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聲明,這篇文章與電影《我不是潘金蓮》無關。那部電影雖然很火,但我沒有看過,也就沒有發言權。
01
那天與同事討論,說起人性善惡來。我說:從一個人表面是無法探究其內心的。平時再要好的兩個人,你也難以洞悉他的全部內心世界。比如賀涵和唐晶,再比如潘金蓮。
說到潘金蓮,原先都是淫婦、賤貨的代名詞,后來看電視劇《水滸傳》,王思懿演的潘金蓮讓人又覺得她并不是那么討厭,甚至有些可憐。索性又去書櫥中找來原著翻看第二十三回《王婆貪賄說風情 鄆哥不忿鬧茶肆》一章來讀,以一探究竟。
那婦人在樓上看了武松這表人物,自心里尋思道:“武松與他是嫡親一母兄弟,他又生得這般長大。我嫁得這等一個,也不枉了為人一世!你看我那三寸丁谷樹皮,三分不像人,七分倒似鬼,我直恁地晦氣!據著武松,大蟲也吃他打倒了,他必然好氣力。說他又未曾婚娶,何不叫他搬來我家里住?不想這段姻緣卻在這里!……”
凡事最怕的就是對比。本來人家潘金蓮也就認命了,怎么著還不是一輩子?你說半路上又偏偏殺出個武二來,這武二偏又長得與親哥哥反差如此之大。作為青春年少的潘金蓮,愛慕之心油然而生,有心勾搭開始婚外撩漢也就再正常不過了。封建社會這是不恥之事,當然現代社會這種事情也難以上得了臺面,但事實上,這種事情還真不少。
為什么?有時候青春欲望之火會在某一時刻被一根小小的火柴點燃,有人說,這是壓抑很久的人性。但人之所以為人,而不是動物,就在于人有理智,能控制欲望。一個單位,老大管不了老二,這個單位就會出事。一個人,“老大”管不了“老二”,也容易出問題。
假如武松不是個大英雄也就罷了,小叔子與嫂子傳個緋聞多了去了。但武二不是那等敗壞風俗沒人倫的豬狗,偏偏不解風情,還把潘金蓮臭罵一通。潘金蓮因愛生恨,問題就來了。你不上套,怨我咯?
故事就來了。
自古道:“沒巧不成話。”這婦人正手里拿叉竿不牢,失手滑將倒去,不端不正,卻好打在那人頭巾上。那人立住了腳,意思要發作;回過臉來看時,卻是一個妖嬈的婦人,先自酥了半邊,那怒氣直鉆過“爪哇國”去了,變著笑吟吟的臉兒。
勾搭武松不成,又來了個土財主西門大官人,雖不如武松長得威武,但比武大確實強多了。于是王八看綠豆,兩人便對上了眼兒,到后來,兩人順理成章地滾了床單。再后來,伙同奸夫謀害親夫的事情都是人們預先想好了,再自然不過的事了,不用劇透,基本上千篇一律,看了開頭,結尾就猜個八九不離十。
人,說簡單就簡單,就復雜就復雜。
公安局破獲的情殺案件,大都與此相近。
02
再來分析潘金蓮。
之一,有人說,你被大戶人家嫁于武大,好生跟武大過日子不就得了,武大對你又不薄。客官,如此一來確實不錯,但就害怕人有想法,世人又有幾個安分的?古往今來,婚姻其實是很講究個門當戶對的,當然,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的對等。武大與潘金蓮在精神上,根本就不在一個層面,即使身體不出軌,精神出軌也是必然的。電視劇中潘金蓮洗澡時腦海里都想著武松,我想,導演考慮的真是絕了。
之二,潘金蓮沒有人身自由,但她有精神自由。雖然她的精神自由在那個封建年代無法得以實現。在那個時代,沒有一紙休書,潘金蓮是無法再去尋找自己精神伴侶的。當然,好不容易娶上媳婦的武大,除非絕望異常,也不可能把這么漂亮的潘金蓮當屁放了。那么,潘金蓮只能生活在封建婚姻制度下的痛苦中。鮮花插牛糞也好,好白菜讓豬拱也罷,同情她的人說,她也不過是封建社會的一個犧牲品。
之三,萬惡淫為首。潘金蓮體內潛在的能量無法釋放,武松不理她,難道西門慶還不理她?有縫的蛋還怕沒有蒼蠅叮?當然,比得上武松這般人品的人不多,面對誘惑不動心,想的是人倫,念的是親情。但西門慶這樣的可是大有人在。王婆子講“潘驢鄧小閑”,有這“五合一”能力的人一抓一大把。潘金蓮因愛生恨,轉而退而求其次,在叉竿引導下,在王婆子的循循善誘下,一步步走向沉倫,雖令人不齒,讓人憎恨,但也令人惋惜。
之四,何必謀害親夫?這才是重點。錯誤犯了,為何一錯再錯?各位,自古就有開弓沒有回頭箭之說,要想與奸夫做長久夫妻(當然這種機率非常小,基本為零,大多數要么是事成之后亡命天涯,要么是各奔東西老死不相往來),不除掉親夫哪成?況且事情敗露之后,還有一個“眼里認得是嫂嫂,拳頭卻不認得是嫂嫂”的武二馬上就要回來為兄報仇了。潘金蓮哪還有什么退路?她只能一步一步被王婆子、西門慶引導著走向絕路。是否謀害親夫,何時謀害,如何謀害,誰來謀害,等等諸如此類具體問題,哪一個也不由得她。她只能被人家牽頭鼻子,一步一步地往前走。至于后來電視劇中先灌藥、再捂被,合力弄死武大的情節,也是必然,只是比我們想像的更暴力,更恐怖罷了。
古語說,天下最歹婦人心。一個人一旦失去了自我,滅失了人性,喪失了理智,TA是什么事情都會做出來的。
不好意思,假如你是潘金蓮,貌美如花的潘金蓮,你會如何?
嫁給武大:認命,認倒霉。
遇見武二:只能敬重,不動心動。
碰到西門:沒安好心,去TA個馬拉逼的。
王婆上門:她媽的就是人拉皮條的,兩腳踹出去。
你能做到嗎?
03
張愛玲在《第一爐香》中寫道:
那婦人道:“有什么難懂的?賊骨頭脾氣罷了!必得偷偷摸摸的,才有意思!”
可見,人們玩笑時所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雖是調侃,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紅樓夢》中所說的“紅娘小玉”,才子佳人,約略也有些“偷”的成份在里邊吧?
“偷”,可能讓你一時神魂顛倒,更可能置你萬劫不復。
04
前幾天看了一個廉政宣傳教育的微視頻。一條大魚領著幾條小魚,面對一個魚餌,大魚問小魚應該怎么做。
第一條小魚說,我想這樣做。它吞下魚餌,把魚餌吃了,把魚鉤吐了出來。
第二條小魚說,我想這樣做。它先觸碰魚餌,感到沒有問題,然后從最頭端開始,咬緊一點魚餌,把魚餌從魚鉤上掙脫下來,然后把整個魚餌吃掉了。
第三條小魚說,我想這樣做。它先觸碰魚餌,感到沒有問題。然后從魚餌邊緣咬起,一點點把魚餌吃掉,只剩下魚鉤。
有經驗的大魚說:你們這樣做都是危險的,其實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遠離它。
千萬不要試探人性,人性經不起試探。
自律的人生才是真正幸福的人生。
保全自己,保護家人,最重要的不過就是遠離那些引誘你的人和事。