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緣君人
? ? ? ? ? ? ? ? ? ? ? ? 首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在窗邊的時候,周恒正在洗漱。他想把自己拾掇得干干凈凈,因為他要去見一個人——一個能夠讓他的人生為之改變的人。
周恒換上一件新的棉布衣,一張白玉般的面皮足以迷倒所有女性鄰居。但他還是怕見到一個人,只有在她的面前,自己才會產(chǎn)生自卑感。
她是那么優(yōu)秀!
周恒走到了天秀閣。且說這天秀閣是西京最高檔的酒樓,但看上去和普通大酒樓樣子沒什么分別。它出名的唯一原因,就是這里的飯食極香。在物資缺乏的宋朝,能把同一種食材用極少的調(diào)料做出不同口味來的飯館,真的太少了。
周恒走進門,小二明顯是認識他,迎上來便問:“恒公子今日可是來見云姑娘的?”
周恒點點頭道:“然也。”
“隨我來。”小二領著周恒來到一間雅座,半推開門,“里邊請!小姐早已在內(nèi)等候。”
他進去,反手關上了門。接著,他就看到了她。
云紫聽到動靜,抬頭看,隨機沖那個熟悉的身影微微一笑:“你來了。”
周恒木訥地“嗯”了一聲,又木訥地來到女子對面坐下。她太美了,美到即便是他,即便是見過許多次,他還是總看著她發(fā)呆。
“看什么?”她嫣然淺笑。
“好……好看。”他脫口而出。
旋即意識到自己的失禮,趕忙轉(zhuǎn)移話題:“呃,這次找我有什么事么?”
云紫為他奉上一杯濃茶:“你喜歡喝金駿眉對吧?這一壺挺不錯的。”
他接過茶,輕輕吸了一口。頓時一股濃濃的茶香回蕩在唇邊。
二人無話,一直到一盞茶喝完。而周恒注意到,云紫的眼神總是向著某個方向撇去。
云紫先開口:“還記得高桓桔嗎?”
他渾身一震!怎能不記得!高桓桔,三年前綁架云紫,逼她裝作自己的女兒,然后又將她賣給這天秀閣閣主當女兒,自己拿了錢去吃喝嫖賭的混蛋!
周恒點點頭。云紫接著道:“他回西京了。”周恒臉色一沉。
云紫道:“閣主已經(jīng)知道我不是高桓桔的女兒,現(xiàn)在很生氣。不過,他也很通情達理,將當年合同作廢,恢復我的自由身。”
周恒心頭一喜,道:“那不是挺好嘛!”
云紫道:“閣主還說,如果你能幫他除掉高桓桔,他就允了我們倆的親事。”
周恒喜出望外:“沒問題!我如今功夫大增,那高桓桔絕不是我的對手!”是啊,現(xiàn)在的高桓桔,已經(jīng)是個糟老頭了,而周恒正年輕力壯,武功高強,絕非高桓桔的功夫可以比擬。
云紫起身移步到周恒身后,輕輕抱住他,在他耳邊低低地說:“有你真好。”
周恒抬頭,看著她精致的臉,不禁吻了上去……
門外,那小二聽得真切,趕忙跑進院里,走進一處暗門,對里面的一個男人道:“閣主,一切都按您的吩咐,小姐做得很好。”
“嗯,”男人點點頭,“不錯,下去吧,繼續(xù)觀察。”
“是!”
? ? ? ? ? ? ? ? ? ? ? ? 次
高桓桔在某個小酒館門口下了驢(宋朝缺馬,驢、騾、牛多為交通工具),把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店小二,簡單吩咐了幾句,便進了店內(nèi)。
“一壺清酒,一碟牛肉!”高桓桔叫道。另一個小二答應了一聲。
令人費解的是,按照高桓桔的年齡來算,他至少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可聽這聲音,中氣十足,也就不過三十幾歲模樣。難道他聲音一直如此?還是說有其他原因?
“干完這一票,娘的治療費用就湊齊了!咱也該尋個正當點的營生做了。”高桓桔嚼著醬牛肉,低聲自語。聲音中帶著些許高興。
吃完,就該上路了。去西京外城,等一個人,然后殺了他——這是雇主要求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