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教堂里滴滴滴滴的聲音無停歇地響著,擾亂了她的心志。處在靜如死寂的環境里,此時此刻這種突如其來的小聲音對她來說不亞于熱鬧區的震耳欲聾了。像似來奪了她的命一般。心跳咚咚咚的,更讓她再也無法去安心地禱告著。神啊!讓我靜靜,讓我靜靜。這是她唯一可以祈求上帝幫她實現的心愿了。
? ? ? 她放下了維持了很久的手勢,她并沒有覺得累,如果不是這惱人的滴滴聲,她還可以和上帝對話,訴說著她做的悔事。她也不是第一次來這教堂了。每次祈禱后,她覺得才可以得到上帝的理解,也夠自己坦然一小陣日子了。
? ? ? ? 而這次,這次不一樣了,額頭上的汗應該也有豆大點的樣子吧,她慢慢掙開眼睛,她不敢一下子就凸大雙眼,據說這是對上帝的不尊重。她把手放在膝蓋上支撐著,醞釀著傷透心的情緒。
? ? ? ? 她想起了那句不知道被她說了多少次的話。我們分手吧。這句話帶給她性格的標簽是任性。我們分手吧?他鄂然了,到底還是了解她的,單憑看她的眼睛就懂了,平時打打鬧鬧會說分手,她的眼睛水靈靈的,放射出光芒,可是現在,卻是那么的黯淡無光,他說好吧,祝你幸福。同樣,她讀出了
他眼睛里的不舍。她想,如果一個人不舍都要只能通過眼睛來表示,倒顯得他很沒有用。
? ? ? 他看著她,她看著他,這個世界靜止了,原來,有一種愛叫做成全,這種愛不是不愛了,是愛得更深刻了,只要你好,便無關痛癢。
? ? ? ? 他覺得他說的祝你幸福不太適合,真是詞窮到這樣尷尬,好像說得她現在就已經有了那個住在她心里的人。他想想,抿著嘴,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
? ? ? ? 她猛然閉上眼,有異于常人的冷靜。是的,她冷靜了下來,慢慢地站起身。想找到那個聲音的源處。露出了猙獰的笑。滴滴滴滴滴……還是在和她故意作對一樣,她瘋狂地尋找尋找,原來這個聲音還是不夠清晰,不能第一聲便可以讓人清醒過來。
? ? ? ? 如果可以選擇,她愿做一朵白蓮,觀音菩薩盤著的,不就是白蓮嗎?那朵白蓮很神圣,遙遠地讓人難以接近。還是想想對自己比較實在些的吧。
? ? ? ? “喲,你在這呢!小寶貝,可找著你了!”這個說話不帶臟字卻令人討厭的少年打亂了她要做的一切,讓她找不找北,打不著東。她不想定眼看他,即使他的臉看起來很有魅力。“走,帶你逛風去”就是這份主動才更有朝氣吧。這不免讓她想起那個他。他不是這樣,他有點內向,說話支支吾吾的,含蓄的那樣令人心寒……應該改稱呼了吧,有一種生物,叫做前男友。
? ? ? 那么快,想起他,就有了隔了一世的陌生,原來,自己的心,有這么狠。
? ? ? 誰又知道?一頷首,便是天涯;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 ? ? 身旁的他,叫做凌楠,她看著他的側臉,輪廓線條很完美,聽說眨眼睛會有聲音的,他眨眼睛的節奏抑揚頓挫,連湊起來應該是一首動聽的樂曲吧。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說:“親愛的,怎么啦?怎么一直看著我?再這么看下去會心醉的喔。”他看著她的臉,就因為她的眼神里沒有含笑,心里頭有著點點擔心。
? ? ? 她身材很嬌小,仿佛一剎那的風便可以把她吹走了。只要用力一拽,她還是會回到你的手心眼里。可是,沒有可是了,甘愿墜落的風,是沒有辦法捧回來的,她這樣想著,覺得自己有點可恨。如果可以,她還是可以讓自己活得舒心。就像是張愛玲小姐說的那樣,最漫長的愛,其實是與自己相愛……
? ? ? 吹啊吹啊? ? 我的驕傲放縱
? ? ? 吹啊吹啊? ? 吹不毀我純凈花園……
? ? ? 在風的凌亂里,他舞起來了,這種曲調的歌曲被他唱出了陰詭的感覺,頓時,覺得冷嗖嗖的。
? ? ? ? 她的心緒被他的歌聲打得支離破碎,回過神來,進入他的世界中去
? ? ? ? 街邊地上的樹葉厚厚的一層,無須打掃,看起來還算平整,看看那南飛的雁,便知覺,原來,冬天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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