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學到的所有言語,
我所寫出的所有言語,
必然要展翅,不倦地飛行,
決不會在飛行中停一停,
一直飛到你悲傷的心所在的地方,
在夜色中向著你歌唱,
遠方,河水正在流淌,
烏云密布,或是燦爛星光。
早課抄了裘小龍翻譯的愛爾蘭詩人葉芝的詩歌《我的書本去的地方》。一直都喜歡讀抄葉芝的詩歌,這幾年應該抄了好多首了。詩歌最能打動人心的就應該是豐沛的情感,無論喜怒哀樂,都需豐沛而真摯。今晨起床,便覺六神無主,無意翻揀到這首詩時,竟有一種被擊中的感覺,“我所寫出的所有的言語,必然要展翅,不倦地飛行,決不會在飛行中停一停,一直飛到你悲傷的的心所在的地方”,那一瞬間真的不能自已,齊魯大地花期已至,身不能至,心向往之,遙望南國,不覺神馳。
昨天晚上睡得很早,在淅淅瀝瀝地雨聲中沉沉睡去,朦朧中聽窗外的雨聲時疾時徐,這一夜竟睡得分外踏實。早睡早起,早晨起來時,瀟瀟春雨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停了,天光大亮,一顆大星明晃晃地掛在東方的天際。小學高年級時,還有剛上初中時,有那麼一段時間,非常喜歡看天上的星星,家裏也有一本科普讀物《天文知識》,好多個夜晚,趴在窗前,看茫茫夜空中群星閃爍……那時當然不知道康德説過的“在這個世界上,有兩樣東西值得我們仰望終生:一是我們頭頂上璀琛的星空,二是人們心中高尚的道德律”這句話。那時認得最準的一顆星就是金星,在中國古代又被叫做太白金星,但它實在不是顆恒星,而是跟地球一樣,是一顆繞日行星。我曾在積累本上記錄過這樣一副對聯:“東啟明,西長庚,南極北斗,誰是摘星手?春牡丹,夏芍藥,秋菊冬梅,我乃擭花郎。”同樣的一顆的金星,黎明時分,出現在東方天際,便是啟明星;黃昏時分,出現在西方天際,便是長庚星。《西游記》寫太白金星,孫悟空叫他“李佬官”,他還有個姓名叫“李長庚”。
東北的季節總是跟中原對不上的,在我的記憶中,每年的春天都特別的短,在冬與夏之間幾乎有過度,通常是脫了冬裝直接就換夏裝了。今天的最高溫度就超過零上二十度了,剛剛春捂完,換上春裝,上下班的路上竟走得渾身是汗。
下周一周二就要進行期中考試了,今年好像與往年不同,春季學期的其期中考試時間比往年要提前好多天,這樣一來,學期初制定的教學計劃就很難正常執行了。教材要講,練習也要做、要批、要講,還有各種名目繁多的事務性工作時不時地騷擾一線老師們的正常的教學工作,忙與累是不言而喻的,然而忙與累之外或許還有一些煩躁和無奈。
晚飯後續繼去西城走步,一個白天,天空都灰濛濛的,不是陰天,但也看不到純藍的天空。走到西城區花海時,太陽已經落山了,天空那層薄薄的雲似乎也散去了,一牙新月隠隠地掛在西南的天空上。明天就是二十四節氣的谷雨天氣了,東北的春天真的要來了?
花事闌珊,惆悵春歸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