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后, 聚在茅山(二)愛攝族

二十年后,聚在茅山(二)愛攝族

文¦錢黎潔

攝影¦顧慧?曹藝凡?徐燕

二十年前,我們是一個團隊,同甘共苦、齊心協力地趕超著業績,彼此之間的興趣愛好只略知一二,二十年后相聚前群聊才發現,大家的興趣竟然有驚人的相似處。

當然這相似肯定指美食之外的愛好,因為吃貨乃社會的共性。

我們這群人都無一例外是“愛攝族”,這次出來紫翠閑居自然也帶著長槍短炮類的專業設備。這些家伙死沉死沉的,外加反光板、補光燈等,還有滿滿當當的各色衣服圍巾等,看起來超級拖沓,生活用品反而簡約多了。

當然也有人舉著拍攝功能強大的手機,人前人后忙得不亦樂乎,其最大的好處就是可以輕松自如地上竄下跳,異常輕盈矯健,且即拍即發,不用倒騰。

當別人還瞇著眼奮力調焦時,人家已經在朋友圈贏了很多贊評了,甚是瀟灑!

頭天晚上一行人對酒當歌至凌晨兩點,早晨微熹初露時就有人電話里嚷,趕緊下來拍照,光線恰好,完美極了!

雖是困得不行,但那話就是強心劑,立馬睡意全無,速速地行頭整好,到花開爛漫的一樓花園時已七點多,已和我們相熟的山莊汪主——花花認真地打過招呼后,一場精彩的光影大戰的序幕就正式撩開了。

山莊外圍那擠擠挨挨著薔薇的圍欄是大家趨之如騖的所在。

這邊大聲嚷著,來來,幫我再壓一下這根枝條;那邊傳來不可置疑的命令,臉再側過一點,補光板上;更有人默默地趴在草坪上,對著逆光中的幾片樹葉靜靜地調焦、按下快門……動靜之間,光影交雜,加上山莊的汪主們時而對著圍墻外的路人狂吠著奔跑,院子里好亂好喜悅的場景啊。

詩意的秋千、浪漫的吊床,還有深深淺淺地綠意疊加起來的紫藤架等,陸續都成了大家爭搶的背景或道具。

此時你若置身局外時,一定會被有些怪異的搭配雷到——有人穿著偏職業的連衣裙,脖間掛著薄如蟬翼的長紗巾(臭美用的,你一定猜到了),腳上卻是蹬著一雙不折不扣的登山鞋,背上背著擱各種鏡頭的雙肩包,正專心致志地對著一搔首弄姿的人兒調焦……

畫面太美,簡直不忍直視——這就是屬于“愛攝族”的執著與倔強!

山莊外幾十畝山林也是張童鞋的地盤,張童鞋帶著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的霸氣一揚手說,走吧,山上轉轉去!

于是,幾個人迅速換了一身行頭,跟隨他繞過山莊前的那面湖水,徑直往山上去。活潑潑的陽光從枝葉間瀑布般傾瀉下來,在鏡頭里,竟是幻化出萬般光芒與色彩,流光飛舞是不是說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呢?

“愛攝族”再也沒有放下過相機,快門的咔嚓聲此起彼伏,甚至如機關槍似的連拍聲不絕如縷……

走在山路上,一洋小朋友突然爆出一句感嘆,原來深山老林是這樣的呀,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家哈哈大笑著,眼睛卻都沒有離開鏡頭。

因為一路拍攝,隊伍向前的速度程明顯很慢。太陽越升越高,早晨山間的那種曼妙的涼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散去,微微的暑氣逐漸加濃,于是盆滿缽滿的好心情也開始躁動起來。一會嫌對焦太慢了,一會嫌走得太快了,一會又有人喚著一起拍合影,生生地把剛捕捉到的景給放棄了……那種凌亂與嗔怪也是充滿了整個山林。

直到小朋友不停地叫喚,我餓了,我要吃飯!大家才大汗淋漓著加快腳步往前走,同時依然意猶未盡地邊拍邊歸。

可惜光線已接近頂光,大家拍攝的熱情就稍打折扣了,不過有陽光總是比陰天沒有層次感的光線好太多了,只是補光更重要了。

很快就回到了山莊,大家捧著相機翻看著自己一早上的嘔心瀝血,上菜之際,大家又開始一陣子地拍拍拍。

事后,伙伴們看著照片調侃地分著類,你把拍攝的精力全部放在了植物的光影上,我把興趣放在了光芒的處理上,各有側重哦。

我接話說,我把興趣都放在了娃身上——我一直在拍以兒子居多的人像上。

然后大家七嘴八舌開始自賣自夸,接著是相互吹捧。

君不見大家相互遞著相機看著、笑著,溢美之詞在彼此唇齒之間竄來跑去的,好忙啊!

有人說,攝影是一門遺憾的藝術,每次不管當時如何心滿意足,如何滿載而歸,事后細細回味,靜靜琢磨,或多或少的,都會有這樣那樣的遺憾,都能總結出很多經驗。

要是帶個三腳架就好了。

要是再站高一些,俯拍個全景鳥瞰就好了。

我把另一個鏡頭帶來就完美了。

這系列的曝光都有點過了,可惜!

……

光影之間,情誼之中,總有說不完的話,看不完的片,最后都會落實到下次的約拍,于是又一輪的亢奮開始傳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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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錢錢,大名錢黎潔,無錫人,現居于上海。

中文、心理學雙學士,工商管理碩士,文字愛好者,常曰一生都在釋放著對文字的癡饞。

歲月延綿,堅持筆耕,堅持描摹生活,抒寫自己,先后出版過《詩意走著,腳印如花》(上下冊)《年華逝水,淹然百媚》《風雨琳瑯,淹然百媚》《沉默的話嘮》等五本文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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