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介:孤獨的路,孤獨的我,一個人享受著孤獨的快樂……當你覺得孤單或彷徨時,生命中出現的那些人,那些事,是偶然亦或是注定,你的一生中,你到底扮演著什么角色?執棋者……執刀者……執筆者……
第一章 一枚硬幣
? 夜幕的余暉留下一抹,泛黃的光撒在路人木訥的臉上,吃瓜群眾正圍著市場觀看著,就連兩旁商販都已停止了吆喝,就像在看一場舞臺劇,正中間一位身材魁梧露著雙臂的男人正在惡狠狠地沖著一個人大吼,他那臂膀上的紋身和脖子上的金鏈子處處彰顯著他與眾不同的氣質,那壯漢似乎覺得罵著不過癮,又上前踢了幾腳,而那被打得人似乎很理虧,一邊作揖,一邊求饒。
旁邊一位賣菜的胖大嬸正在和一旁看熱鬧的人講述著事情的經過,原來是一位菜農想把家里多余的菜拿來賣點錢貼補家用,普通老百姓的日子總要省著些,才不會捉襟見肘,但這市場似乎早已被承包了,不繳納租金是絕不允許在這做生意的,即使你只是挎著個籃子在來往的人群中叫賣幾聲。
人群中有一人最不起眼,也可形容成裝束最不同,那是一個蓬頭垢面的流浪漢,這街上經常有流浪或者乞討者,大家早就司空見慣,不愿多看他一眼,一剎那壯漢捂著頭倒在了地上,所有人都是一愣,局面居然出現一百八十度反轉,被打的人驚愕地看著倒地的壯漢不知所措,人群中不知誰提醒了一句,他才回過神來,抱起籃子跑進人群中消失了。
沒人知道發生了什么,以為是壯漢突然身體抱恙,這年頭人總是有些脆弱,離他最近的商販虛頭虛腦的上前關心道:沒事吧?用不用打個120送你去醫院?那壯漢緩了一會慢慢站起來,大家驚訝的發現他的臉似乎被什么打腫了,眾目睽睽之下怎么可能有人傷了他,有些人不解地搖搖頭,或許這是哪路神仙所賜吧,市場又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不論客人或者商販為了生活又開始忙碌起來,這或許就是生活吧。
流浪漢的臉上很臟,即使擦身而過你也無法形容出他的容貌,他的雙手隱藏在破舊的衣服里,誰又能察覺到那一瞬間從他中指和食指間劃出的火花。或許片刻之后就會有人從地上撿起那枚硬幣,但撿它的人怎會知道它上面還粘著壯漢的血。流浪漢默默淹沒在人群中不知去向,這或許不是他第一次仗義出手,但他隱匿的背影里似乎充滿了未知的故事。
我用力抓了抓頭發,沒人知道我要隱藏多少不安,我發現我居然能察覺到這么細小的變化,一枚硬幣,一只流浪漢隱匿的左手,然而這并沒什么卵用,我居然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么,家住哪里,我覺得自己是憑空出現的,是不是哪位神仙大姐和我開的玩笑!我在人群中挪動,真希望有人能認出我大聲叫出我的名字,然后把我帶回家。我慢慢閉上眼睛,回想一個時辰前一切悲劇的開始……
第二章 詩意 失憶
當我睜開眼睛時,我身在一片稻田里,沒錯四周全是金色的稻田,風拂過大地,仿佛置身金色的海洋。多么具有詩意的場景,然而這一切都不是我該get 的點,我用力錘著頭,只想從我浩瀚的大腦中尋找一天記憶的碎片。然而事實就如同那狗血的電視劇情節一樣,我的記憶如同被吸入了黑洞。清風徐來,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一下,我無奈的閉上眼睛,讓自己冥想5分鐘放空一切。現在的處境絕不是站在分岔路口做著艱難抉擇,而是背對著懸崖直面一條沒有盡頭的曲徑,既然別無選擇也只能劈荊斬棘了。我檢查了一下身體,身體并無異常,又搜尋了一下口袋,除了一個最古老的諾基亞手機再沒有其他東西。我打開手機點進通訊錄,里面沒有一個聯系人,然而事情又有了新的轉機,通話記錄里有一個未接來電,電話號碼是183××××1311,我立刻撥通了這個號碼,一切再次陷入了僵局,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幾乎陷入絕望,幸好剛剛的冥想帶給我最后理智。我踏上這條不知道通向哪的路,一路無話,縱使風景如詩,也無心多看一眼。沿著這路一直走,我估計一定會有一個小村莊,說不定會有人認識我,并告訴我家在哪。想到這我的心情多少有些平復,一秒鐘之后,我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今天的事太匪夷所思了,會不會一會我到的村莊只剩下空蕩蕩的房子,看不到一個人。想到這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道路兩旁都是樹,終于在一個九十度轉彎后,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場景,遠處居然都是樓,大約五六層左右的居民樓,這TMD居然是個小鎮
第三章 沒人認識我?
很快我便有了兩個方案,第一直奔警察局報案,之后一切似乎就可以水落石出,最起碼我今天晚上不用餓肚子和露宿街頭。這個方案很快被我擱置了,萬一我是個逃犯豈不是自投羅網,其實我真正擔心的是,我是個不知道從哪來的穿越者,在這個世界沒有一條關于我信息……我開始執行我的第二套方案去個人多的地方轉轉,看看有沒有人認識我或認領我,鬼使神差的我到了一個市場,一個露天的夜市人頭攢動。我用渴望的眼神看著每個從我身邊經過的人,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看來天要亡我啊,朕的江山就這么亡了,朕不甘心啊!為什么會說出這句話,我真要被自己雷到了。
? 我再次拿出手機撥號,一樣的沒有任何回音。我精神失常的走了過去,撿起那枚硬幣,只是一枚普通的一元硬幣,我搖了搖頭。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我竟然可以察覺到別人無法察覺的細節,會不會我也有什么超能力或是像那個流浪漢一樣是個隱藏的世外高手。我抑制住自己的興奮,努力集中精力想著,下一秒我的兜里將會出現一沓百元大鈔,無論理想多么豐滿,現實總是那么骨感,我的白日夢碎了,兜里依舊只有一個破手機而已。依然不死心的我學著流浪漢的樣子,發力甩出硬幣打向一個路邊的一棵大樹,我天真的以為硬幣會直插入樹皮里,真實的情況只能說句 呵呵!
