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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巍的歌聲說,我只有兩天,一天用來路過,另一天還是路過。
假如生活如一列呼嘯而過的火車,你是車窗內那張眺望著的臉,還是路邊凝望著列車奔馳而過的迷惘的眼?
如果人在車上,一路上會有多少風景?山川河流平原大漠,甚至那雙凝望著的迷惘的眼。
如果人在路上,這一列路過的火車,又讓人有著怎樣的期待?是否可以在轉角處看到從車窗內探出的臉龐和揚起的手臂,是否路的盡頭有風景,甚至車窗內每張模糊的臉,都成了神秘的誘惑。
有路過就會有相遇。一個“相遇”背后,又交織著千萬種糾結,其中最淡然的大概屬于“萍水相逢”,沒有歷史也沒有未來。各色人等,在某個特定的時空里交錯,然后擦肩而過,不再相遇,或者相遇了也不再相識,失去了具體的背景,人與人之間的情緣也就變化了。想及這些,腦海里各種場景紛至沓來,但是場景中萍水相逢的人的臉譜卻是模糊成了茫茫人海。這些茫茫人海就是生活中的一大背景,襯托出個體的生命軌跡,使原本那么單薄的生存多少豐富了點。
有檔電視欄目叫《冷暖人生》。講的是各色人等的各種人生,那些看似平凡無比的臉龐后面有著無比跌宕起伏的人生,比小說更出人意料,讓人覺得原來傳奇是如此書寫的。想想看,我們每天原來是行走在故事里,路過著一段段的傳奇,生活處處埋著驚喜,多有趣。
有關他人的是路過,對于自己,又何嘗不是。有時候,我那樣心安理得地走過那些認識的人而不打招呼,似乎曾經和他們她們認識的人不是我,那個我不過是過去某個時間里的人,早已被我路過,所以想當然地認為他們她們不再認識我。于是被叫住或事后被談及時,總免不了有些詫異。有時看著鏡中那個如此陌生的臉龐,連自己看著都覺得陌生,多么奇怪,你竟然還記得我!
站在任何一個點上回首過去,大都模糊成了一片,自己的往事和自己也只萍水相逢過,記起的也只是一片茫茫的背景,這些就是路過的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