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睜開眼時,眼前一片明亮,差點以為又是睡過了頭,瞇著眼摸著枕頭下的手機一看,不過七點。如果按以往的規劃早早地就去教室好好學習,可是我既悠閑又不屈服于規則,況且一個大學生早已遠離了最初的忙碌。
人正是因為不屈和那份不羈才顯得更會生活。于是,我挎起我的包,帶上手機和耳機便想著去爬最近的璧山。而這一次,沒有和朋友,一個人,一條路,帶著有點淡淡的日光去體味最近發生的事。
璧山,除了它的歷史原因還因為它作為佛家圣地一直在當地享有聲譽,而在縣中心的絕佳地段使它每天行人不斷,寺中也煙火不斷。
微風似乎吹的有些涼,還好由于爬過了幾百步石梯,身體的卡路里正在持續提供熱量,因此并不覺得很冷。
走走停停,彳亍不前,也許是等待,可惜等不來我想要的相遇。有人說,也許是我自己說:“人生就是一段旅程,我們都是修行者,在不斷攀爬中感悟,體味這條路上所經歷的一切美好與悲傷。”
我走的很慢,每一個腳步似乎都能聽到清脆的腳步,清風徐來,深呼吸一口,十分滿足?;剡^頭去,我看到漸行漸遠的小城,還有隱隱散去的汽笛聲,好像這城市本身就不屬于我。
這城市,太陌生。
而我,既舍不得離開,又帶著失望。
聽著手機里低沉的音樂,有一點悲,但歌詞很美,像一個不合時宜的美人。也許是因為冬日里風景的枯萎與此時傷感的音樂才顯得這一刻充滿了凄美之感。
我想到了徐霞客,想到了馬可波羅,想到了李白,想到了杜甫……還有許多像他們一樣一生都走在路上的人。好像他們一生都在旅行,用這種簡單又笨拙的生活方式去找生命的真諦。我想象著當年徐霞客站在三山五岳之頂的時候,是怎樣的心境與感悟,是否像此刻我的心一樣平靜與淡然。我想象著杜甫二十五歲爬上泰山頂的時候,寫下“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時那般一腔熱血,直到多年以后他老去時卻寫到“萬里悲秋長做客,老年多病獨登臺”的滄桑與心酸。他步入宮廷以后,很少再那樣攀登,不再旅行,再也找不到對人生的那種豁達和從容;他在宮廷里多年,漂泊于世間,忙碌了,遺忘了那份最初的瀟灑與豪邁。
所以,我不愿安于現有的規律,我可以獨自走在去山頂的路上,不管是開心還是悲傷的事情都顯得那么渺小起來,正如蘇軾所說的:“回首向來蕭瑟處,也無風雨也無情”,當然他已經參透了這世界的風雨變化變成了真正的“蘇坡居士”,我既在紅塵之中,享受著紅塵事,為其思緒也別有風味。
一無所顧,且行且走。
越走越遠,路上竟一個人也看不到,我想也許是在這個城市里,我起來的太早,所以也遇不見早行者,不覺間竟走到了山頂。他們說很少有人能堅持到山頂,所以這里很安靜,裝著我的秘密與故事。
下山時,陸陸續續有人上來了,我有時會微笑著和他們打招呼,因為我覺得這是一個明媚的早晨,伴隨著我的好心情。
本文記于2015年11月,
今日于日記翻來覺得不錯便與諸君共享,希望諸君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