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不扣地準確陳述,是對寫作的唯一道德要求

我非常喜歡簡書的編輯界面,類似evernote,然而更簡單,更親近,而且免費。

隨時隨地可以開始,隨時隨地可以離開,再次回來,仍然在上次那個地方。不會丟失任何東西,不用懊惱沒有保存突然消失的頁面。

字體是圓潤的黑體,大小合適,絕不會有寫論文或做課題的不適感。

隨時可以編輯,速度很快,隨時又可以發布。

我2014年在網上找練習寫作的平臺,簡書和evernote是使用最舒服的,豆瓣的字體太小了。簡書等于是豆瓣和evernote的基本功能的綜合,但是我覺得簡書的使用還是側重在寫作者的角度,但簡書的首頁就太讓寫作者浮躁了。

標題必須搶眼,人氣不代表所有但沒有人氣就沒有一切,誰都可以上首頁但誰也會在三小時后跌入谷底。

就跟嗑藥似的,在簡書的成就感很短暫,基本上就是看到被采用被喜歡時的那兩秒最為狂喜,剩下時間你在不斷刷頁面不斷看自己的文章,不斷思考下一篇要寫些什么可以持續這種快感。你若為爭取那一點虛榮而苦心竭慮,那么獲得的回報其實并不值得。

所以2015年我離開簡書,純粹為了戒斷那種為討好而寫作的惡習。中間也斷斷續續寫了點兒,但難以為繼。

2016年我在更深的谷底,感覺自己更不會寫,但又覺得不甘心。我覺得我只是在做準備。我一直覺得寫作是從心而發的,必須寫對自己而言是誠實的東西,也絕不能寫那種自己鄙夷的文風。形成自己的風格比較重要,然后才是辭藻、修辭、文法。

但是今年我可能荒廢太久,我對長的、嚴肅的、復雜的、專業的文字完全沒有耐性。不過要說今年給我印象深刻的作家,雷蒙德卡佛會是唯一的僅有的劃過腦海的名字。他的文字簡單、瑣碎,然而直白、精煉。讀下來不羅嗦,卻又把整幅畫面都寫清楚了,他的小說結尾幾乎都什么也沒有交代,然而真相都在那些他描述給我們的畫面里。

卡佛曾在談如何寫作時寫過,他在便簽紙上抄了埃茲拉龐德的一句話,貼在墻上:不折不扣地準確陳述,是對寫作的唯一道德要求。

我一直想培養冷峻客觀的文風,但是我一旦寫小說就會犯情緒化的錯誤。作為講故事的人,首先,你得客觀。如果做不到,小說就會被寫成散文。而且,寫小說是我的短板,我經驗不夠,儲備不足,容易陷在一點里出不來,因為我是被我的作品牽著鼻子走,而不是先謀劃好全篇,做好提綱。這也是不好的寫作習慣。練筆時或許可以,但是結構松散,情節也會枯竭。

如果寫長篇,就必須立大綱。

如果是為了一幕情景,而搭建的一部作品,也要言之有物,合情合理到達那一幕情景。

所以現在,我寫的一個連載已經陷入瓶頸,不知該如何轉折去我想要的那個場景。我開始翻看以前的筆記,都是13、14年的了。我在15年與其是為了戒斷自己的虛榮離開簡書,倒不如是害怕看到自己不過爾爾才逃避。

所以,即使此刻你什么都寫不出,也要多汲取、觀察、感受,然后試著表達。一到十,十到百那樣去發散思維,及時記錄,埋下伏筆。

所以,我今晚覺得,我就算再寫不出,再難堪,也得在簡書上寫一點留一點,我就是小松鼠,到處埋松果,記得就拿來過冬,不記得就讓它們長成樹林吧。

我看到那一年的很多簡書元老都不再更新了。如果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自己是什么,寫不寫倒也沒那么重要了。

但我是要寫的。不管有沒有人看。

當然最好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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