我以極慢的速度行進,那速度就猶如牽著初戀女友的手送她回家。但我還是走到了夜市的盡頭,我再一次到了崩潰的邊緣,確實沒人認識我,看來我只能去警察局了。一籌莫展之際一個中年大叔狠狠地撞到了我懷里,我剛要發飆,一看到實力的差距我強忍住了怒火,他踉踉蹌蹌的退后了幾步,努力揉揉眼睛看向我,我一下意識到這是個醉漢。
第四章? 誰的局 誰的棋
那醉漢沖我笑了笑,我剛要問他是否認識我,他一下子吐在我面前,我只覺得一陣干嘔,看來晚飯可以省了。我真想此刻我像那個流浪漢一樣有神功附體,我一硬幣甩過去讓他滿地找牙,他開口道 兄弟麻煩幫我買瓶水,然后從兜里掏出錢包塞給我,我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了壞笑,我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商店立刻打開了錢包,里面有很多錢和卡,大約有1000多元。看來晚飯和住處都有著落嘍。我決定拿著他的錢包跑路,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銘,這話說的太精辟了。在錢包的最外層放卡的地方,一張紅色的名片吸引了我,劉禹 某某通訊營業廳經理,后面還有一堆辦理各種靚號小額貸款之類的介紹。看來這人對我還有些用處,之前那個電話號碼可以讓他幫忙查一查。但我現在的處境確實囊中羞澀,這位大哥只能讓你充當一下財神爺了,我拿出兩張百元大鈔藏到自己身上。等我拿著水出去,醉漢已經不見了。我靠!他不會是上天專門派來救濟我的吧。小生不才只能說聲阿彌陀佛啦。
找了家小旅店安頓下來,躺在床上身心俱疲。我閉上眼睛慢慢冥想,把今天發生的事都回憶了一遍,確實有很多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這地點,這些人,這些事,冥冥中是個局,我在這局中任人擺布。一夜無話,轉眼天已大亮,我向旅店老板打聽了一下名片上的具體地址向那進發。這是一家規模不大的營業廳,一位年輕的營業員正在電腦前喝著茶水,你好我想找一下劉禹經理,那女人抬頭望著我說,如果辦業務或者買靚號可以直接找我。我回應道是些私事還是和他本人說吧。她伸手指向遠處走過來的人對我說往這走呢,稍等一會吧。我看向遠處的路上覺得有些不對,我仔細看了看,我靠居然不是昨天那個醉漢,難道醉漢錢包里放著的是別人的名片,我拍了自己腦門一下,自己真是傻叉到家了。我出門趕緊迎了過去,我飛速組織了一下語言,把昨晚的事情簡單闡述了一下,他接過錢包打開檢查了一下。非常感謝,這錢包的確是我的,昨天找了半天。他對我說,我注意到他眉頭緊鎖,露出很詫異的表情,但很快他轉換了表情似笑非笑打量著我,我感覺怪怪,心中有些不安,不會是他發現錢少了吧。很快他從錢包里拿出一半現金塞到我手里并說這是對我的酬謝。我松了一口氣,看來和我的預想雖有偏差,但結果還是差不多的,我現在必須利用他幫我查一下那個電話。
錢我就不要了,只是舉手之勞而已。彼此寒暄了幾句,我順水推舟的把話題帶到新的方向。之前有位先生曾在我困難時救濟過我,我們只是一面之緣,只留了手機號,并沒記住他的名字,那個號碼一直關機,能不能幫我查一下他叫什么或者有沒有新的聯系方式,我對他說。我在他臉上捕捉到一個奇怪的表情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兩秒鐘,他說到現在手機號一般都是實名制的,我想辦法幫你查一下,然后通知你。彼此留了聯系方式就分開了。
? 我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逛著,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劉禹怪異表情的影響還是無家可歸的痛苦。我在一處臺階上坐了下來,我又開始冥想起來,我把所有的事串連起來,還是毫無頭緒,一團亂麻的大腦快要死機了。不知道是失憶之前就有的習慣,還是最近突然get的技能,我常常通過冥想的方式解決一些問題,有些解決不了問題,也可以通過這種方式逃避一下。突然在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我露宿街頭時就有一個醉漢給我送錢,我需要解決一個電話號碼的問題,就出現了劉禹,一切就像電腦游戲里做任務找npc 一樣,一切看似順理成章,這就是最大的問題。如果我昨天直接就去警察局,事情會不會按照別的方式發展,如果這真是一個局,恐怕這兩種選擇最后都會朝著同樣的方向行進。這是誰的局,我又是誰的棋,任人擺布,不能自已。我突然靈機一動,或許可以這樣……
第五章 尋找黎明的夜
我打聽了一下警局的位置,徑直向那走去,我一路用余光掃視著四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或車輛,并沒有任何發現,很快我就來到了警局門口,兩位民警急匆匆從我身邊經過,其中一位年輕的小伙子塞給我一張傳單。我看了看上面的內容,居然是一起兇殺案,讓知情人提供線索以便盡快破案。那死者居然也是死在一片稻田里,不會這么巧吧,我心里嘀咕著。我努力回憶著我醒來的地方并沒有兇器或者血跡,而且我身上也沒有和別人打斗過的痕跡。難道只是巧合?
? 滴滴,滴滴,手機突然的響聲讓我清醒了不少,原來是劉禹的短信,手機號已查到機主叫王哲,名下還有一個手機號156××××5110,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趕緊撥通電話,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聽到這個聲音我突然有些欣喜,看來我馬上就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了。焦急的等待了幾分鐘,我再次撥通電話,依舊是通話中,連續試了數次,都是通話中,我內心焦躁起來,不會是要出什么事吧。我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過去,有急事找你看到立刻回電話!兩分鐘之后我居然自己收到了那條短信,一盆狗血淋頭。這兩個電話號碼居然都在我名下,越來越亂了,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如果這真是個局,那剛才的死者估計八成和我有直接或者間接的關系。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 漆黑的夜,螢火蟲在草地上飛舞。那點點的熒光裝點著夜色,那是佛祖給迷離世人的一點指引。但站在另一個角度看,螢火蟲可能并不是只有晚上才產生熒光,但那熒光只有在黑夜才會被看見。很多事不是我無法察覺,只是我被安排在這個特定環境中,我只能知道別人讓我知道的。如果我能跳出這個環境或者一切將清晰的顯現。就像一個被困在漆黑房間的人,他首先要尋找光源,這時你給他一束光,就可以用這束光把他引誘到你想讓他去的地方。
