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一直覺得,有些人注定你會相遇,有些事注定會發(fā)生。
? ? ? ?那時候,我拖著行李箱和母親一起去一中報到。我就遇見了你,嘿,又是你。我們一見如故,而母親是個極為熱忱的人,拉著你說個不停。我不太愛說話,只是聽著你們的對白。我記不清第一次見面的樣子,只知道多年后提起你,媽竟然還記得你的名字,L。還有你的故事。
? ? ? ?我小心翼翼地踏入我的另一種寄宿生活,過著安分的日子。做一個好學生,好好上課,好好休息。不參與室友所謂的認親游戲,也不知道我適合在哪個角色里。我很認真地對待一個人,卻發(fā)現我得不到同等的對待。我很認真地學習,卻發(fā)現我的努力都是白費。我真的不懂,是不是我不夠努力,還是我害怕渺小的自己。我總是慢慢,有時卻又急切無比。那時候,我搞不懂物理,又沒有好好研究生物。或許,步入這里,我真的不夠努力。我唯一喜歡且弄得懂的是化學。我慢慢地在黑板上寫下我的答案,而z老師也不催我,下課鈴響了,我也解答完畢。還好我做出來了,我很怕出現在眾人的視線里。讓我呆在角落里吧。老師的笑容卻是那般親切,看不出一點點急躁。我們終究逃不出分文理科的命運。這是個棘手的問題。那次分科考試,我的理科,在我看來是極差的。我趕不上別人的腳步。物理老師的話,直戳大家的痛處。好像學不好物理,就沒有了前途。我學不好物理。雖然物理和化學都勉強及格。我還是怕。倘若我去了理科班是不是數學會更難?文科班是不是真的沒有前途,以后我能從事的是不是真的很少?我還是不能決定,父母給我的建議是我都能猜到的。我反復地想,還是很無助。也不知道該對誰講。大家也正躊躇。那時候分數還未出來,遇見班主任化學z老師,他說我數學沒有考好。我的數學真的考得一敗涂地。粗心也好,練習不夠也罷。決定你命運的這次,已經改變不了結局。我敗給了數學,敗給了物理,敗給了恐懼。我對老師說,我還是學文吧,我想好了。心里是忐忑而又無奈的。我怕班主任傷心,我沒能追隨他學理,也不想把我的無奈告訴他。他說他的好朋友教文科數學,問我去不去他的班,我搖搖頭,說順其自然。我去了文科班,平行班。后來聽說,好多同學還是愿意跟隨他,還是去他帶的理科平行班。我們又被學校劃分為兩類,聰明人和不聰明人。我竟然去了他好朋友的班,不知道是他刻意的安排還是命中注定。這是我多年來的疑惑,我也沒有問任何人。
? ? ? ?我去了四班,又換了寢室。又是新的室友,新的環(huán)境。我是有些傷心的。總覺得對不起父母。是我不夠努力,是我讓他們失望。我被新班主任T老師聘為他的課代表。我有些驚訝。心想數學一敗涂地還可以做他的跟班?難道是我名次還是靠前,還是z老師的照顧,我還是不愿多問,就把它當作是一個美好的禮物吧。那時候隨便找了座位,翻開桌蓋,竟然看到了一蓋子的動漫,我欣喜,好好地愛惜它。可惜,一次高考,我的課桌被別人拿走,我找不到我的桌子,看不到那些可愛的小人物。但遇見了同樣努力的你們。一直被班主任數學老師照顧著,每次的練習卷他都是先找出我的錯誤所在跟我先講一遍,上課講試卷的時候再在班里講一遍。我的數學竟有了起色。關于數學,我覺得有個特別的感覺。我對數字天生敏感,有時看過的筆記在書上哪一頁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然而,只是所謂的記得而已,我也沒有其他的想法,比如去拓展它。數學從小到大,是不穩(wěn)定的,有時很好,有時很不好。適合自己的,就考的高些,不適合的就要研究很久。一直覺得我的思維是與其他人不一樣的。在我看來,是發(fā)散的,其實就是混亂。
? ? ? ?寢室的生活安穩(wěn)地過著,大家都認為我成績不錯,而我也比較穩(wěn)定,也慢慢地找到了適合自己的學習方法了。一開始我常常去找x,她因為學校把她試卷改錯了的原因分到了理科平行班,她人又漂亮,人也突然很聰明,什么都一點就通。我問她關于數學作業(yè)的問題,問她怎么學習,問她怎么減壓。她是不甘的,也是明朗的,也是令人羨慕的。這樣的女生,自然有許多的崇拜者。只是多次分班,她也不在和我隔壁班,我也沒敢常常去理科火箭班去看她。去過幾次而已,看著她寫著作業(yè),沒去打擾她。那時候總在想,她或許不再記得我了。我只是默默的祝福著她。多年以后,聽到另一個朋友提起,他說在他的學校曾見過她,武漢理工大,真好,如她所愿。
? ? ? ?寢室里的孩子都是溫暖而善良的。我記得那次y病了高燒,小d幫她一直換毛巾敷頭。我記得冬天的我下自習回寢室,牙齒都在顫抖,L把她媽媽快遞給她的新圍巾給我圍,說給我。我還以為她借給我圍一下。次日洗干凈還她,她說是送我。我的心一下子融化了。我不想欠別人情分,卻不忍心推辭。心里感動萬分,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于是從家里帶了好多水蜜桃分給大家,擺在我的床下,滿滿一地。那時的我不懂文藝與浪漫,一直想找個機會表達內心的感謝,卻又不知怎么開口。這么多年來,都想好好感謝,卻也因為多次分班斷了聯系,偶然在其他朋友的相冊里看到她的照片,便收藏在我的空間相冊里,好吧,我欠你,不知道你又會在哪里,只愿你安好。學校就辣么大,多次見你,總覺美好。你還記得,我唱《莫斯科沒有眼淚》,到現在還讓我錄下來傳給你,我錄在了我的手機。我說,等我回去,我當面唱給你。
? ? ? ? 兜兜轉轉,分分合合,我還是去了一班,我最開始想去的班。于是又與你們分開了。那時候,班主任因為班里一個同學的事情,正不如意著,我看得到老師的無奈和苦楚。也聽到了一些流言。我像往常一樣去辦公室聽他給我解答問題。完了過后,小心地問他,老師你還好嗎?他說還好。我知道沒有人比我更理解他的苦。愛鬧的孩子都在說他的不好。他打擊太大,還是怎么,竟然不教我們了。換了老師,我雖然還是課代表,卻再也不能像當初那般跑到辦公室聽老師給我講難題了。新數學老師也是新班主任讓我留下來不要去一班。而我,一直夢想的地方,我內心是想去的,我考試還是認真地考,沒有故意不做題,沒有選擇留下。如果沒有人陪我留下,如果沒有再對我那么好的老師,我不會留下。
? ? ? 而我又遇見你,想起了當初報到的時候。而你,卻成為了同桌的你。又是你。大四考完護士資格考試,你正好在武漢,我約你去武大走走,你欣然同意。我們一起走過理工大,華師大,武大,為此我借用三毛的文字,寫下一個說說,那時的山和水,又回復了是山是水,而人生已然走過。是啊,你說了你這么多年的山水,我也驚嘆你的傳奇,也感謝你愿意陪我一起。
? ? ? 我又想起了我的大學室友,她們說報名的時候,常常遇見宿舍的誰,結果真成一個宿舍的了。嘿,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