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四年,他的電影再次沖擊到了我的G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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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知道2016年的最后,還能看到期待了四年的程耳電影,這本身就是一種欣慰,正如當年看到《邊境風云》里面的黑色影像風格,才知道,原來中國還有這樣一號人物。

要想看懂《羅曼蒂克消亡史》,其實并不簡單,因為敘事太瑣碎,線條又太糾纏,加上人物線索經常攪和,所以說到底,這是一部用商業片的資本進行藝術片創作的嘗試。

程耳的上一部電影《邊境風云》也是在用非線性敘事,但是分章分段,每章有主要人物,自然讓觀眾看著不累,即是有補敘的手法,但也不至于讓故事混濁,所以《邊境風云》說到底還是一部忠實的黑色犯罪商業片,而《羅曼蒂克消亡史》不是。

首先這部片子不“羅曼蒂克”,雖然片中有不少女色的刻畫,章子怡的賣力表演自然不能忽略,淺野忠信的“釋欲培室”也是劇情擔當,在內地的大銀幕上能看到這樣的畫面也是不易。但是這里只是“色”,并沒有男女之間的“羅曼蒂克”。

而真正可以稱為“羅曼蒂克”的東西,其實是一種叫做“歷史情懷”的內核,程耳要講述的不是幾對男女,而是那個讓人有“羅曼蒂克”觸感的時代——三十年代的上海。

葛優飾演的陸先生開頭還是一個能為工人出頭的黑幫大哥,但是最后去往香港的時候,卻成為一個被要求脫帽舉手的凡人,他失去的是尊嚴,但是歷史消亡的是那個時代的“羅曼蒂克”史。

然而情懷是這部電影的第一觸感嗎?當然不是,我們眼睛里涌現的是鏡頭——一個被程耳過度玩壞的鏡頭語言。

非同步聲畫、上帝視角、固定長鏡頭、廣角近景鏡頭等等,形式感極強的鏡頭語言應該是這部電影給人最直接的視覺撩動。程耳在《邊境風云》還只是停留在“耍酷”的階段,在這里已經開始玩弄“風騷”了。

尤其是片中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鏡頭都屬于固定鏡頭,這種影像語言真的只是程耳在炫技?固然,我不排除有這個嫌疑,但是還是能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的。換句話說,程耳注重的是電影畫面和構圖,省略的是電影運動。

在他的《邊境風云》中杜杰就擔任攝影指導,本片同樣如此,要知道這位杜杰就是寧浩早期電影的標配,《綠草地》、《瘋狂的石頭》和《瘋狂的賽車》都是他們合作的電影,而寧浩本人就是《邊境風云》的監制。

當一部電影使用固定鏡頭來作為全片的主鏡頭語言,這位導演對于自己作品的畫面感應該是相當自信,小津就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庶民電影就是喜歡用正反打的固定鏡頭來營造日常。然而程耳不是,他在《羅曼蒂克消亡史》所使用的固定鏡頭是為表現荒誕和年代感。

片子開場不久后的殺人埋坑便是一個典型,固定鏡頭有一個很大的效果是“靜止”,而荒誕的一個特點便是“延遲”,所以當兩者嫁接在一起,便會將這種荒誕感放大三倍,讓人摸不到頭腦。

《邊境風云》里面的黑色是為了凸顯生活的無常和無奈,而《羅曼蒂克消亡史》的黑色則是在演繹時代的匆忙,一個還沒有調情成功的計劃,便在破門而入中遁入空門,這才是本片想表現的最大悲哀。

至于淺野忠信飾演的渡部,應該是本片塑造最成功的兩個人物之一,另一個是章子怡飾演的小六。渡部一開始的身份定位讓觀眾面臨的是尷尬的自滿,畢竟日本人還是留戀上海的。

但是澡堂一節中的間諜身份,則讓我們抱定:小日本死活都是中國的對頭,然而結尾部分蕩開一筆,黑色情節的“殺童”行為,又激活了渡部的人性層面,這才是一個完整的人物性格,他不是好人,但是他是個“人”。

《羅曼蒂克消亡史》對于程耳來說僅僅是一次名氣擴大的踏腳石,他想要在未來做的電影,要遠遠超過本片,即使本片的形式過于花哨,也難以否認這部電影在2016年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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