? 首先我必須確定這是個局,才能想辦法破局,想要確定這個局就得從這些不尋常的人和事下手,我回想了一下,一個死者,一個流浪漢,一個醉漢,還有劉禹。這些人都有他們不合理的地方,死者的信息在警局,我沒辦法調查,剩下的人中,最有問題的就是醉漢,但如果他不在出現,或者換套服裝換個發型,我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認出他。劉禹確實有可疑的地方,若我平凡和他接觸或許會適得其反,我覺得他怪異的表情似乎是覺得某些事不可思議,如果這件事對他很重要的話,他是絕不會和盤托出的。現在只剩下那個流浪漢了,他看似和我的事沒有半點關系,但他現在卻是我最容易調查的對象,如果可以打上交道也絕不是什么壞事,萬一他看我骨骼驚奇,要把絕世神功傳授給我。我心中還有點小激動。在這個小鎮想必不會有太多的流浪漢,所以去市場那打聽一下,一定會有所收獲。就算守株待兔也一定能找到他。休息一下養足精神,和世外高手博弈可不是容易的事,我必須想好各種可能性,我甚至要熟悉這市場周邊的道路和通向何處,如果我激怒了他,逃跑是我唯一的選擇。
? 夜市開市了,喧鬧的氣氛人聲鼎沸。我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小販,勞動人民的生活確實有很多辛酸,飽經風霜的臉上寫滿了歲月。這時我看到一個40多歲賣包子的大姐,燦爛的笑容和其他人形成鮮明的對比。我一眼就覺得她生活里肯定是個很八卦的人,而且以傳這些八卦為樂。趁著現在沒人買貨,我換了個笑臉走了上去,大姐這包子真香啊,怎么賣的?我問道。素的1元肉的2元,咱家包子遠近文明,價格公道,包子味道好個頭還大,吃了一回保證你天天想來,大姐說到。 我心想這大姐不賣包子,去說相聲也是個絕佳的選擇。賣包子里相聲說的最逗,相聲圈里包子做的最香!給我來3個豬肉的姐,對了姐和你打聽個事,我是生活網的,有人向我提供素材讓我采訪一下天天在這轉悠的那個流浪漢,您知不知道他住哪?或者關于他的事,我連忙問道。 這個理由我自己都差點沒笑場,但她并沒有懷疑還是笑容不改,勞動人民就是樸實啊,如果不是我現在身不由己,我真不忍心騙她。
? 他家就住在這附近的小區,他幾乎每天都來市場,你很容易等到他。我順著大姐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不遠處的一片老樓,看著樣子像是九十年代出的。據說他家發生過變故,接受不了巨大的打擊,人也變得不太清醒了,本來家庭好像不錯,也是個可憐人。大姐補充道。爛電視劇的一貫套路并沒有對我太有用的信息,我走向那片小區,邊走邊掃視著人群,看看能不能再遇到他。小區里有個老舊的涼亭,幾位老人正在打牌。還有一位老人坐在長椅上休息,我上前開始搭訕,詢問一些關于流浪漢的信息,老人搖了搖頭饒有興致的看著我,他沒有說話用下巴指了指一個方向,我看了過去,流浪漢正在那看著我的方向,突然他沖我招招手示意我過去。我頓時變得不知所錯,又一次又主動變為被動了。我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你終于來了,跟我走。他斬釘截鐵的說。這是我現在唯一的路了,無論危險與否我都得闖一闖。他的步伐很快,我在后面吃力的跟著,我嘗試的問了一些問題,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們走進一處單元門,進了一樓的一個屋子,這里竟然是一處小超市,為了方便大家買東西,陽臺的位置被加上了門,我跟著他從陽臺走了出去,走出了小區,他每次走過轉角都會回頭張望張望,我意識到可能有人正跟著我們。我的生命安全不會有威脅吧,想到這我緊緊攥住拳頭。
第六章 這就是我
? 他帶著我上了一輛車,現在應該安全了,我急忙問,你知道我是誰?他依舊不出聲,這人不會是個聾子吧。我用兩倍的聲音又問了一遍。跟著你的是什么人?他反問道。我有點摸不著頭腦,一想到他剛才裝聾子的事,我怒火中燒說到,可能是美國中央情報局,找我調查外星人的事,我和外星朋友有約定,不能出賣朋友,所以他們惱羞成怒了。你帶著我可能會引火上身,而且小爺我也沒錢付你報酬。
車子開進了一處帶有大院的平房,他回頭看了看,那眼神就像看一個SB。我們進了一個倉庫,倉庫里放滿了東西,都用苫布罩著,看不出是什么東西。倉庫的盡頭有個小門,有點像個衛生間,推開門進去,里面是個房子,有很多的房間,門一個挨著一個,就像一間小旅舍。這是什么地方為什么來這?我問到。他依舊我行我素不回答問題。我覺得自己快炸了,我恨不得現在立刻沖上去打他個半死,打的他再也不敢怠慢任何問題。你在這休息一會吧,我去弄點吃的,他指著一個房間然后轉身走了。我無可奈何的走了進去,里面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桌子之外什么都沒有,桌子上放著一個相框,里面沒有任何照片,這個瘋子不會是要把我在這做了吧,然后把我器官賣了,從此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既來之則安之吧,以他的手段殺我就像探囊取物,認命吧,我苦笑著。
? 這是你的晚飯。他遞過一份盒飯說,你之前問我的那些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你。那你為什么要幫我,我反問道。他閉上眼睛吃力的回憶了一下,我之前看到了一些事情,那天下午一個人扛著一個巨大的袋子向稻田的小路走去,從我身邊經過時,我覺得那個袋子有點可疑,可能是好奇心的趨勢,或者是天意,我輕觸了一下袋子,直覺告訴我里面居然是一個人。我當時有點疑惑,在這個平靜的地方把一個人藏到袋子里必定會有一些問題,那片稻田的路邊有很多大樹,我隱藏在一棵樹后靜靜的看著。他沿著小路走進田里就不見了,稻田的水稻只有半米左右,絕不可能隱藏一個人,除非他爬著前行。我采用了一種很隱蔽的方式,在大樹間前行,我很快來到最后一棵樹旁,還是什么也看不到,我不知道是否還要再上前去看看,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以后,我看到你從那片稻田站了起來,我以為你倆是有特殊癖好的男人,便離開了。第二天我看到了警察的通告,那個死人居然是背著你的人。你從袋子里醒過來將他反殺了?他問道
那你為什么要幫我,一個對你毫不相干的人?我問道。 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將他反殺的,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死在你手里。他淡淡的說著。我靠沒想到他竟然是個心里變態,如果我告訴他這一切都和我無關,他說不定會惱羞成怒殺了我。看來現在我只能拼一下了。那就做個交易,你幫我做一些事情,做完之后我一定出手完成你的夙愿。順便給你多燒幾枚硬幣陪葬,說完我順勢向他甩去一枚硬幣。這枚硬幣你應該認識吧,它上面還有那壯漢的血。我用出全身的力氣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他看了看硬幣,突然顯得很興奮。現在你必須告訴我,你有能力幫我做什么,我問道。
我和別的流浪漢可不同,在這或許只有我能查你要查的事,流浪漢說。你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查?我追問。他只是說了一句早點休息吧,有事明天再說,我還有其它事。轉身離開了。他怎么知道我有事要查,他說的他和其它流浪漢不同是什么意思。我必需努力理清思路,否則這將給我帶來滅頂之災。我閉上眼睛冥想著。確實是我大意了,我太過心急,以至于把他當成我的救命稻草,我之前問的那些問題,早已將我暴露無疑。幸好他不像我一樣,喜歡問問題。另外重要的一點就是他身上的味道,我在他身上沒有聞到任何味道,那些對應他身份的味道,看來流浪漢這個身份有很大問題。
我一直想找到所有問題的答案,就像身處一個漩渦,我努力想逃離,但我的力量并不足以擺脫,那就將這個漩渦變得更大,將我要的人和答案都吸進來,這或許是另一種解脫。不管這個流浪漢真實的身份和目的,我現在必須將他拖去局中為我所用。
