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風偏離了軌跡,一意孤行的吹向山里,打破了死寂,擾亂了落葉一地。
在一個寒冷陰郁的冬日。
手中的車票是絕望送來的請柬,列車每過一站,心中的不安就多添一分,車輪與鐵軌的摩擦聲,和心臟一起跳動,我還在癡心妄想,那些與我擦肩而過的旅人,他們的腳步很輕松,他們臉上都是笑容,沒人看到我的不安和落寞。
開著出租車的師傅把我丟在了一場大霧之中,能見度很低,我只能看到放在身邊的行李箱。不遠處傳來的車聲,像是救命稻草又像是絕望對我發出的最后邀請,我知道,一切已經開始。是勇敢的坦然面對還是膽怯退場?咬破了已經出血的嘴唇,血腥味有點濃烈,當我看到那張熟悉的面孔后,一切就早已沒有退路可言。
這個冬日,所有景象都是一片雪白,與之前還在千里之外的景色天差地別,恍如隔世。我聽到有人在哭泣,我聽到有人在咒罵,我聽到有人念著一遍又一遍那個我聽過無數遍的名字。他們都不再年輕,這個冬日的雪白,在他們的頭上,也在他們的臉上,與幾百天前我看到的樣子天壤之別,再一次恍如隔世。而后,大火送葬了這一切,燒凈了所有遺留的痕跡,連同心一起。
愿為西南風。
我又拿起了筆,寫著一些我想的東西,寫著一些我不敢寫的東西。寫作是分享心事,妄想著能夠讓自己感到充實,可是,筆掉進了酒杯中,毫無生氣,滿是醉意。
我開始聽故事,開始寫故事。聽著感人肺腑的故事,聽著人心險惡的故事,看著他們輕彈手中的煙,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然后我寫著一篇又一篇詞不達意的故事。
我把那家咖啡店的咖啡都喝了個遍,其中有一杯的名字叫“想念”。百無聊賴的下午,已經被放空的大腦,讓我沒有再次落筆的機會。夜幕降臨,我知道這是逐客令,在出門離去之前,我還是忍不住看了一眼那個招牌,“咖啡館”三個字前面是想念。
長逝入君懷。
心亂卻無法心靜,最近的情緒漸漸失控,像是平靜的湖面落進了雨滴,泛起漣漪,逐漸擴散,不知在哪個角落會消失。
熬過這么多個春夏秋冬,聽過“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看過這些感受過這些,但是有些殘缺,唯獨缺了那句“若無煩事掛心頭,便是人間好時節”。
一杯敬自由。
夜幕下霓虹閃爍的城市,小道上人來人往,晚風不停地吹,我還在等。
一杯敬死亡。
最近的夢都很奇怪,把所有人都夢了一遍,醒來總是感覺很累。
那一年寂寞如夏,生夏如花,花開如畫,畫中是煙雨江南,南柯一夢中,夢里見你在橋頭。
從校園出來的我們變了很多,再也沒有那種無憂無慮的生活。取而代之的是事業還有未來的生活,我們在這個社會上變得忙碌,從而丟失了太多的東西。
如果天上下雨,我們咒罵一句“別他媽下了”,然后雨就停了,那該多好。
但這一切,恍如隔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