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輪在臉上又劃出一方溝壑,昨日的冬天,今日的花開,時光真的很快,看著青蔥的腳步飛逝,那些年輕的舊夢只引得一串嘆息,再也望不到最初,還有你暖心的笑。
文字有些煩亂,是心在撥動了塵封的那根弦,腳步不曾停留過,生怕錯過了最美的風景,可是那最美的琴瑟,長滿了荊棘,刺在滿懷的柔情里,不說沉寂,是煙是雨,打濕的不過是過路人的衣衫,受傷的人呢?還在原地悄無聲息的落著淚滴,無人懂得,心之凈土,還是不舍的阡陌。
借口總歸是借口,不是內心想要的理由,紅塵是難放下的那隅心事,沒有坦然的漫歌,所以那滿身的疲憊,成就不了佛陀的袈裟,任時光磨舊了邂逅的路口,那里還是有著孤獨的身影,不曾離去。眼淚是你負擔不起的傷痛,落盡塵埃,便丟失了前塵的記憶,卑微的情感再也無處可尋,如此空空,失去了彼此。
不是不珍惜,流年輪回,愛情已經不在原地,笙歌起,煙塵漸遠,望不斷天涯,寂寞就無處躲藏,躲躲閃閃的文字里,你是否和我一樣念念不忘地老天荒?
席卷了所有的往事,來不及整理打包便匆匆上路,壓彎了的脊梁串起的委屈,一路飄灑塵埃里,就像曾經的愛情,卑微的在塵埃里,自己開花,然后自己等待花落,過多的糾結,即便想逃竄,那些負重硬生生折了雙翅,再也沒有了挺直的勇氣。
蒼老的手寫不出經久的愛情,純粹兩個字是多么的奢侈的裝飾品,把自己的靈魂蜷縮起來,可是傷口還在蔓延。我成就了別人的情感空白,別人卻在我的宣紙上胡亂涂抹,再也看不到喧囂后清澈的眼眸,世人就這么丟棄了那個渴求的眼神,任它在每個深夜滴墨成傷。
從不害怕歲月的老去,塵滿面,霜滿頭,還是對塵世滿心敬畏,前行,還是未知,心無防備,不能說堅強,也不敢說,因為倒下的那一刻,不知是晴天還是雨天,不想弄臟我華麗的衣衫,即便她爬滿了虱子,我還等著它精彩落盡后回歸的暖。
沉寂的夜,和心說說話,破碎的繁華經不起唏噓,歲月也塵封不住鎖心往事,光陰,亦或過程,總是在深深的嘆息中刺痛每一根神經,浮生迷亂,熄滅了支撐著我度日的那盞心燈,我沉默,沉默,只用無言在每個深夜消化這些,一點一點的消化。
靜坐流年,穿越過萬水千山,期待春暖花開,蒼蒼垂暮,悲恨相續,麗人已侯成滿池枯蓮!時光回不到最初,孤獨就這么匆匆的鑄成了一抹哀傷,爬在了皺紋末梢,心不情愿,卻還為那些虛無的美好點綴上自欺欺人的措辭。
時光總是一言不發,不等等我們蹣跚的腳步,也不安慰我們受傷的靈魂,兀自的穿過我們的年輪,又看著下一個生老病死的過程,無情,且又是我們想珍惜的,卻也是無奈的,它不懂情感,不知心碎的殘片會把人刺穿。
心,已無處為家,流浪沒有盡頭,是你不再等候,前塵送走了多少晨鐘暮鼓,那些夜,也抹去了多少牽手的痕跡,朝暮不是依偎,是殘存的詩篇撕碎了相思,在夢里輾轉。
夜起風緊,疏影望天涯,今夜的文字搖曳著我難以沉寂的心,鋪就怨恨為床,我豈能躺得下,又怎能睡的安然。蒼白紙張,可慰我一世情殤,十丈紅塵,誰揚起一襲紅紗,慰我笑顏如花!
那隅心事就在夢里,起舞的靈魂也累了,悄悄卸下含笑的偽裝,你已不在身旁,紅塵再美,也無人欣賞,離別的那一筆遲遲不肯落下,萬般柔腸,我又怎么能做到無牽無掛。
蹉跎的年華,相思燃為灰燼,淡月無言,燈影搖曳,獨行的腳步在人生的拐角踉蹌,一個人望千年,守千年,畫地為牢,把等待織成厚厚的繭。心痛猶在,無奈成篇,長立風中,衣衫飄角,不忍動情,怕世界從此凌雪。
如今的兩相陌路,那句號還是不忍畫出,一個人,一堵墻,一份殘留的傷,無由來的,寂寞怎生這般的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