第七章 微醉微醒
這個夜晚睡得很痛苦,起初一直無法入睡輾轉反側,凌晨睡著后一個夢接著一個夢。或許我已經心力交瘁到病入膏肓了。我本身是很怕黑的一個人,這可能和我從前的一些經歷有關,但我現在什么也想不起來。我用身體倚著門再次從兜里拿出那張紙條,大橋水下!只有這四個字。首先能確定的是這個留言是在傳遞重要的信息,它藏匿的地方太隱蔽了,就在我身上那部諾基亞手機的后蓋里,這的信號太差了,時有時無,起初我以為是這部老式的手機開始罷工了,我無奈打開后蓋打算從新安裝一下電話卡。剛打開后蓋,紙條就掉了下來。看來今天我務必要去那看看。我把紙條放回原位,走出房間,趁著白天我一定要看看這個院子,這樣應該可以減少我的恐懼,否則以后每一個晚上都將無法入睡,因為天黑后我大腦不受控制的對周圍未知環境的想象。住過平房的朋友都會有過這種體會,尤其是這種帶倉庫的,晚上總會傳來各種聲音……
有人嗎?我大喊了幾句,沒人回答。我徑直走向旁邊的房間,推了推門,門緊鎖著,我又試了幾個結果全一樣,我走進倉庫里撩起苫布。不用看了只是一些棺材而已,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嚇了一跳,我回過頭去流浪漢正從院子里走過來。我假裝鎮定清了清嗓子說 這么多棺材這是盜墓啊還是考古啊,你老不會就是江湖中傳說的“天真”吧。他并沒理解我的梗,并沒有回答,也可能是被我的無厘頭雷無語了。我趁機摸了摸苫布下面的東西,否則我晚上肯定會瘋掉,只是一堆鐵,應該是某些機器。既然咱倆現在是同一戰壕的戰友,彼此認識一下吧,我叫王哲,你叫什么?我問他。流浪太久了,名字就漸漸失去了意義,我已經忘了,這的人們都叫我瘋子,他回答道。怎么說你昨天也救過我,還收留了我,我以后就稱呼你瘋爺吧。我對他說。對了昨天跟蹤咱們的是什么人?警察?我追問到。 不是警察,這的警察人不多,我都見過,況且警察應該還不知道你的事,他回答。他沒有再說過關于稱呼的事,看來名字對他來說真是可有可無。你能查查是什么人嗎?我問。昨晚把你送過來后我就返回去調查了,只是幾個放高利貸的社會閑散人員,他回答說。
瘋爺,能不能查到關于那個死者的身份和資料?我問道。 我試試吧,他答到。一會麻煩把我送到那個夜市,我有些事要處理一下,我對他說。這個瘋子除了身手好之外還有一個巨大的優點,不喜歡問問題。這可省了我不少腦細胞編瞎話。再次來到這個市場,我多了一份謹慎。我在之前熟悉過的區域饒了幾圈,確定沒人跟著我。我進了一家物資商店,買了一個帶高壓電力功能的強光手電。這裝備很小巧便于攜帶,我有預感這東西會救我的命。交錢時我向老板打聽了關于大橋的信息,確實如我所料,這附近只有一座橋,久而久之大橋就變成了那個地點的代名詞。途中我又向兩個人詢問了一下,很快就到了那,只是一座架在河流上的普通老橋,河中的水流很湍急,不知道到底多深。我沿著河堤走到了水邊,水冰涼刺骨,根本無法下水尋找。我在橋下仔細尋找了一圈,沒有任何線索,紙條明確提示大橋水下四個字,我閉上眼睛冥想了一會,水流這么急東西很可能會被沖走,所以這東西一定很重,可以沉在水下,我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對,放東西給我的人肯定知道在這很難找到一套潛水裝備,潛到水下,除非就信息給我的人只是為了耍我,莫非他是想騙我過來,然后殺了我,把我拋尸水下。想到這我緊張的四下觀望,我爬上橋上,發現四周并沒有人。對了還有一種可能我怎么沒有想到,東西在水底,有鏈子之類的東西連接著。只要我找到鏈子就能拉起水下的東西。我撿起岸邊的一根木棍,在大橋下的水里開始來回攪動,大約十分鐘后我的木棍確實勾住了一條鐵鏈,比我想象的細很多,岸上的部分被人用泥埋了起來。我拉起鏈子,一個黑色的鐵盒子被我拉了上來,銹跡斑斑不知道在這放了多久。我試圖打開上面的鎖,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我搖晃了一下鐵盒,確定里面確實有東西,從長計議吧,沒有工具我確實束手無策。我將鐵盒扔進水里,將鐵鏈隱藏好。完成了一切我早已滿頭大汗,我坐在河堤上喘著粗氣。此時困擾我的并不是盒子里的東西而是如何打開盒子取出里面的東西。正當我想的出神,
? “叔叔你在這跳河?”我回過神來看向說話的人,一個20多歲的小姑娘,穿著一身灰色的運動服,女孩五官并不算多俊秀,一對大眼睛卻格外靈動。居然叫我叔叔,咱們是同齡人滴好不?我內心雖然百般辯解,經過這幾天的波折,我一頭亂哄哄的頭發,滿臉胡茬,估計再折騰幾天該有人管我叫爺爺了。“對,在這跳河,我以前是國家跳河隊的,趁著今天天氣不錯來操練操練”我說到。她大笑起來,不知道是因為我現在的樣子還是剛才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叫王哲你叫什么名字?”我追問。“奧,原來是個王者,我還以為是個青銅呢!”說完她又笑了起來,直接補充道“肖晶” “什么王者青銅?”我一臉茫然問道,“大叔沒什么,一個游戲而已”她答到。“你經常來著?”我問,“只要不下雨差不多天天來這跑步”她答著。“小妖精,不對是肖晶小朋友,你來這時能不能幫我看看有沒有其他形跡可疑的人在這,如果有你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咱們互留一下電話號。”我說,“大叔你這都這么老了還學人搭訕要電話啊!”她又笑了起來,轉身離開了。大約走出去了十多米遠,她頭也不回的說了一串數字。我拿出手機發了條信息給她寫著國家跳河隊。并沒收到任何回復的信息。
第八章 春波蕩漾的夜行者
? 來到和瘋爺約定的地點,他早已等在那了,不知道來了多久。“瘋爺你那邊有什么進展嗎?”他搖了搖頭,我有點心灰意冷,看來目前可供我調查的線索越來越少了。難道一切真是個巧合,我本來和整件事沒什么關系只是一個普通的失憶青年,一想到這些糟心的事,腦袋不自覺的浮現出那女孩的笑臉,心里似乎有一絲溫暖襲來。“我不管你是誰,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想耍花樣,我會讓你消失的無影無蹤,記住咱倆的約定。”瘋爺突然的話讓我不知道如何應答。這老頭不會是瘋了吧,想到這我突然覺得不對,這老頭或許得到什么線索了。“放心吧,我一定親手送你走,說說你的發現吧。”我裝作沒事的樣子。“被你殺了的人名叫王哲,不是本地人,而且王哲這個名字可能并不是真名,身份證是偽造的,身上沒有傷口,初步懷疑是藥物中毒。”瘋爺慢吞吞的說。這條線徹底斷了,我需要好好想想重新布局啦。“他完成了他的使命并沒有背棄他的諾言,下面輪到我出場了。”我裝出一副深沉的樣子說到。“我需要工具打開一把銹鎖,幫我搞定。”他沒做出任何反應啟動汽車開向一條小路。轉了幾個彎我們來到一個小型修配廠,他徑直推門進去,我緊跟在后面,里面的人看到我們并沒阻攔,甚至沒說一句話。我們走進一個昏暗的小房間,里面放滿了各種工具和雜物,他示意我隨便挑,我沒有過開鎖經驗完全不知該如何挑選工具,最后選了一把小手鋸,又拿了幾根鋸條。隨后我們回到車里對他說“晚上天黑再行動”夜幕降臨,橋頭一片漆黑,我用手機微弱的光亮照明慢慢爬到了橋下,瘋爺跟在我身后,身手比我敏捷的多,有他跟著也好,萬一下面是個全套,有他在應該可以全身而退。我拉出鎖鏈取出盒子,拿出鋸條開始鋸了起來,進展緩慢,看來這次工具的挑選絕對是大錯特錯。正當我一回頭之際,瘋爺卻沒在我身后,不會真如我想的一樣,有人來襲擊我吧,我警惕的聽著四周的動靜,并無異常。“用這個吧”我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個半死,我連忙接過瘋爺手中的錘子,狠狠地砸了幾下,鎖終于開了。里面是個防水袋,我捏了捏防水袋里面似乎是一張紙條,不會寫著愚人節快樂吧!那今晚可徹底糗大了。我拿出防水袋,確認了一下里面再無其它東西,又把盒子扔回水里。回到車上打開燈,才看清里面確實是一封信。我本以為這是一封很長的信,里面說明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打開后我一愣,信上只寫著“聯系183××××1311萬事小心!”轉了一圈事情似乎又回到了原點。我把信遞給瘋爺,“麻煩您老查一下這個電話最近在哪個區域使用過,一定要快,否則我可能沒法完成咱們之間的約定了。”
