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北京套爺 文經風? 推廣/夏娃女屋 ,本書得到作者授權推廣
叫化子也要避孕套
社會越發達要飯的反而越多,記得小時候街上有個要飯我們還追著看,現在幾乎每天都看到有人向你伸出了臟兮兮的黑手。
那天快下班時來了一個乞丐,盛夏酷暑他還穿著一件黝黑錚亮的厚棉襖,和其他叫花子不一樣的是他打著一付竹板,嘴里振振有詞的說了一大串恭喜發財之類的話。碰到要飯的到店里來我一般總要給一塊錢打發一下,雖不圖來世有好報,也免得夜里有人來砸玻璃。我拿出一塊錢給他,他卻擺擺手不要,我以為他嫌少,心想如今叫花子的胃口比房價漲得還快。這時他身上的臭味已經熏得有些顧客向外走了,為了讓他快點離開,我咬咬牙拿出一張十元大鈔給他,他仍然擺手不要,我急了。
“快走,快走,十塊錢還嫌少。”我一邊把錢塞給他,一邊向外轟他出去。
“大哥我不要錢。”他嗓音嘶啞的喊了一聲。
“那你要什么?還要來當總經理不成?”
“我要這個套子。”他指了指展柜里的避孕套,目光呆滯的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羞怯。
我聽了心里一熱,忙拿了一盒避孕套塞給了他。
“謝謝大哥。”他用烏黑的手接過了避孕套,還向我鞠了一躬,便匆匆離去了。
看來沒臉可言的叫花子碰到“性”時也會不好意思。
現在許多以要錢為職業的乞討者都改行“碰瓷”了,他們的市場定位變得真快,找到了新的利潤增長點。我前幾天就親身碰到這樣一件事,一個要飯的撞了我停在路邊的汽車卻硬說是我撞了他,糾纏不清最后給了他100塊錢了事。多大的利潤啊!比我們買套的利潤高多了,對于來我們店里要避孕套的“乞討工作者”,我看到還是慷慨一點好,免得被人家碰了“瓷”。
要飯也好“碰瓷”也罷,既然成了職業,溫飽之余他們也會要用套。
性商店也有風水
店開久了,開多了,發現辦性商店和開別的店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有自己的特殊規律。一是店內面積不能太大,200平方米的店和40平方米的店營業額相差無幾。我們開過兩家面積超過200平方米的店,都以賠本告終。
國外性商店也是一樣。店內營業面積超過300平方米的很少見到。我只在柏林看到一家面積在400平方米左右,那可能是世界上面積最大的性商店了。
香港、日本性商店面積尤其小,經常是四五節柜臺便是一家店,在高樓林立的大街上顯得是那樣的不起眼,好像邁上一步就能跨過去,可生意卻也紅火。探其原因眾說紛紜,也沒看到哪位經濟學家給這種現象做個權威的解釋,倒是常光顧我們店的顧客觀點有點新意——“誰接吻擁抱會到足球場中間去,空蕩蕩的四處沒著落。不是鉆小樹林,就是靠著路燈照不著的犄角旮旯。”
經濟學解釋不清的問題性心理學卻解釋清楚了。
我覺得開店和人生一樣,冥冥中總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掌控著,生意紅火與冷清都是事先安排好的,和自己的主觀努力往往不成正比。曾經我們在西城區西四路口開過一家店,旁邊緊挨著有名的新華書店,離紅綠燈路口只有十幾米,門前車水馬龍,誰看了都說地點好。我二話不說就和房東簽了合同,連價都沒敢還。誰知請來一個“風水大師”一看,卻連連搖頭,說路對面的廣告牌寫著“中國死海歡迎您”。這是一塊旅游公司宣傳去山西運城鹽湖旅游的廣告,說那里為中國第一鹽湖,可以和約旦的死海相媲美,死海兩個字正對著我們的大門,屬大不吉利。
我開始不信,這么好的地點能賠錢?于是就敲鑼打鼓地干了起來。開業沒多久就遇上門前修路,行人要繞道走,每天機器聲震天響,暴土揚塵,柜臺上總是落著一層灰。好不容易盼著路修好了,過往行人熙熙攘攘,以為生意會好起來。誰想到和修路時一樣冷清,經常一天進不了幾個顧客,營業額一天只有幾十塊錢,有時還要吃光蛋。
可倒霉的事情還在后頭呢。有一天早晨突然接到電話,說商店昨兒晚上被砸了,員工已經報了警。我連牙都沒顧上刷就急急忙忙往外跑。到了現場一看,只見警燈閃爍,外面圍了一大群看熱鬧的人,店里被翻得亂七八糟,避孕套、振蕩器扔得滿地都是,玻璃門被砸成幾塊散落在地上。我強裝鎮靜,一面配合警察了解情況,一面打電話找人修理,等一切恢復正常已是晚上10點多鐘了。
看著重又五光十色的商店,我覺得心里沉甸甸的。透過新裝好的玻璃門,我的目光無意間落到對面廣告牌的“死海”兩個碩大的字上,讓我不禁打了一個冷顫,難道像風水先生說的,這個店再開下去真是一片“死海”?
在觀望和猶豫中又過了兩個月,生意還是沒有起色。正當這不上不下進退兩難的時候,來了兩個拆遷辦的人,告訴我們這里要拆遷建地鐵站,并一再聲明這是國家重點工程,要求兩周內搬走,補償金可以比其他房地產拆遷高一些。我一聽他報的數字,高興得差點從椅子上躥起來:這不僅意味著我們的前期投資能全部回收,還能賺上一大筆。我壓抑著內心的興奮,裝模作樣地又向上抬了抬價,便迫不及待在合同書上簽了字。直到這時,我才明白了風水先生卜卦的全部含義,原來“死海”竟然是這么個死法。大師到底是大師,算得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