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去印度,每個寺廟都會有自己獨特的香,悠悠地穿過人群巷口在馬路邊肆意飄著,有的味道會吸引你走進去,感受信仰感受虔誠。
這世界上,有很多種信仰,每種信仰都有自己敬仰的希望和美好、虛幻和欲望。
所以有人能看到神鬼佛便不足為奇,再說說西藏的街頭飄著的是清冽的樹香,后來我知道那個是柏樹的味道,祛污化穢。我十分貪戀那個味道,從西藏回來有四五年還在找,后來一度迷上制香,防蚊驅蟲到靜心安睡,可那炭團烘烤的柏樹香,我翻爛了香乘香典也做不出,每次做出來都是燒柴火的味道。再后來就放棄了,打香篆能做到的事情我本不該如此糾結。
從我尋到香供柏后,只要在家,便日日享受這味道。說來你可能不信,這味道使我心清目明,聞了便見不到來來往往的鬼魂。
昨夜2:15,實在困惑想找人聊聊天,翻遍了手機通訊錄微信好友都找不到個能真正讓我解惑的人。
我滅了炭團,把窗開條小縫門打開,等屋里味道散盡,倒了杯白水給自己,倒了杯白酒放在我對面,我不知道等來的會是誰,也不知道等來的那個什么樣。
大概過了半小時的樣子吧,來了個老太太,青衣布鞋白發(fā),她低頭看了看酒杯,卻吃起了我放在旁邊的火龍果。
我盯著她,因為不知道她是有求于我,還是餓了來吃點東西,也不知道她是否發(fā)現(xiàn)了我能看到她。
“丫頭,有什么事兒你說。”她猛的抬頭笑著問我。
著實被嚇了一跳,這次算是想什么來什么,沒有讓我恐懼害怕沒想帶我走也沒讓我驚慌無措。
“丫頭我啊,想問感情。”
“感情有什么好問的?想要便要,不想便放,有糾結有猶豫一定是因為不夠想要。有一絲一毫的不想,那就是不想。人啊,最不舍的是自己的付出,你能舍的自己付出的感情就不會有困有惑了。”(不是字字復述,盡量按照意思還原了。)
我倆對視著沉默,我始終無法開口說出接下來幾句,因為不管我怎么問,總是能從婆婆這幾句話中找到答案。
直到她起身從我眼前消失,我也沒跟她說出第二句話,哪怕是再見。
我睡的時候已經(jīng)快四點了,這是我睡得最不好的一晚,比失眠難受,期待見到的和恐懼見到的都看到了,久違的恐懼感從天靈蓋滲到腳底。天亮啦,不睡了。
嗯,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