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給老媽打電話才知道原來家里的霧霾也嚴重了不少。老媽說:家門口,成天的灑水車一趟一趟的,馬路上見天都是濕乎乎的,這空氣咋還這么差呢?!我說:出門記得戴口罩啊!媽說:霧不霧霾,我都戴著。倒是你爸,就是不戴,說他也不聽,真是個老別精(意思是很倔)。只聽老爸遠遠的聲音傳來:沒事,讓這霧霾熏熏,說不定對身體還好呢!你聽聽,全世界就他說霧霾好。
之前,看著北京霧蒙蒙的天,就想起小時候的天,感覺看來看去都差不多啊,怎么竟被他們說得這么可怕起來。又想起,那會兒去鄉下姥姥家,大雪后的村莊,茫茫然然的,我一個人就站在大堤的岔路口上,座座村莊被一道長長的斜坡延伸到遠方,那里有我可親的姥姥,有好多的親戚在姥姥家忙來忙去。我順著下坡,風一樣,帶著雪花,帶著泥土,一口氣跑到姥姥懷里,那么寬厚、慈悲的懷抱,沒有一絲索取和虛假,只有給予和愛撫,像雪花一樣,像泥土一樣,真實而純粹!
我一邊聽微信里傳來的聲音,一邊想著這個故事和這個女人。
女人四十多歲,從小身弱多病,高中考大學的時候患上心臟病。后來在北京首鋼擔任部門編輯,隨著病情的越發嚴重,也為了給自己治病,開始學習中醫和針灸。在拜師學藝的五年中,遠離家鄉,跟隨老師接觸和了解眾多病患。通過自己的好學和對中醫的執著,也治療了大批患者。五年后,因感覺再不能從老師身上學到更多知識便返回農村老家。通過不斷的刻苦自學,不僅治療了自己嚴重的心衰,也治好了父母的心臟病。
村里人都覺得這個女人很怪異,她不修邊幅,特立獨行,用租來的房子為找上門的人治病。有人說她的那個房子就是一鬼屋,她不以為然,只一心治病。很多沒錢的人,治著治著就再也不來了。
她守著家鄉和父母不想去大城市,只愿待在這里安靜地看病、讀書、寫字!老魏敬仰她的這種精神,她稱老魏為:老師!
我說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一個姑娘大學期間就喜動不喜靜,那會兒還沒流行瑜伽的時候,她就去跳健美操。大學畢業后,進入一家公司,然而辦公室的工位上常常看不到她人,老板打電話找她,原來她在樓道里活動身體,伸胳膊壓腿。后來她的同事經常在等電梯的時候看不到她人,慢慢發現她原來早已經爬上樓梯開始運動了。半年之后,她辭職,因為她實在坐不住班。這時候她發覺自己如此喜歡運動,接觸到瑜伽之后,冥想打坐,練呼吸控制法,不論多長時間她都能坐得住。此時,父母對她的就業問題提出了看法和擔憂。當她最終決定選擇瑜伽為職業的時候,父母堅決不同意。然而,她依然堅持做自己喜歡的事。至今,成為瑜伽老師已有七八年,父親早已經無條件地支持她,這讓她非常開心!她說,現在很少人能夠堅持自己的想法,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
我們從小以來以父母的期望,以社會的認同來選擇職業。慢慢的,走到這樣的年齡,盡管已經習以為常,可是,有一天,當我們內在的靈性一點點浮現,我們會持續的矛盾和感覺不對勁,不明原因的覺知哪里不對勁。隨著內心的沖突越來越強烈,我們才意識到自己,原來一直活在別人的目光里。
北京冬天的夜晚,無風,有霾!我們就這樣交流著、訴說著、深刻著,無論明天如何,此時我們內心豐盈!
文/花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