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翻看了三毛《雨季不再來》里面的“惑”。三毛記錄了小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常常被幻覺包裹,起因是一部即將重演的電影《珍妮的畫像》中的一首小歌,一次被他堂哥在電話里哼唱出來——“我從哪里來,沒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風呼呼地吹,海嘩嘩地流,我去的地方……人人都……”,便瞬間著魔似的喊了起來,“這曲調,這曲調……我認識它……我聽過,我真的聽過。不,不是因為電影的緣故,好像在很久,以前不知道在什么世界里……我有那么一段被封閉了的記憶,哥哥!我不是騙你,在另一個世界里,那些風啊!海啊!那些飄渺、陰郁的歌聲……不要逼著問我,哥哥,我說不來,只是那首歌,那首歌……”
那夜,三毛就病倒了,病中發著高燒,珍妮的那首小歌卻經常在她耳邊響起,在夜深人靜時,在下雨的傍晚,在昏暗的黎明,在郁悶的中午……小歌里的珍妮說來就來,帶著她的歌及她特有的氣息,——“我從哪里來,沒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風呼呼地吹,海嘩嘩地流,我去的地方……人人都……”
有時自己也會遇到生活中突然有那么一個場景,可以肯定從來沒有在自己身上發生過,可就是好熟悉,熟悉的感覺像是曾經在自己的生活場景里出現過一樣,無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