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最近與朋友C聊天,感觸頗多。
讀著一所不怎么樣的大學,念著不怎么樣的專業,家庭背景更是談不上,我讀工科,她讀文,按理說,以后的人生軌跡也不怎么樣吧,安靜地等漫長又短暫的四年結束,再找份不怎么樣的工作。
大家都這么想,畢竟,我們都是普通的大多數。
C同寢室的女生們也是對命運沒太指望的人,日子怎么過都是過,倒不如舒舒服服:花樣翹課,潮流妝容,衣飾搭配,戀愛追劇,人生正肆意!
其實這也很正常,自己的人生自己選擇自己把握,無可厚非。但是,當C朝六晚九天天發瘋似的泡圖書館、做競賽、參加社團學生會時,她的室友看不下去了。
起初是幾個人在背后有一搭沒一搭地議論C,之后發展成上課吃飯出去玩,有意不帶她,最后愈演愈烈,真真演變成一出閨蜜反目的大戲。另外幾個人成了連體嬰兒小團體,漠視她,刁難她。后來,周圍人都知道了,C是被孤立的異類。
現在還記得,C跟我哭訴時,紅腫的雙眼,淚花閃閃。她有錯嗎?一沒殺人二沒放火,有什么錯?!錯的不是她,而是她太努力了。努力本身沒錯,但是當其他人都無欲無求時,她單槍匹馬的拼搏,看起來就是錯的。
國人的屬性里,恰好有這么一項:“隨大流”。人們總認為大多數是有保障的,大多數人的看法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我的朋友C,就成了大多數好事者口中的“人肯定有問題”的女生。
02
冷暴力,在女生之間的戰爭中,是運用最頻繁、殺傷力也最大的一種武器。簡而述之,就是當對方不存在,不對話不接觸,好似世上沒這么個人。
C也試過重新融入,盡量去找話或者接話,開始培養與室友相同的愛好,她開始看綜藝、韓劇、學玩游戲。盡管本心不愿,她只是想表現得合群一些。“看,我和你們一樣啊”,可裝了幾天,她裝不下去了。她心心念念還沒做完的競賽、剛剛組織起來的活動、還沒確定下來的實習······
她說:好久之后,我才意識到我當時是多么傻。我想變好,變優秀,關別人什么事?難道就因為你覺得不順眼,我就要放棄我的未來了嗎?!
畢業之后,C去了帝都,盡管很累不停飛,可她的笑容越發自信、越發燦爛。
她說,她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不合群”。
父輩總會教導我們,一定要與周圍人和諧相處。可有時候,表面的合群,何嘗不是對個性的另一種綁架呢?
我培養了二十幾年的個性與真我,不舍得它被“合群”軟禁。
03
關于“合群”,我自己的經歷算是比較幸運了。
我的大學室友也喜歡追韓劇,一部接一部,歐巴歐尼如數家珍。我一向不怎么看韓劇,有時候好奇,會湊上去看兩眼,卻并沒有追下去的欲望。她們討論得熱烈、笑得開心、哭得傷心,我很羨慕也很疑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室友各有愛好,即便不能參與,但也做到不打攪。
還好,當時沒有深究這個問題,為尋刺激追了幾年美劇,聽力跟口語改善不少,沒事圖書館轉轉,看看書寫寫字,有征稿也會投一投。
大三時,無心插柳進入校會,就是因為寫文,又因為有了校會的經歷,得到了兩個實習機會。到現在,我依然話不多,跟別人沒多少共同話題,可我覺得這不是問題。
重要的是,你有沒有成為你想要成為的人、做你想做的事,而不是你有沒有讓別人覺得舒服。
04
《世說新語》里有句:我與我周旋久,寧做我。
近來十分中意這句話,每天總要默念幾遍。
做自己往往都是有代價的。或許你得遠離一些喧囂的圈子,或許你不得不承受別人的口舌。可這些,與你從做自己中獲得的安寧與平靜相比,都是虛無。
只是想告訴姑娘們,尋著心中所想,極力追尋便是,個人選擇無謂對錯,修煉與提升自己是關鍵。
再說,這是你的人生啊,要竭力繪出你想要的模樣啊!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