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諱莫如深
昨晚是平安夜，和往常任何一個晚上一樣，吃過晚餐，隨意看幾眼明天要上課的內容，聽了某某不著名的歌星新出的專輯，拿一只鉛字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好像沒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絲毫沒有過節的氛圍。
其實，像平安夜或是圣誕節這種西方的節日，已經在中國慢慢淡化了，似乎更像是娛樂自己的一種借口，過不過都無所謂了。
但也有人只是想借著過節的名義，給自己關心的人送上一句祝福，不需要理由，光明正大地靠近。剛剛收到一條群發的祝福語，是一位高中同學，準確來說，是高一的同學，文理科分班之前，我們整個高一，對話不超過10句。如果沒有看到備注，我們肯定不記得彼此的名字了吧……
“圣誕快樂，記得吃蘋果哦……”“圣誕樹是綠色的，蘋果是紅色的，雪是白色的，送給你的圣誕快樂是五彩斑斕的 Merry Christmas……”
盡管這樣的祝福不少，可我并沒有因此而感動。那些真正關心你的人，不會只是說說而已，也同樣不屑于說說給你的祝福。但我還是回復了謝謝+玫瑰，對于那些在你人生旅途中提前下車的人，要懂得心存感激。
圣誕給我唯一的提醒就是——2017要結束了，很快，就是新的一年，像是意猶未盡的故事一般，匆匆謝了幕。2018已經開始蠢蠢欲動，帶著一如往常的期許，卻再也無力許下任何心愿。怕被辜負，怕滿懷期待最后都落了空。
別期待，傷人的話變得柔軟，也別揭穿，劇透的電影不好看。你越反駁，越像示弱。
圣誕樹閃著亮眼的光，圣誕老人的白色大胡子在燈光照射下帶有一點點橘色，更顯溫馨。其實快樂的不是圣誕節本身，而是家人，朋友，亦或愛人，聚在一起的幸福，那是圣誕老人給不了的禮物。
走到外面才發現，大街小巷都是賣的蘋果，是那種用精美包裝紙包裝好的蘋果，也許并不好吃，我猜的，但買的人很多。我慢慢走著，每個擦肩而過的人，每個路過的小店，每句街頭響起的歌，無一不透著圣誕的氣息……看來，雖然這個節日不是很盛行，但氛圍還是要有的。我混雜在人群中，迎合著所有不謀而合的歡呼雀躍。
等人們玩鬧夠了，開心累了，那么接下來，是不是只剩下散場時的一片狼藉?街道回歸冷清，燈火一一熄滅，圣誕樹上掛著的禮物沒有了色彩，圣誕老人的大胡子也被人摘掉了……所有的歡呼，都有消失殆盡的時候。
這一天，你收到了多少人的“圣誕快樂”，在你看到那四個字時，會不會真的快樂呢?看到的祝福千篇一律，有的讓人欣喜若狂，有的卻熟視無睹。
不管怎樣，這一天有很多人都要你快樂，這不是建議，而是要求。沒有慰籍的話，只是簡單的快樂兩個字，讓你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咽了下去，只淡淡地回一句“同樂”。
每個人快樂的方式不盡相同，你是否真的做到了同樂呢？也許，自己也不清楚吧。
我只知道，明天，所有的開心都沒有了放肆的理由，一生中哪有那么多的開心事，不過是借著節日的名義，把悲傷掩飾地恰到好處罷了。
回到宿舍，室友們互贈了蘋果，好像一個小小的蘋果就可以增進感情一樣，好像一下子從路人變成了姐妹 ，相互忙著道謝，笑著吃完蘋果，用僅有的零錢發著紅包，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快樂的表情，最后應該會有人說一句“可以關燈了吧？”而回答是一如往常的沉默或是微不可聞的“嗯”，連“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課，不要熬夜追劇了……”之類的話都省略了。
躺在床上，細細消化著一天的落寞，然后星星會變得暗淡，然后月亮也隱入云層，再然后，我會在天亮之前睡著。夢里會不會有人這樣問我——
今天是圣誕節呢，你吃蘋果了嗎?
圣誕快樂，你開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