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這個點在小區走,外面有些涼,還有些雨,更冷涼莫過于心,無人牽掛,無人問津。
媽媽的電話進來,不想接,第二個,依然不想接,不想讓她聽到我一個人在外面,面對他們打電話過來因想起錯過我的生日,我也無心去怪責。再掏手機時,竟然不小心摁到了接聽,爸爸的聲音已傳過來。我故作常態接電話,顯然毫無破綻,恰巧信號不好,匆匆結束了通話。
走到上次的涼亭,夜已深,竟然還有一對情侶,無心旁聽,角落里特意壓的聲音,讓人覺得似見不得光,那又如何?至少一起在面對。
雨下大了,條件性準備走,可下大了又如何?心里的雨瓢潑了多少回?還記得清嗎?為何每次和這一樣,就任憑它敲打我的遍體鱗傷,不敢離去?
夜已很深,仍熙熙攘攘路人走過,四周的樓層仍有家家燈光亮著,有多少人如我這般孤寂?
雨點越來越大,啪啦啪啦地四處響起,佇立在亭下,似停止了世界,這個世界與我何干?我又與這個世界何干?
時過境遷,什么都已不是曾經模樣,記憶中的我總是那般笑靨如花,而現在卻難得真心一笑。
是什么澆滅了我的熱血?是什么固封了我的心?
是失望,是失衡。
曾花了很長時間去研究去論證這種經濟化的感情投資:失望與他人無關,只是自己不該將感情投資在不值得付出的人身上。而現在,當自己面對絕大部分失衡時,是很難理性去看待,會不自覺地反悟自己是不是有問題,而當確認無過,則慢慢地一點點封閉,當被封閉的越來越多,則開始懷疑這個世界。
看透、看淡、只為保護自己,不再受傷?!暗ā庇质嵌嗝床桓蚁氲奈磥??確定要像所謂人生應該的步驟去迎接它的到來嗎?
都說一個人簡單純真,只是因為有一群人為他承擔地過多。我沒有,所以我必須自己站起來,不是嗎?
深夜食堂里的那位被叫喚男人氣慨的女律師絕不是天性那般,正如她所說,只有堅強才能活下去。
童話終有一天破滅,如果可以,我寧愿盡量晚點。而它來地過早過于集中,真的幾度失去活下去的勇氣,可我還是抹干淚,選擇忘記。
這次,似乎來得太徹骨,是真的笑不起來了。曾覺得安定的心指向更遠的地方,只是腳下沒有路。
隨著女孩的嬌嗲聲,一個男人背著似酒醉的女孩在亭子歇息,男人大口喘氣,任憑女孩任性仍體貼溫柔。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故事,每個人一生要經歷千千萬萬的故事,我的一生還有多少?
還有4分鐘零點,他打電話過來,我未接,關機。曾經深愛13年的人,已不再親近。
回去吧,好聚好散。
附:回家,燈已關,可能他已睡了,竟然只是些許失落,沒奢望他找我。遂自個兒倒上出門前榨好的營養糊,洗完臉刷完牙,黑暗中擦臉都沒敢看他睡的地方,后來才發現他沒在。趕緊開機,給他發了信息,許久沒回,還是擔心他給打過去,礙于面子都沒說話,掛了,過了一會他又打過來,正要接他又掛了,我打過去問怎么了,那邊傳來平緩的聲音:還怎么了?又一個人出去了,我答:出去走走,他說:嗯,我回來了。他在我床頭吹完頭發輕聲說:以后晚上不要再一個人出去了。第一次這樣情況下這樣平靜地交談,習慣中都是歇斯底里。好或不好,已不清晰了。
順其自然,對于感情而言真是貼切。往后不強求,不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