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開口說話,整個辦公室都靜悄悄的,就好像一部電視劇看到最關鍵的時候突然被人按了暫停鍵。
除了墨寶兩個當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看,另一個眼神呆滯、雙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抬起頭恰好與顧遠的眼睛對上,“呵呵”干笑兩聲迅速移開視線,接著不露痕跡地往桃子腰側掐了一把。
桃子痛呼一聲,回過神來訕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桃子回到寢室時,腦子還是懵的: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咋地啦,失魂落魄的,老班給你小鞋穿了?”見桃子傻愣愣的站著,室友湊過來問。
“老班”這個字眼不知道刺激到了桃子的哪條神經,使她瞬間清醒了一大半。
她雙手掩面,恨不得找個地洞鉆下去,好半晌才悶悶道:“沒有,我只是突然想起自己落了個東西。”
“落了啥?”“重要不?要不陪你走一趟?”室友追問了好幾句。
桃子搖搖頭,扯了個勉強的笑容,解釋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讓室友不用在意:她總不能跟室友說她落了個人吧?!
稀里糊涂地就跟人約定好共進午餐,直到進了餐廳下了單墨寶才反應過來。她苦大仇深得咬著嘴里的吸管,誹腹母胎solo的自己太過于不矜持。
墨寶的視線漂浮,時不時偷瞄坐在對面的某人,又很快就心虛地偏過頭去假裝自己在看窗外的風景,腦海里自動浮現出某人來:看看那自帶深情的眼睛,看看那高挺的鼻子,還有那性感的薄唇。
就這樣來來回回偷看了好幾次,墨寶在羞愧之余不免萬分感慨:美色誤人哪,美色誤人。
這樣明晃晃的“偷看”當然逃不過顧遠的眼睛,他一向敏銳過人,更別說眼前的女孩子還是他感興趣的對象。
活了這么些年,顧遠的生活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的,沒什么大的波折,這不光得益于他優渥的家境還有他自身的優秀。
打小,就是大家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聰明、懂事、乖巧等等,所有屬于“好孩子”的標簽都可以加諸于他的身上。
上帝是公平的,所以人無完人著做什么事情都特別容易上手并且還做得很好,以至于顧遠對什么事都不太上心,也提不起興趣。
至于墨寶,也許她的出現很突兀,但他不得不承認:墨寶與其他人是不同的。而他對于這一點是樂見其成的。
顧遠這人看上去是個好說話的,謙遜有禮,而骨子里卻是自傲的,一旦認定便執拗得不行,看上了糾結什么的完全不存在,既然入了眼上了心,便少不了他小心翼翼地寵著護著。
菜上來之后,她的注意力被分散了一些,又發現顧遠的眼神少了許多侵略性,整個人都放松不少,肢體不再僵硬。
察覺到墨寶不再抗拒他的存在,顧遠唇角的笑意壓也壓不住。
與此同時,深諳“打蛇要隨棍上”道理的顧遠順勢聊了一些輕松好玩的事,順利地拉近兩人的距離。
聊著聊著,顧遠便有意無意地透露兩人的相遇。“怎么?一點兒印象都沒有?”
顧遠失笑,心上更是好像有只爪子在撓癢癢:墨寶一臉茫然的樣子簡直可愛到犯規,要不是自己意志力強大,就直接上手去摸了。
“不過那樣的話,會嚇到她吧。”他想想覺得自己會舍不得,可轉念一想,“不過還是好想試試看。”顧·壞蛋·癡漢·遠不懷好意地想。
她忙不迭地向顧遠表達了感謝,然后……然后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么就直接問吧。”
“那個……我沒有干什么蠢事吧?”
“如果你是指大哭大鬧,耍酒瘋諸如此類的話,”他壞笑地看著她的頭埋得越來越低,“都沒有,你很安靜,不吵不鬧的。”說完默默地在心里決定:以后一定要看著她點,不許她在外人面前喝多。
墨寶本來已經不抱希望了,卻又聽到了否定的答案,又開始嘚瑟:我就說嘛,我的酒品還是很好噠。上次聚會谷谷還鬧我說我耍酒瘋,果然是騙我的。耍酒瘋什么的,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