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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這幾天跟好友 Ben 相聚,我們已經大半年沒有見面了,就問他在這過去的大半年過得如何,發生了什么事情。想不到一副精致無框眼鏡的背后,是一種壓力,直讓鼻子印出一個鼻托痕。
Ben 作為客戶經理每天都要跟形形式式的人打交道,這就像帶著不同的面具去跟這些人溝通,每次回到家都疲憊不堪,就像是脫去這些面具,這時候才是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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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歷過那個幾乎完全不怎么會跟別人溝通的我,也曾經認為對不同的人就要用不同的面具去溝通。
說起來大概是在大學的時候吧,因為某些做了一些項目也需要自己一個人到處上門去尋求合作拜訪客戶。那時候的我幾乎就是不會跟人溝通,一旦跟一個陌生人溝通就會緊張得出現各種奇怪的動作,譬如撓頭、彎腰、叉腰等等,往往需要回過頭來或者跟伙伴溝通才發現自己當時有多糗。
后來遇到這樣的場景慢慢多了,而我也慢慢地開始刻意地找到一套油嘴滑舌的溝通技巧,在光陸怪離的世界里不再被遺棄一邊。我會喝酒了,我會抽煙了,在應酬里可以嘻嘻哈哈,不過每次回來后我疲憊不堪,經常是睡到第二天的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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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想了很久,又陷入長時間的思考人生,我想我最大幸運的地方莫過于我退一步還有整一個校園。后來想想,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后的校園時光吧,這時候正值我大四末。幸好,我讀的是醫學,我還有一年在校時間。放棄了跟朋友在校外開的不盈不虧的燒烤店,以及未來一年內繼續合作項目的可能性。
我想那是我一段最快樂的校園時光,在所有同學忙著往外找工作做實習的時候,我就每天獨自一人去圖書館看自己想看的書,不時寫寫文章。經常是早上 8 點前抵達圖書館等開門霸位,中午為了避免困,往往是在西點屋一杯咖啡一份蛋糕,晚上直到 10 點關門才離開。
其實我也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勇氣和不焦慮,當初也沒有想著繼續做獸醫,也不知道未來該干些什么,什么父母關系肯定也是沒有。當時我就知道,時間就剩下那么一年了,我沒有時間去做其他的那么多,我只能盡情享受該有的校園時光,就是這樣單純地讀書和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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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是離開之前一起做項目和創業的伙伴,我開始一個人,任性地就做自己喜歡又或者想嘗試的事情,哪怕沒有一點錢。
我開始慢慢地找回自己真實的面孔,面對一些陌生人,有話說就是有話說,沒有話說也就沒有話說,不刻意找話題,也不緊張。我想這就是真實的我,不刻意地轉換模式帶上面具,非得進入良好的溝通模式不可。更加不認為,抽煙可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
靜默本身也是一種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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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也可能是我懶惰的原因,我現在面對所有人都用一個面孔,那就是真實的我,無論是家人,我依然真實;無論是朋友或者同學,我依然真實;無論是上司或者同事,我依然真實;無論是客戶,我依然真實。
我有我一大堆想做的事情,我的時間有限,哪能花費這么多時間在切換不同的面具之間,甚至還讓自己如此地疲憊不堪。
突然想起周末的時候,有一個不熟悉的合作伙伴在釘釘給我回復了一句話,里面有兩個讓人覺得很不舒服的字「呵呵」,不是女神,既然還是老男人發的,簡直可惡。找了很久沒有找到釘釘里「挖鼻屎」的表情,下次再這樣我一定會發一個「挖鼻屎」的表情,圖已經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