這個瘋老頭為什么一直幫我,難道是受了什么人所托,值得我疑惑的事太多了,一個流浪漢居然可以從警局里查到信息,他把自己隱藏于石井之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事情越來越樸素迷離,我現在顯然沒經歷去管他的事,我又不得不處處小心在沒確定是敵是友之前。現在人的關系變得無比復雜,今天的朋友為了利益就會變成明天的敵人,反之曾經的敵人也可能變成明天的朋友。人心之復雜,情感之脆弱讓人唏噓。身體的疲憊和心靈的疲憊讓我沉沉的睡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我連昨晚什么時候回來的都沒什么印象,只記得自己很累。我又閉上眼睛,幻想著那女孩的容貌和笑容,我真想在見到她,哪怕只是遠遠看一眼也好。我不會是喜歡上她了吧,現在的處境絕不能把她也卷進來。“瘋爺你在嗎”我大喊了一聲,沒人回答,查一個手機號我并不確定難度有多大,但事情似乎出現了新的變化,瘋老頭一天都沒有出現,天漸漸黑了,我餓的眼冒金星,我從一處院墻翻出院子,憑借記憶向小鎮走去。滴滴,滴滴。手機居然來短信了,“我知道你的身份,不要再查這個號碼的信息,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辦,事情有了進展后就會聯系你,山山水水。”我反復看了這條信息,最后的山山水水到底代表著什么,“請盡快告訴我一切,我現在要做什么?”這條信息發過去之后再也沒有收到任何回復,打電話過去依舊是關機。漆黑的路上,我實在無法分辨任何方向,轉了一圈又回到了瘋爺的倉庫,我剛要跳進去,就聽到里面有動靜,一個人走動的動靜,在沒有任何照明的情況下,他居然可以在院子里穿梭,難道是瘋爺,這個古怪的老頭為什么不開燈呢,難道是欠電費了,我剛想叫他,沒想到腳步聲越來越明顯,他居然向我這走過來了,難道被人發現了,我心里一驚連忙躲到墻后的草叢里,手里緊握著強光手電,突然想起了黑暗叢林法則,決定電暈他,他翻上墻終身一躍,我埋伏在墻后,伸手按下開關,藍色的電弧噼里啪啦作響,他的身體似乎很輕盈,跳出去幾米遠,我心想糟了賠了夫人又折兵,黑暗中一腳直接踢飛了我手中的武器,緊接著一只手死死的卡住我的脖子,我覺得自己快掛了,揮動著四肢發起最后的反抗,一秒鐘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覺。看來我真的不能再叫王者了,我每次遇到的人都是王者,而我只是青銅中的青銅。
“快醒醒”一只手拍著我的臉說,我睜開眼睛緩緩看清了周圍的一切,我又回到了倉庫的房間了,瘋爺正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你跳墻頭先著地了,把自己弄成這副模樣。”我用力拍了拍頭,“你在哪找到我的?”我問,他拿出我的強光手電在手里掂了掂“這東西就放在墻上射出一道強光,我覺得奇怪沒有立刻上前,甩出一枚硬幣打掉了手電,之后繞道墻后,就發現你躺在那,我檢查了四周沒有什么異常”,說完他看向我,我知道他在等我說話,再從我的話中看看有沒有破綻,“一個人潛入院子,我繞道墻后打算趁他翻墻離開時電暈他,沒想到被發現了”我真誠的說,這次我并不打算說謊,尚且不確定對方是敵是友,讓瘋爺知道事實也好做下一步安排,如果他只是敷衍,不采取任何行動,那這個人很有可能是自己人。“為什么一天沒回來,手機號的事有什么進展?”我問道。他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我,說了一些零碎的信息,語言很亂,我努力聽了好一會才有些頭緒,事情大概是這個電話號碼平時很少被使用,而且安裝了反竊聽裝置,這個號碼一周內出現在多個城市,最近一次開機使用是在昨天傍晚,使用地點不詳,而且最近不只咱們一撥人在查這個號碼。瘋爺拿出手機給我看了一條微信“此號碼不能再查了,查此事的兄弟已被雷子帶走。”我愣了一下,看來這個號碼不是大靠山就是大麻煩。“事情已經超出掌控了,這陣子看來要休息休息了”說完他就轉身離開了。看來這個瘋爺還是有些本事的,這樣反而讓我不安,這樣一個人為什么要潛伏起來,而且要和我做這么荒誕的交易。難道他死在我手里就能立地成佛否則就要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能超生,如果這要是真的,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我腦袋和屁股裝反了。
鈴鈴鈴電話突然響了,看到號碼我腎上腺素飆升,難道大橋那又出現了什么情況,“喂大叔,你這兩天怎么沒來跳河”電話那頭說,“最近神功已成,不需要再跳河了,過幾天結冰后我打算一頭扎冰里”我調侃到,“那到時候一定要約上我,我錄個小視頻,沒準還能上熱門呢,對了能不能幫我個忙?”,聽她的聲音似乎有點著急,莫非要我去英雄救美,“你說,我一定盡力而為”我答到。“能不能來我學校一趟見見我班主任?”她的聲音帶著些害羞。“沒問題,地址發給我,二十分鐘學校門口見”掛掉電話我特意管瘋爺借了一身干凈衣服,又整理了一下發型,開著瘋爺的車向學校駛去。到了學校門口,發現她早等在那了,“怎么了小朋友被老師請家長了?”我調侃道,她看到我并沒有顯示出我預想的興奮,“大叔,你這個造型能扮演我爸嘛,老師又不是傻子”她絕望的說。“沒關系,這點小事還搞得定,先串一下口供吧,惹什么麻煩了”
第九章 甜蜜的麻煩
? 她抓了抓頭發回答說“只是一丟丟的小事而已,我翹課被班主任抓到了”看著她滿不在乎的樣子,突然覺得有點好笑,“我以什么身份去見你的班主任,你表哥?”我問到,“學校評選優秀班級和優秀班主任,所以這次陳老師非常非常生氣,她從沒見過我爸媽,所以這次我說我爸回來了,我去市里接他才翹課的”她答著,我第一次見她以為她得有20歲了,沒想到她只是個高中生,我還對人家念念不忘,有點邪惡呀,想到這我忍不住笑了出來,“稍等我一下”說完我轉身回到車上,我撥通了瘋爺的電話,和我料想的一樣,這種行走于江湖的老炮肯定會有些積蓄在車里,以備不時之需,在瘋爺的指引下,我很快摸到了一沓人民幣,“女兒快去給爸爸買個紅包”我揮了揮手里錢對她說,她先是一愣,很快反應了過來跑走了,一個說話這么貧的妹子,智商肯定不低,我從倒車鏡里看著她的身影,突然有點小得意。能幫助自己喜歡的女孩也算一種修行吧,阿彌陀佛。我打開前機蓋,找了一個最臟的地方用手摸了一把,然后涂在臉上。“你這副尊容,不會是想氣死我老師吧”她邊遞給我紅包邊說,“放心吧,一切就緒,讓你看看王者的表演,你就靜靜看戲吧”我胸有成竹的說。