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蕩筆記 1 | 油菜花里的田園牧歌

photo by liuqiao

那一年秋天,我剛到德國沒多久,住在一個非常非常小的村莊,一共也就百十戶人家吧,從我住的地方,東南西北各走五分鐘,差不多就出村了。

有一天,當我探索完南北和西之后,信步便往東邊走去。出村后,沿途是果園和馬群,穿過它們,視野陡然開闊。然后,我的眼睛就被大片大片鮮亮的黃色給閃到了——我居然在秋天的德國,見到了漫坡遍野的油菜花。

在湛藍的天空與潔白的云朵下,油菜花們開的肆意而張揚。放眼望去,漫無邊際。綿延向高坡處,與藍天白云相襯,色塊整齊而干凈,恰似經(jīng)典的windows桌面;鋪展向南面的坡谷的,與遠方小山坡的秋色、谷地處的房屋、和行到西南方向的太陽打過來的溫柔光芒相映,格外透著種溫馨和靜謐;偶爾還會空出一片來草地,上面是悠然散步吃草的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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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田園牧歌,這四個字就沖撞進了腦海里。隨之便想起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以田園牧歌為主題的最后一章,想起里面的那些話:”我們可以說,一首牧歌就是留在我們心中的一幅圖景,象是對天堂的回憶......只要人們生活在鄉(xiāng)村之中,大自然之中,被家禽家畜,被按部就班的春夏秋冬所懷抱,他們就至少保留了天堂牧歌的依稀微光......(特蕾莎)為之迷戀。這是她回望的方式——回望天堂。“

我也為眼前的場景所迷戀,深覺這就是生活所該有的樣子:天藍,云白,花自在開,牛羊馬兒也自在于微風(fēng)與陽光下,不遠處的村莊里,于夕陽的柔光里升起裊裊炊煙。這便是西方天堂似得田園牧歌,這便是東方理想中的歸園田居。我感動于此情此景,一時竟忘了去深究,秋天怎么會有油菜花。

這唯一逆時令而動的存在,卻美的如此貼切自然,恰似它就該在秋天開放似的。也是,誰又規(guī)定了油菜花必須開放在春天呢,只要天時地利相合,想什么時候開就什么時候開。如果說,我曾經(jīng)在正夏天的七月在青海湖邊看到壯美的油菜花開,那么在這個秋天,游蕩于德國的原野,遇見油菜花里的田園牧歌,也不是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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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想想,從我一踏上歐洲這片土地開始,處處所見,便都是優(yōu)美自然的田園牧歌式的美景。夏末的第一次自駕,從盧森堡去布魯塞爾,一進比利時境內(nèi),就時不時見到山坡上草地上散布的牛群,它們在藍天白云下的綠地上,悠閑吃草,曬太陽,環(huán)境好的都想生而為牛;從布魯日去巴黎,誤入了一條鄉(xiāng)間小路,穿過一座美麗的法國小鎮(zhèn),每一家的獨棟小樓,窗戶上都綴滿小花,花園里滿是鮮花綠草小灌木,再圍一圈剛及膝蓋的矮矮木籬笆,分明就是畫上見到的房子和理想中的居所。

總歸,入眼皆是美景,美景皆可入心。雖然孟非在做《非誠勿擾》時說起德國:好山好水好寂寞??墒菍τ谝粋€覺得寂寞也可以開出花的人來說,能夠在這里享受幾個月的歸園田居,也足以感慨:不知是那一世,才修得了這樣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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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油菜花節(jié)

在德國的最北端、波羅的海中的費馬恩島,(春末夏初)油菜花盛開時要進行一年一度的“油菜花女王”加冕儀式。這是一個面積不到200平方公里的寧靜島嶼,有著陽光、海浪、帶咸味的海風(fēng)、墨綠色的森林、蘆葦叢生的沼澤地。春天,整個小島變成了金燦燦的油菜花王國。王國的臣民要在這個季節(jié)里加冕“本國”、本年度的女王和公主,加冕儀式實際上是一場快樂的狂歡游行。新任的“女王”、“公主”將在今后的一年里代表“本國”居民對鄰近的“蘆薈王國”、“鮮花王國”進行各種“國事訪問”,以增進“各國”之間的友誼。(中國國家地理2009年第06期《那一片屬于世界的金黃》

2、觀賞油菜花的最好時節(jié)

最好的自然還是每年的春天,一般復(fù)活節(jié)前后,德國的田野幾乎全被油菜花覆蓋,不管是開車在高速公路還是鄉(xiāng)間小路,都是飛馳在金色的花海里,又優(yōu)美又壯烈,而且游人稀少。

3、觀賞油菜花的特殊時節(jié)

秋天也能夠在德國觀賞到油菜花,在德國最絢爛的季節(jié)里,也別是一番風(fēng)味。特別是,油菜花的花期很長,在德國的南部,很有可能在經(jīng)過了幾場雪后,油菜花還開的燦爛,想想一片白雪里的一片黃色花海,也是一種特別的體驗。不過油菜花的規(guī)模比較小,但也不難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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