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如何回憶我?帶著笑或是很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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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若英的《后來》,絕對是KTV必點的歌曲。因為它唱出來的,可能遠不止一代人的情殤,它還屬于初戀,屬于錯過,也屬于青春年少。大概有故事的人都會喜歡這首歌。我不算是一個故事豐富的人,但我確實聽過許多豐富的故事。所以,我也喜歡這首歌。

01是她成就了現在的我!

宋愷比我晚出生一個月零三天,所以我喚他小宋。認識他的時間不是太長,但也不算短。恩,關系屬性,是沒有奸情只有基情的基友。

小宋喜歡的人,叫安雅。昵稱芽子。

在我認識小宋的時候,他和芽子已經分開接近三年的時間。現在的關系屬于既陌生又熟悉的朋友。每次和我聊起芽子,小宋最常說的話就是,那是一個遺憾,但過去了。到底過沒過去,我不確定,只是每次他矯情癥犯的時候,都會給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復講他和芽子的故事。

那是八年前的事情。剛剛上高一的小宋對芽子一見鐘情,奈何襄王有夢,神女無心。小宋覺得,芽子只是以學業為重,自己并非完全沒有機會。所以,高中三年,小宋就成了芽子的專屬護花使者。

也許真的是有志者事竟成,雖然高考的時候,小宋沒能如愿,和芽子考上同一所大學,可是經過三年的混臉熟,小宋儼然成為芽子最好的異性朋友。

剛剛上大學的芽子,因為孤身一人來到了一座完全陌生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讓她更加依賴幾百公里之外的小宋。雖然分隔兩地,但小宋為了更好地照料芽子,他努力保證一個月和芽子見上一兩次面。這樣若遠若近的距離,看起來充滿了溫情,可是,畢竟是沒名沒分的守候,所以并非一點矛盾都沒有。

有一次,就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兩個人吵架,冷戰了將近一周的時間。最后當然還是小宋服軟。據說那天晚上他決定動身前往芽子的城市時,卻發現沒有火車票了。所以他在車站等了一個晚上,買了第二天最早的那班車票,屁顛屁顛地去道歉。然后兩個人又重歸于好。


這樣的關系,很奇妙,旁觀者都覺得小宋和芽子是戀人,可事實卻不是。友已上達,戀人未滿的狀態直到大三那年才宣告土崩瓦解。原因很簡單,芽子身邊有了真正的男朋友。

每一次講到這個地方,小宋總會沉默兩三分鐘,然后告訴我,樂樂,我領了六七年的好人卡,卻特么的,一直等不到轉正的機會,以為總有一天會抱得美人歸,卻沒想到,居然還被截胡。通常我會給他發一個摸摸頭的表情,示意他冷靜。

畢竟小宋的理智還在,他做不出罵街的事情,也做不到若無其事地微笑祝福,所以只能選擇完全消失在芽子的世界里。然后自己默默地度過一段不算短暫的消沉歲月。從學霸變成了學渣,酗酒,逃課,自暴自棄。后來停止墮落了,卻是因為學姐的一句話,別讓那個女孩兒覺得離開你的決定是對的。于是他終于振作。

兩三年后,人生好像開了掛的小宋,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了芽子的現狀,她換了兩任男友,似乎生活得十分落寞。

就在小宋猶豫著要不要再聯系芽子的時候,芽子主動出現了。只是他很驚訝,自己竟然沒有特別開心的感覺。芽子和他聊了很多,其中就包括他還喜不喜歡她以及他還能不能回到她身邊的問題。

答案當然是不能,但卻不是不喜歡。

我問過小宋,既然你還放不下芽子,而芽子也終于發現自己喜歡你了,為什么不能重新開始?

小宋搖搖頭,表示自己也說不出原因,只是直覺告訴他,他和芽子之間再也回不到從前。彼時的我正處于少女心爆棚的時候,所以覺得難以理解,為什么兩個還相互喜歡的人不能夠在一起,直到后來,我也認真地喜歡某個人,可卻沒有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才明白這樣的一個道理。

美好的愛情就是一個臭不要臉,一個假裝矜持。可是往往都要等到臭不要臉的那個走了,假裝矜持的那個才會哭著后悔。這是人的劣根性,所以難以避免。

02該結束的結束了,該開始的才會開始

阿松遇見小迪,純屬意外。

那時候才大一,阿松和前女友剛剛分手,正是消極低落的時候,小迪就帶著她的陽光,出現在阿松的世界里。

很多時候,只有等到該結束的都結束了,該開始的才會開始。這是阿松注意到小迪的存在之后,向我發出的感慨。我一臉不置可否。

也許男追女,真的隔座山,再加上小迪對阿松沒那個意思,所以阿松連要個聯系方式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在阿松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他堅持了兩個多月,終于在小迪面前刷足了存在感。可是小迪對他仍是不冷不熱,一派若即若離的態度。

阿松想,也許是因為小迪還不知道自己的心意,所以才對自己愛理不理的,于是他決定窮追不舍,終于在半年之后,他準備了盛大的告白。先是買了一大束的玫瑰花,然后請了一大群吃瓜群眾來揮舞熒光棒,又是做了精致的PPT又是糾結了好久的暖心情話……總而言之,先前的準備越用心,告白的結果就顯得越可笑。而之所以可笑,想來你也猜到了結果,女主角小迪,對這次表白的態度是無感,也就是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

至于阿松,則將之視為默許。于是,他自覺主動地開啟了二十四孝男友的模式。只是比較可惜,小迪依然是雷打不動的冷漠。當粘人的男朋友遇上了名不怎么正,言不怎么順的女朋友,想要長久,恐怕也是一件比較困難的事情。果不其然,阿松告白之后的第五個月,小迪就提了分手。

而時間飛快,到了現在,阿松和小迪已經分開接近四年的時間。無巧不成書的是,還沒分手的時候,小迪在阿松的幫助下,和阿松進了同一家公司。而且還進了同一個部門,分手之后,就開始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尷尬歲月。而今,也算是習慣了。沒有了難為情,剩下的,又是一段難以界定清楚的關系。

阿松一直跟我說,他承認自己對小迪還有感覺,但卻不會像以前那樣義無反顧地去追求了。我反問,為什么?阿松只是苦笑,人吶,總要多點自知之明,少點自作多情。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了,不必強求。何況,我懷念的未必就是小迪,也可能是那個勇往直前的自己。

這是第一次,理工男阿松說出了讓我無言以對的話。

03我殺過人,我演過電影,我喜歡你,我會飛,你說哪個是真的?

是的,我不夠壞,也沒有表演天賦,不是鳥人,所以在四個選項中,只有我喜歡你,是真的。

小時候,總是覺得,一生只愛一個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也是全宇宙都公認的真理,長大之后,才發現,我很愛很愛一個人,但是我們沒有在一起也實在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就像,小時候愛吃西紅柿,以為會一輩子愛吃。等到長大不愛吃了就是不愛吃了,沒有理由。我沒有錯,西紅柿也沒有錯,錯的只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一輩子。

所以,注定了有些人,只適合帶著笑或者沉默著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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