來到四樓的老師辦公室,里面只有兩個人,應該都是上課了,陳老師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后還是禮貌的微笑,寒暄了幾句后,老師把肖大美女的事慷慨陳詞一番,“老師,我平時一直在省城給省里領導開車,工作太忙疏于對孩子的教育,我已向領導申請,安排調回市里工作,以后一定嚴加管教孩子,剛才來的路上車子出了點小故障,這副模樣就來了,實在沒有不尊重您的意思,老師以后請您一定嚴加管教肖晶”說完我把紅包插進桌子上的一本書里。又寒暄了一會,老師的氣慢慢消了,還表揚了肖晶幾句,這時肖晶突然插話說“陳老師,下午我爸還要帶我去趟醫院,我明天一早準時來學校報道”,老師笑著點點頭,回到車上我對她說“下午不上課又要去哪野啊?”“你的演技不錯嘛,司機先生,這陣子心里煩,我再放一下午假可能就好了”她調皮的說,“送你去哪?”我問道,“幫了我這么大個忙,我打算請你吃頓飯,還有我兜里的錢不夠,暫時不能還你”她看向我,我笑了笑發動了汽車,拿著別人的錢英雄最美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在她的指揮下,我們來到了一個學校后身的小吃鋪,基本都是各種炒飯小吃一類的,她幫我點好了餐,我們面對面坐著,天南海北的一通亂侃,她眨著大眼睛做出調皮表情的樣子,讓我覺得世界突然和我有了一絲聯系,一份期待。
? 吃完飯四處閑逛,好久沒沒有享受過這么悠閑的下午時光,不禁讓我想起了從前,我到底是誰,從哪里來,神秘的電話背后到底隱藏著真相還是更大的秘密,一想到這些一股巨大的壓力涌上心頭,壓的我似乎無法呼吸,她盯著我看了半天似乎察覺到我的變化,“沒事,只是突然覺得喘不過氣來”我解釋道,她笑著說“你不會是打算讓我幫你做人工呼吸吧,這難道是剛才幫我的回報”,一個小女孩腦袋里都在想什么,我覺得有些無語,但這也正是我喜歡她的原因吧,陰霾一掃而光,我大笑幾聲沒做任何解釋,如果未來還是不停在這些謎團里找尋出路,我多想時間定格在今天,不知不覺我們走到了那個橋頭附近,“前面就是咱倆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去轉轉吧”我說到,“這回你不會又打算跳河吧,我這回一定要錄個小視頻,說不定還可以上熱門”她調皮的說,我讓她在橋上等著,我再一次下到橋下,既然來了,那就順便看一下是否有人動過鐵盒,我很快找到了上次留下的小裝置,一段小樹枝做成的u型門,如果有人動過鐵鏈這段小樹枝就會彈開,一切都是老樣子,看來給我留信號的人并沒有再來過。沒有消息可能就是最好的消息吧!我從橋下走出來在河邊假裝做了個要跳的動作,她被我逗的笑個不停,爬回橋頭我四下觀察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我其實還有個身份,就是魔術師,我現在給你表演一下”我對她說,她想拿出手機錄視頻被我制止了,我伸出雙手,手上空無一物,然后用力搓著雙手,做出一些夸張的表情,大喊媽咪媽咪哄,“東西已經變出來了,就在我手里握著,讓你開開眼”,我打開雙手里面還是什么都沒有,她嘲笑的做出了個鄙視的表情,“你不是什么魔術師,你就是個二貨”說完她笑的更大聲了,她的笑容真的很暖。之后我把她送回了家,在她轉身要走時,我落下車窗對她說“那個魔術還沒結束,看看你衣服兜里”,她很快從兜里拿出一個木質機關盒子,這個盒子是紅黃兩塊不同顏色的木頭鑲嵌在一起,組成了一個整體,乍看就是一個木頭疙瘩,但連接處確實有微小的縫隙,而且晃動一下,能感覺到里面有東西,我不知道盒子的名字,只能大概描述一下,她看著手中的東西沖我笑了笑,不知是對我魔術的稱贊還是收到禮物的喜悅。
第十章 一枚小朋友
? 回到瘋爺這覺得心情大好,遠遠就看到他正在院子里掃落葉,“私房錢都告訴我了,就不怕我攜款潛逃”我望著他說,他依舊沒回話,這個老頭惜字如金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是不是上輩子話說的太多,老天爺給他來了個反轉,看他沒有任何反應我徑直往屋里走去,走到倉庫,黑暗處似乎有什么動靜,什么人竟敢到這小偷小摸,一想到瘋爺在不遠處,我決定在他面前秀一下,我悄悄潛向那個角落,隨手拿出來強光手電,我剛要一電棍甩過去,緊忙停住了手,居然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在看著一塊木頭,木頭本身呈黑色加上光線較暗,無法看出有什么不尋常,我干咳了兩聲,提醒他我就在他身后,他依舊觀察著那根木頭,頭也不回仿佛我根本不存在,這小孩不會是瘋爺的私生子吧,脾氣簡直一模一樣,都是惜字如金的主,“瘋爺,這孩子什么情況,不會是你兒子吧?”我大聲問道,瘋爺看向我這邊,緩緩的說“沒事,他只不過是這的主人而已”,這的主人還而已,我思索著難道是瘋爺以武力強占了別人的院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這種事應該不太可能發生,這兩個人到底是什么關系呢,正在我思索問題時,小孩已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著我,這孩子長的很白皙,是個很清秀的男孩,只是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古怪,具體哪里古怪我也無法形容,我回過神來剛要說感謝你提供房子讓我暫住之類的客套話,他先開口道“王哲先生,以后就是一條船上的朋友了,請多指教”,我一愣,一個孩子居然說出這樣的話讓我匪夷所思,一條船上的朋友,這話是指什么,我努力思索該如何回答,突然靈機一動,我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點點頭,看來裝高深還真是不容易啊,“小俊,做作業去吧”瘋爺在一旁說到,小孩瞬間笑了起來“叔叔剛才的話,我是從電視上看到的,覺得好玩就順口一說,我寫作業去了”,不等我做什么任何反應他早已跑走了,現在的小孩都跟小大人似的古靈精怪,讓人無語。“瘋爺,他不會真是你的骨肉吧”我問道,他不否定也不肯定依舊打掃著落葉,這個怪老頭遲早會把我弄瘋掉,不知這孩子以后會不會也住在這,如果這樣也不錯,我起碼可以有個正常的伙伴,順便也可以通過孩子摸摸瘋爺的底。我總覺得這老頭和我有不解之緣,現在又一直牽絆在一起,我真想一手電,電暈這個老頭,之后用上滿清十大酷刑逼他把所有事都說出來。
? 回到屋里我無所事事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在我失憶之前會不會有一個漂亮的女朋友,她現在正在焦急的四處尋找我,那我的小高中生怎么辦呢,真是個讓人頭疼的選擇題啊,正在我意淫之際門突然被打開了,小俊一個閃身進到我房間然后立刻關上了門,“什么情況小帥哥”我問道,“文言文太難背了,出來透口氣,看看我的新鄰居”他答到,這小子竟然主動送上門了,我必須盡快和他統一戰線,既可以打探一些消息,又可以排解一下寂寞,“以后你也住在這里了?”我問,“沒錯,之前自己不敢在這住,所以出去租了個房子,現在來了新鄰居就搬回來了”他答,這孩子說話還真是坦率,我們閑聊了很久,一直到吃晚飯,迅速拉進和一個孩子的距離還真難不倒我,現在我們已經從陌生人變成朋友了,他講述了他的一些情況,我也編了一些關于我的情況透露給他,他的父母因病先后去世了,瘋老頭是他父親生前好友,他稱呼瘋老頭二叔,其實兩人沒有血緣關系,孩子大了有了自己的思想,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都去世了,又不想去親戚家寄人籬下,索性就自己生活,繼續上學,父母去世前留下一些錢,父親彌留之際把他交給了瘋老頭,瘋老頭通過某人將這些錢運作起來,每年給他收益的紅利,家里還有一些地可以出租出去,這兩筆收入可以讓他衣食無憂,甚至還有一些積蓄,我打趣道是不是留著取媳婦,孩子害羞的沒有說話,看他這么靦腆,我又逼問他有沒有女朋友或者暗戀的同學,他對我的八卦表示很鄙視,在我的死纏爛打之下,他最終還是交代了,他暗戀班級上一個品學兼優的女孩,那是一個非常文靜的姑娘,長得不算十分出眾,但對人很真誠,和她在一起時,讓他覺得世界上還有人關心他。