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學課上,大胡子老師猝不及防地倒下了。話還剛落。"世界上有兩種人,一種是喜歡國學的人,一種是還不知道自己喜歡國學的人"。這般自信的話在米開朗心上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很多年后也如是對學生說道。
病房內外很清靜,常駐的鳥兒都閑這太安靜而去他處尋窩了。床上的大胡子老師少了些許生氣,緊閉了的雙眼讓他見不到平日一跛必有一拐的腿直起來的樣子。
"疼…好疼‥‥‥"失控的身體對痛感依舊敏感。"這是哪呢?"強力睜開眼,定會兒神后,他嘗試著動動雙手,想借力撐坐起來。米開朗成功了。滿是消毒水的味道告訴他身處醫院了,看到墻上鏡子里的臉時他失控地尖叫。那是一張陌生又熟悉的臉。
米開朗是誰呀?他能讓老師生氣讓家長嘆息。這次的挺身而出讓大家的目光都在他身上,被重視的感覺讓他很開心。可這是在大胡子老師暈倒之前。"真對不起。"米開朗邊走邊想。他喜歡叫大胡子,覺得八字胡特可愛。校園清風徐來,花香滿溢,走在路上的米開朗的鼻腔里卻滿是苦澀。他要去向老師道歉。突然間他的身體撕裂般地疼,車子撞傷了他的肉體,但更疼的好像是他的靈魂。當意識一片混沌的時候,他好像看見了自己的靈魂。
回憶后,米開朗才敢半瞇眼睛瞥鏡子。 "我是米開朗,米開朗是我"。對著鏡子比二,他也比二,他吐舌頭,他也吐。拳頭憤怒地砸向鏡子后開始一瘸一拐艱難地奔向廁所。望著鏡子他無力地接受了這般奇遇——他不是他。米開朗的靈魂,大胡子老師的身體!老師呢?"他也不知,但生活是向前的呀!他現在是個國學老師了!但米開朗自己還是個學生。
米開朗在"家"一邊感受著陌生的一切也在反思:"自己可以教國學?沒有用開放的心態看待國學的自己錯過了太多。有誰說過國學就全是精華呢?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國學從來都是開放的啊!自己去取精華去糟粕就好!" "很高興你能想到這點。""誰?老師?您在哪?"米開朗連問。"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在一起的"。"別擔心,現在你才有身體的支配權,你開下燈",米開朗找到了按鈕,房間亮了起來………
米開朗被送進醫院,是輕傷,暈血讓他昏睡了過去。迎著光米開朗好像看到了老師,說的是"生活不易或是艱難,我們需要一個支柱讓自己挺立不屈,國學不是答案,但探索國學的路上你會找到你的答案。"
剛出院的米開朗正巧趕上了國學講堂,他不知道怎么又回來了。這回米開朗沒"挺身而出",而是牢牢接住了將倒下的大胡子老師,兩人相視而笑。世界上不會只有一個米開朗,但米開朗知道,這一切都會過去,慢慢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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