
一個滿臉淚痕的女孩,正手足無措的坐在吧臺上喝著啤酒,在喝完了一瓶酒之后,放下空瓶子喃喃自語。她的臉上不僅有些焦急的神色,還帶著些淚痕和汗珠,著實讓人感到奇怪。
滾燙的眼淚,一滴一滴的往內心的深處砸,是痛,是恨,她自己卻無從知曉。眼淚一掉落到心臟的邊上,立即化為毒氣,漸漸的吞噬她痛苦的心。
她約莫20來歲,身高有170cm的樣子,穿著一身粉紅色的衣服,鼻子可愛的翹著,特別是那嘴唇,薄薄的。女孩摸了摸口袋,拿出一包煙,取出一根煙,然后點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煙還沒有吐出來,就拼命的咳嗽。她不懂得抽煙,只不過,煙里面含有尼古丁,可以讓她麻醉心中的痛苦。
暗紅的火焰,慢慢的吞噬著沒有燃著的半截煙,然后化為一團團白色的煙霧。女孩似乎想讓自己的生命和煙霧一樣,先被火焰吞噬,然后化為灰燼,這樣她就不會留下任何遺憾在人間。
2
“妹妹是不是寂寞了?”她身旁一個身穿白衣年輕的男孩正朝她所在位置走來,邊走邊問。女孩又咳了幾下,瞥了他一眼,問,“你是誰?”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來陪你聊天的。”
“我跟你很熟嗎?我連你名字都不知道。”
“相逢何必曾相識?更何況一回生兩回熟。”
“有這個必要嗎?你沒空聽女孩子的傷心事,就算跟你說了,也白說,我干嘛要跟你這陌生人聊天,有什么好聊的?”
“……”男孩一時語塞,想了一下,覺得真的說不過她,只是他還是舍不得離開,干脆找個坐位坐下。
“你……”女子一下子生氣了,連話都說出來。
“你什么啊?你倒是說啊?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我很想聽聽。”男子一時有興趣想了解她所說下面的內容,眼神緊盯著她看。女孩邊拿起手機邊說,“這個位置有人坐了,趕緊走開,不然我就報警了。”
他一聽,嚇了一跳,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后“哼”的一聲站了起來,匆匆忙忙忙離開了。女孩看到他離開后,才把手機放回口袋,心里想著,她怎么還沒來?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會不會在路上出了什么事?
3
酒吧中黑暗逼仄的空間,讓人窒息的酒味、煙味,還有那可以把人的心臟都給震碎的音樂,賣力帶動著酒吧內的人,激起他們搖擺的狂野,讓他們隨著音樂瘋狂扭動著身體。
震耳欲聾的聲音在耳邊回蕩,五光十色的閃光燈不停閃爍,整個酒吧似乎變得更加迷幻起來。
女孩麻木的坐在吧臺邊上,一動不動,口中的煙抽完一根就換一根,只不過,她咳嗽聲少了許多。嘴中的那個煙,已經被火焰吞噬了一半,酒吧里面的煙味也越來越濃!
4
“蘇蘇,你怎么了?”一個身穿紫色上衣的女孩款步來到那位滿臉淚痕的女子面前,看著她眼角中還含著晶瑩的淚花,手指縫中還夾著半截香煙,這樣問了一句。蘇蘇用手抹了抹眼淚,喉嚨哽咽,邊吸著沒完吸完的煙邊說,“許晴兒,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一半天了。”
蘇蘇和許晴兒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她們之間的友誼是親密無間的。一起上同一所小學,同一所中學,同一所大學,她們上學的時候經常一起去上學,放學的時候一起回家,上課的時候是坐在一起的同桌。她們之間存在著太多的形影不離的時光,包括一起逛街,一起購物……
“剛才在路上塞車了,所以遲到了,不好意思。”許晴兒慢條斯理的攏了一下頭發,又接著說,“你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嗎?”
坐在吧臺,聽著輕柔抒情的DJ樂曲,看著喝了些酒的年輕人活躍得歡快跳舞。
5
“可以算是失戀了,可是算不是,還沒有聽到他明確表態。”蘇蘇把煙按滅在透明煙灰缸中,又從桌上取著一支煙吸了起來。許晴兒仿若未卜先知似的,問了一句,“這么說你跟柳云楊之間的感情出現第三者了?”
“嗯,可以這樣說,今天我在人潮擁擠的街頭看到云揚牽著別的女孩的手,在我面前一恍而過。他明明看見我卻假裝沒看見,當我是空氣似的連招呼都不打。”
“他可能是一時糊涂,別往心里去。”
“他糊涂,他一點也不糊涂,我都看見他們還有說有笑的。你說這算什么個事?”
“既然這樣,分手就分手了唄。反正天底下男人多得是,不是只有他柳云楊一個。”許晴兒趕忙安慰她,隨手抓起一瓶啤酒喝了一口。蘇蘇微微低著頭,略有所思,“我就是還放不可他,曾經跟他有過的經歷叫我怎么能夠忘,那些過去的點點滴滴到如今還纏繞在我腦海中,歷歷在目,久久揮之不去。”
“盡量控制自己,別去想他。”
“我越想忘記他,我就越想他。我發現我控制不住自己,真的控制不住。”說完蘇蘇拿著啤酒使勁往自己嘴里灌,直到把整瓶酒喝光,才把空酒瓶放在吧臺上,看看吧臺已經堆了四、五個空啤酒瓶,找不到一瓶裝滿啤酒的。她意猶未夠,忙敞開嗓子大喊,“服務生,快來幾瓶啤酒。”
6
服務生聽到蘇蘇的喊聲之后,隨口應了聲“好勒。”當他拿一個乳白色碟子裝上四、五瓶酒的時候,那個白衣男孩又出現了。
他站在服務生面前,擋住了服務生的去路。服務生正想開口說些什么的時候,他摸了一張嶄新的五十塊遞給服務生,低聲說,“讓我來。”服務生見錢眼開似的,微微一笑,把蝶子讓給他了。
蘇蘇略有所思,覺得某些勉強可以回憶起的往事,卻如啤酒中慢慢升起的氣泡一樣,一個接一個破碎、消失。直到最后,氣泡不再升起,愛情也慢慢的死去。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自己最美麗的回憶被自己最心愛的人擊碎,即使自己愿意成為一位拾荒者,卻也無法彌補。”蘇蘇眼角處泛著滾燙的淚水,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又燃起一支香煙吸了起來。許晴兒把手中喝完的空酒瓶放在吧臺上,嘆了口氣說道,“ 愛不是一廂情愿的事,而是兩個人,更何況,這并不是你自己的錯。”
那個白衣男孩,端著啤酒來到跟前,說了聲“妹妹們,你們的酒來了。”邊說邊把酒一瓶又一瓶放在吧臺上。許晴兒看他一眼,有種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臉上布滿微微笑意,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而蘇蘇反而有些不開心,說了句,“怎么又是你?”
“是我又能怎樣?難道我不能來這送酒了?”男孩邊把啤酒擺放在吧臺上,邊說。許晴兒忽然想起什么來著,用手指了指他,有些驚詫,“是你。陸逸寒。”
“原來是許晴兒妹妹,怪不得我看見你的時候有些眼熟,怪不得。”陸逸寒微微一笑,滿是驚訝的模樣。蘇蘇看了陸逸寒一眼,又看了許晴兒一眼,才說了一句,“原來你們早就認識。”
“我還以為你和他也認識呢。”許晴兒說完,開了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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