我開始有點喜歡這個孩子了,可以這么堅強的活著,在情竇初開的年紀里。如果瘋爺只是個怪老頭,和我的事沒有關系的話,那我和小俊絕對能成為非常好的朋友,即使年齡上有些代溝,但換個角度思考,如果瘋爺和我的事真的無關,那他為什么要這么幫我,那個離譜的約定實在無法讓人信服。看著坐在我對面的瘋老頭,讓人覺得高深莫測,有一天真要兵戎相見,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下的去殺手。吃過晚飯,各自回屋休息,我聽著隔壁大聲朗誦古文,不知不覺睡著了。快醒醒快醒醒,我睡夢朦朧中聽到有人叫我,我剛要大喊就被人捂住了嘴,“噓!別出聲,有人進來了”,我聽出那個聲音是小俊,我小聲問“會不會是你二叔?”,他搖了搖頭說“二叔早就走了,他一般不在這住,而且那人似乎在找什么,你拿著東西包抄過去,我去開燈然后立刻從另一個方向堵截”說完他小心翼翼打開門消失在黑暗中,難道是上次打暈我的人,我壯了壯膽,順著聲音處悄悄摸去
第十一章 不友善的來訪者
? 黑暗中我行進速度非常慢,手里緊握著手電,手心全是汗,大約是第一次交手的慘敗,讓我心里隱約覺得這次我倆依舊會被放倒,實際的差距絕不是一點半點,我心里盤算著,一會燈光亮起,那人驚慌逃走,我找機會在后面偷襲,聲音越來越近,我悄悄蹲下身子等待著燈光的亮起,大約過了五分鐘,燈光還是沒有亮起,這孩子不會是關鍵時刻嚇尿褲子了吧,兩個人的圍剿,變成了我和黑暗中人的一對一,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不管了,大不了再一次被打暈,我在地上摸起一塊鐵塊向聲音處扔去,然后靜靜等著有人跑出來,鐵塊不知掉在什么地方,嘩啦一聲,隨后里面一片死寂,難道是從別的地方逃走了,還是也潛伏起來了。拼了,我打開強光手電照了過去,一瞬間我看到了一個此生一來最恐怖的畫面,一個人倒掛在房梁上,一張慘白沒有五官的臉正在盯著我,他沒有任何表情也不懼怕強光手電的光,我嚇的雙腿已經無法移動,要不是剛剛去過廁所,估計我得被嚇尿褲子,我大喊了一聲“小俊!救我!”那怪物突然發難,跳去黑暗中,我心想他一定是向我來了,看來這回兇多吉少了,我使出全身的力氣動了動手電照向他跳下來的地方,空無一物,一種不好的預感傳來,我覺得他就在我后面,我后腦一涼就失去了知覺,昏迷中我聽到有人叫我,我睜開眼睛,瘋爺用奇怪的目光看著我,我實在不知如何表達剛才的事,我用手指了指黑暗處雜物中示意他有人,他到底是江湖老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圖,往前一翻身撿起手電的同時甩出了幾枚硬幣,硬幣打向了不同的方向,依次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他用手電照在里面快速的搜尋著,沒有任何收獲,當他照向頭頂的燈時皺了皺眉頭,縱身一躍爬上了橫梁,燈被人破壞了。瘋爺又檢查了院子的其他地方,在一個角落里看到了和我一樣暈倒的小俊,其他并沒有任何發現,我總算緩了過來,頭還是有點疼,叫醒了小俊,他什么都沒有看見就被打暈了,“是仇人尋仇?還是小偷?”我問瘋爺,他想了想“如果是仇人尋仇,你倆應該比現在慘得多,看來對方對我們沒興趣,估計也不會是小偷,以前這院子很長一段時間沒人住,如果要偷,早就把院子搬空了”,“會不會是鬧鬼?”小俊聽完我的敘述恐懼的說,“鬧你個大頭鬼,如果真是鬧鬼還需要打暈你,直接就勾走你的魂了”我苦笑著回答,瘋爺沒說話轉身走了,我倆愣了一下也跟了過去,瘋爺很快修理好了燈,又拉出來一條電線接上另一盞燈,接通電源把倉庫照著個大亮,我明白他的意圖,也走過去尋找蛛絲馬跡,我們整理了物品,發現沒有少什么東西,那對方到底是來找什么的呢,瘋爺掀開苫布,一個不知名的機器漏了出來,個頭不小,如果是來偷這個的話,估計不太可能,把這個龐然大物從這弄出去估計得需要些技術,機器靠近墻的角落還有東西被苫布蓋著,我快步走了過去,掀開苫布一角,頓時驚呆了,我靠還真是個棺材,難道剛才真是棺材的主人出來活動活動,我回頭看向瘋爺和小俊,腳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兩步,小俊臉色很不好,看得出來他很恐懼,如果自己居住多年的家里竟然放著一個棺材,在你不知道的前提下和你一起默默的生活,這放在一般人身上都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這孩子雖然恐懼,但也還鎮定,父母的離去讓他不得不從一個男孩成長為男人,瘋爺畢竟還是老江湖,他靠近棺材把耳朵貼在上面聽了聽,然后又仔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他沖我做了個手勢,示意我過去拉開棺材蓋子,雖然我一直告訴自己剛才的無臉怪,并不是什么鬼怪,只是人假扮的,但此刻我還是慌了起來,我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在心里告訴自己有一個絕世高手在旁邊保護我,不會有任何事情發生的,但另一種思想涌現出來,甩幾枚硬幣可以打鬼嘛,要不要請個道士再開館吶!瘋爺伸出左手,每根手指之間都夾了一枚硬幣,右手反握在腰間,看不清手里的東西,今天這個棺材必須開,否則以后誰敢在這住呢,我一咬牙走了過去,我用余光看到瘋爺腰間是一把月牙形的彎刀,應該十分鋒利閃著寒光,沒想到這老頭還有這么一手,我用力推著棺材蓋,這木頭十分沉,我用盡全力還是紋絲不動,我又向里拉,也沒有任何反應,不會是那個無臉怪在里面死死卡住棺材吧,我看向瘋爺又搖了搖頭,表示我已經盡力了,此時我全身幾乎濕透了,瘋爺收起了刀,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我們三人就在棺材旁守著,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如果那無臉怪不在棺材里,它回來時難免又是一場惡斗啊,它會不會又突然打碎燈之后襲擊我們,想到這我拿出了手電向黑暗的院子中照去,小俊一直看向我手電照的地方,只有瘋爺始終注視著棺材,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外面有人敲門,小俊打開門,幾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瘋爺把事情簡單敘述了一下,一個抽煙的干癟老頭揮了揮手,大概是示意瘋爺不用說了,他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他對幾個中年人說了幾句,幾個人走過去將棺材拖了出來,放在了一個空曠的地方,衣服雖然擋住了他們的身體,但從他們干活的動作可以看出,這幾個人力氣極大,應該經常鍛煉或從事體力勞動,干癟老頭繞著棺材走了兩圈,用兩只手指四下敲擊,“準備開棺”老頭咳嗽了兩聲說,幾個人圍在棺材四周,我站在離棺材幾步遠的地方,用身體把小俊擋在身后,小俊伸出腦袋盯著他們,我注意到瘋爺并沒有之前那么緊張了,他的刀又藏回了腰間,手里也沒有硬幣,看來他很相信這老