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還小

? ? 又是一年逼婚季,表哥坐在我的對面,調侃著,他向來沒有正型只是愣愣的看著他。他是媽媽搬來的救兵,我喜歡聽他說話,因為他說的故事好多都是我失憶的部分。

? “早知道我就不該趕走當年在你身后的那些男生,都這么大的姑娘了還不結婚,想想那時候追你小男生都幾個孩子的爸了,你還記得L君嗎?”我的眼睛變得好奇起來,哥哥很無奈的摸著額頭笑說“忘記了,你沒有記憶。”我記得呀,我開始對他翻白眼,我又不是傻,只是對人不是很熱情,不在意罷了。

? ?我,大寫的Z君,平凡年紀的女孩。遇見L的時候我的情商還沒有開始發育,班級里的男生女生們早熟早戀盛行一時,都開始天荒地老,暗許終生的時候我還不懂得什么是男女關系,甚至還不知道什么是朋友,我只有發小。

? ?那時的每日起床洗臉,高年級的姐姐早起給我買好早餐,我吃早餐的同時姐姐也把我的長發扎起馬尾,我去早讀,姐姐去宿舍給我整理內務,我還是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大家都羨慕我有一位很好的姐姐,L是第一位說出你就是個笨蛋的人,我學習前列,愛笑,對人親疏合宜,不知道哪里得罪這位成績倒數的壞孩子。我在姐姐的懷里哭了好久我們都沒有去上下節課,時間依舊這樣流淌著,不緊不慢。

? ?只是一個月時間,壞孩子L成績在小型測驗中突飛猛進,以驕傲的姿態坐在了我的座位前面,我惶恐不已卻不敢漏出絲毫情緒。小小的委屈在心底釀出一團團云朵,堵塞了我不經世事的食欲。姐姐對此也無可奈何。氣氛都是一點點累計的,然后在某個時刻情緒在氣氛的壓力下爆發。某日我收到一張紙條,“晚自習課間操場雙杠見”沒有名字,沒有落款。只看到前面L的學霸笑的控制不住全身的抖動,我把紙條傳到了后面,第二天大家就開始盛傳L和我座位后面的李慧已經戀愛的消息。我和同桌震撼的做出事不關己的模樣,然后就在當天放學,L最好的哥們兒阿旭就跟L當眾絕交了。作為與阿旭私定終身的眾女友之一的李慧得罪了兩位帥哥,更是成為了班里女生的公敵。

? ?事情也沒有就這樣結束,在我已經適應了這樣的生活的時候,一件事把我也推到了風口浪尖上。事情很簡單,只是那時我還小,對于我來說還未曾這樣受人矚目。那段時間就行流氓兔,它痞痞的樣子成為了小女生們最愛掛飾之一,我也很喜歡可以囊中羞澀,不知L怎么知道了,在班里對我大肆侮辱一番后,拿出兩只流氓兔掛飾甩在我的書桌上說送我的。我實在不明白他是何意,只是抱著我受傷的自尊心跑出教室,后面的事情我不怎么記得了,那時我還小,什么事情都不會放在心里幾天。因為被同學奚落和羞辱我借機跟媽媽撒嬌在家里休息了一個星期,等我回去上學的時候我再沒見過他們,可我太小了,生命中某些人留在時間里,阿旭、李慧和L君他們便留下了,只是我沒在意。

? ?十幾年后,我坐在哥哥對面,聽自己故事的結局,沒幾個人可以想象的這其中的趣味。

? ?我跑出教室在操場大哭,表哥看到寶貝的我坐在地方火冒三丈,到教室打聽了幾句故事在此走形了,大約變成了阿旭、李慧、L和我的狗血愛情劇,把我送回家后找了幾個高年的小混混把他們教訓了一頓。后面我們都不知道了他們三個同時退學了,那時我還小,那個時代自尊心比生命還重要,那時候古惑仔太盛行。

? ? 時間走得太快,沒有給小時候的我留下道歉的機會,他們留在了那里,我走到了現在,時間很長,生命很短,我們交叉后錯位地站立在同一空間,我再沒見過他,我卻記得他。那時我還小,若他愿意等我再長大些,我會跟他說聲謝謝或者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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