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家久了,蘿卜白菜最暖心!

如果說,一定要找一種能貫穿整個冬日餐桌的菜,無非就是白蘿卜和大白菜了。那純凈的偶爾夾雜些淺綠的白色相比大紅大綠的“有色”蔬菜顯的甚是寡淡,卻最能喚醒北方人兒時關于深冬的記憶。

小時候的冬天,蔬菜匱乏,吃膩了各種腌制品,最讓人惦念的莫過于碼在房間角落里整整齊齊,極耐儲藏的蘿卜和白菜。準備飯菜的時候,母親總會不停念叨著: “蘿卜白菜保平安,多求安樂少求財!”。然后信手抱起一顆,麻利的掰掉白菜外面那層,露出嫩綠的葉子,或者削掉蘿卜有些蔫的外皮。至于怎么吃,醋溜白菜、白菜豬肉燉粉條、白菜餡兒的餃子包子,蘿卜燉肉或者涮火鍋。一成不變的蔬菜,每天變著花樣的吃法,往往那一屋子的蘿卜白菜吃完了,天氣也暖和起來了。

長大了,食物漸漸豐盛許多,可常年在外上學不怎么在意,以至于有時候母親買回來幾顆新鮮卻不怎么好吃,又貴到天際的青椒或者番茄煮飯的時候,我都會詫異的說一句:“怎么買這個了呀,多貴”。母親總會低著頭,摘著菜,隨便的回我一句,“這不是你回來了嗎,一個人在外面也沒得吃,看你瘦的跟麻桿一樣。”我默默的看了眼這根腰腿一樣圓潤的麻桿,傻傻的笑了。所以,每次寒假回家的時候,家里的飯桌上總見不到蘿卜白菜,他們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躺在角落,耷拉著身體,蔫蔫的。

工作以后,回家的時候更少了。每每跟父母通話,總少不了那句“多吃點”,我都能背下來少的可憐的通話必備語:“下班了嗎”、“吃過了嗎”、“吃了什么”,以至于常常覺的打電話沒意思,有一段時間都不聯系。其實呀,父母的想法很簡單,熬過了六七十年代的饑荒,無非覺得吃飽了就一切都好,吃素代表不好,吃肉代表過的好。所以后來的每通電話里,我都在吃肉,盡管最愛還是蘿卜白菜。

現在,每次回家,我都會說,肉吃多了,得吃點菜,那蹲在墻角的蘿卜白菜最需要我了。

或許,是我需要它,以便在漸漸長大的年歲里,能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的悠悠歲月,和母親每次在廚房忙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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