頭的實力,在老頭的指揮下,幾個人沒有推棺材蓋,而是用力向下壓著,難道是怕里面的東西跑出來,只見老頭站在棺材一頭用力一推,棺材蓋竟然滑動了一些,老頭聞了聞里面的味道,然后竟然把手伸了進去,在里面鼓搗了幾下,棺材頭頂上那塊立著的木板竟然翻了起來,我瞠目結舌原來可以這樣打開,瘋爺回頭看向我,示意我用手電照一下,我走了過去,蹲在地上用手電照向里面,里面有很多黑色小盒子,大家都湊過來看了看,老頭把手伸進去取出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分量,他試著打開盒子,這次并沒成功,瘋爺拿起來看了看,一瞬間抽出刀將盒子劈開,這動作太快了,等大家反應過來,刀早已藏回了腰間,大家都被這套動作震住了,瘋爺拿出盒子里的東西,所有人又一次被震住了,居然是金條,拿在手上沉甸甸的,應該是真的黃金,幾名壯漢瞬間興奮了起來,紛紛伸手進棺材里拿盒子,他們不會是見財起意吧,如果他們真要硬搶,恐怕我們三個很難招架,幸好瘋爺剛剛的刀法震懾了他們,瘋爺又劈開幾個盒子,里面有的是黃金,也有一些不同顏色的石頭,不知道是不是玉石或者礦石之類的,“瘋子,這筆財富從天而降,不知是福還是禍啊”干癟老頭抽著煙說,他并沒有表現出其他人那種神情,對于財富貪婪的神情,“是福是禍都得接著”瘋爺面色沉重的說,他轉身走進房間,不一會拿了些錢出來遞到了干癟老頭手中說“給兄弟們分分,這黃金的主人或許很快會找來,如果真是無主的財富,到時還有大家一份”!那幾個壯漢不舍的放下手中的黃金,全都看向干癟老頭,老頭沒說話轉身就走,幾個人也悻悻的離開了,我長出了一口氣,一場惡斗算是平息了,“瘋爺,那怪物把東西藏在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急忙問
? “無論出于什么原因,這回咱們即將變成眾矢之的了,這東西的主人和外面的人都不是善茬”瘋爺若有所思的說,“外面的人?你是說剛才的人會將消息散出去?”我問,瘋爺示意我倆去院子周圍探一探,有沒有人在監視,我和小俊仔細檢查了一圈確認沒人,之后把所有東西整理出來,大約有四十盒,瘋爺低聲對我們說“將盒子重新藏到棺材里,我們三人各自面向一方,靜靜的等著他們”,經過這一通折騰,我和小俊累的筋疲力盡,背靠著棺材打起了瞌睡,這不禁讓我想起了植物大戰僵,不知道是一回合還是無盡模式,我悄悄把強光手電塞給小俊,一會真要打起來,這東西起碼能防防身,自己旁邊放了一把鐵鍬,我深知自己的能力,估計會被一拳打暈,有了鐵鍬起碼沒有那么容易被近身攻擊。“瘋爺,您是老江湖,用不用叫著兄弟,否則咱們勝算不大啊!”我看向瘋爺,他笑了笑看向了我“有你這個高手在,還怕那群牛鬼蛇神”,我靠,這個瘋老頭關鍵時刻又拿我開涮,小俊面帶疑惑的看著我,應該是根據此前的表現,不敢相信瘋爺的話,我咬著牙說“既然手里沾了人命,也不差這一次了,算你報達你老的救命之恩吧!”說完我靠在棺材上閉上眼睛打算睡一會,這感覺真奇妙,自己生平第一次靠著棺材睡覺,“傳說中的高手竟然放松警惕了”小俊挑釁的說,我眼睛都懶著睜開說“放輕松小伙子,暫時沒事,除非燈熄滅了”,剛說完院子里就變成一片漆黑了,我個掃把星,烏鴉嘴,估計小俊此時也是這么想的,迫于環境因素沒有說出口,聽腳步聲外面估計人不少,“朋友,既然來了,就現身吧!”我大聲說,外面的突然安靜了兩秒,沒人答話,小俊拿出手電向聲音處照去,并沒看到人,我一把捂住手電光,順勢將手電關掉,根據所在的方位迅速跑到墻邊隱藏在角落里,突然啊的一聲大叫,我可以想象到那個人剛剛爬到墻上就被瘋爺的硬幣直擊面門掉了下去,外面有些躁動,又聽到兩聲啊,啊的慘叫,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這種普通的墻對于成年人來說,爬起來沒什么難度,如果他們一起爬,不知道瘋爺能不能招架得住,我顯然還是太嫩了,這時本來在里面鎖著的門被打開了,我一拍大腿,真不該在這偷襲,應該去守住門,為什么每次我的偷襲都這么拙劣,一群人從大門涌入進來,這次瘋爺并沒有繼續出手,隊伍里的每個人都帶著面具,手里拿著一種可以當短棍用的手電,手電的光都照向瘋爺的腳下,那是一種威懾,似乎在說,要不讓開就打死你個老東西,我在角落里觀察每個人,有個人的背影有點像那個干癟老頭,他悄悄捅了前面的人一下,動作太小沒人察覺,那人馬上說“我來拿回我放在這的東西,而且今天必須拿走”,這句話是赤裸裸的挑釁
? 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看著棺材,只等一聲令下就要開打,每個人的心里很清楚瘋爺的實力,但利欲熏心也顧不上那么多了,所有的手電都照向瘋爺,估計是想用這種辦法減少他的戰斗力,趁著面前光線昏暗,我瞬間站起身來混進他們的隊伍里,這么多人估計瘋爺也招架不住,這個時刻只能拼一下了,我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低著頭用領子遮住臉,兩步串到剛剛指揮的身后,一瞬間打開手電的電棍功能插到他的后腰之上,兩秒鐘后所有人都一驚,轉身看向我,這老頭要說還真有兩下子,竟然沒倒,但從他回頭的表情看,估計此刻應該不能挪動下肢了。就在這一刻,我非但沒有成就感,反而各種后悔,這次我得為我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了,數不清的短棍向我的頭砸來,我用雙手抱住頭,劇痛襲來,我在倒地的瞬間看到小俊沖了過來,之后的事我就徹底失憶了,等我睜開眼睛時,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努力的動一下胳膊,發現自己無法控制自己的胳膊,上面打著厚厚的石膏,纏著厚厚的繃帶。我轉頭看向旁邊的床,一張熟悉的臉沖著我微笑,“我說你小子不要命啦,年紀輕輕的就敢和這幫人搏斗”我憤怒的說,小俊沒有說話,用手指了指頭上的繃帶,沒想到這小子也傷的不輕,心里突然一陣酸楚,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他應該算我第一個真正的朋友,讓我覺得自己似乎并沒有那么孤單,“那事情最后解決了嗎?咱們贏了還是輸了?如果贏了你就點頭,反之你就搖頭”我又問,他努力的搖搖頭,我靠,沒想到拼了命也沒保住那些東西,早知道不如直接給他們算了,一會兒一位護士走了進來,看到我醒了,走到我身旁,扒開我的眼睛看了看接著說“行啊,你居然帶著個孩子去打架”,看她輕蔑的表情我很是無語,“美女護士,你可能有點誤會,不是打架,而是看到一群人欺負孩子,我見義勇為而已,對了我的傷嚴重嗎?”我問道,護士看了看我,又轉頭看了看小俊,莫名其妙的笑著說“不太嚴重,養個一年半載的應該能痊愈”說完轉身離開了,哈哈哈哈的笑聲從小俊那傳來,我看向他,他抑制不住笑聲,過了好一會才說到“我之前和護士說是你被流氓騷擾,是我見義勇為救了你”,聽到這話我更加無語了,這小子無恥的樣子頗有幾分我的樣子,實在不行讓他磕頭拜我當干爹吧,看來這小子頭部受傷應該不嚴重,剛才竟然騙我真以為他不能說話了,“說說吧,我昏倒之后的事”我望著他,他笑了笑慚愧的說“我看你馬上被KO了,我沖了過去,用力撞倒了一個人,看看能不能救你出來,旁邊的人看到我是個小孩,還真是手下留情,一棒子就把我也打暈了,所以說我知道幾乎和你一樣”,看來這群人真是無下限,竟然連個孩子都不放過,“瘋老頭呢?”我又問,他搖了搖頭,看來他醒來時就沒見到他,這老頭不會已經讓人解決了吧,難道還真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